第196章 消化所得
時光長河中，
看著答應合作的白楓，周稷鬆氣之餘，又有些古怪，這簡單就答應了嗎？
雖然合作的邀請是他提出來的，可在他預想中，他至少還得再講不少絕密消息，才能打動白楓來著……
太過輕鬆，反而讓周稷有些古怪。
而就在這時，白楓看向周稷，冷聲道：“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此話一出，周稷反而鬆了一口氣，有要求就好，就怕沒有要求！
“什條件？”
“我要萬道之源！”
“萬道之源？”
“這都不知道嗎？”
白楓皺眉，“那個用劍的開辟的這個天地，是萬道天！開天之初，萬道交匯，必有至寶！我要那個！”
周稷愣了一下，恍然道：“原來是萬道源石！”
說完，又苦笑一聲：“這個……就算有，也早就用完了！那是至寶，誰拿到了，會放在手上不用？何況，您走的不是萬道，何須萬道源石？”
白楓淡淡道：“不必廢話，要合作，就給我那個！我要的不多，兩塊就行了。”
周稷沉默，半晌，輕聲道：
“生死之主，打算再開天嗎？萬道之天？你也覺得，萬道天更強嗎？”
“蠢貨！”
白楓罵了一聲，冷冷道：
“生死之道，包含萬物萬道！萬道之構思，我早就有那個想法了，以此來拓展我生死之道！要不是血那個家夥不答應我，早就開始了！若是拓展完成，我也不會輸給那個用劍的……”
白楓哼了一聲，好像有些不爽。
血？
周稷內心思索片刻，有些明悟，血……那位血之主？
又是一位屹立於混沌之巔的強者！
跟這種老古董對話就是麻煩，動不動就冒出幾個沒聽過的名字，要不是對於這種強者，開天之初有些記載，他都不會知道什血之主，生死之主！
周稷輕聲道：“萬道天……萬道皆需，你主生死之道，其他的道感悟不深的話，大道不平衡，哪怕拿到了萬道源石，也有可能死在開天之時的。”
“還不如，重新再開生死之天，既安全，未來道路也明確。”
“可笑！”
看著周稷，白楓有些不屑，“夏蟲不可語冰，像這種人，永遠也不懂吾等的追求！人族有句話我覺得很好，叫做：朝聞道，夕死可矣！”
“像我們這種極致的求道者來說，死在求道的路上，才是死得其所！”
“那個用劍的，絕對不是這片混沌的人！另外一個混沌，有多少強者，又有怎樣的大道？令人神往！”
說著，白楓眼中好像有了光芒，隨後，冷冷道：
“再開生死天地……哪怕能恢複全盛時期，也無法離開這片混沌！那沒有任何意義！”
“我的目的是，開生死萬道之天，雙天合一，超脫這片混沌！”
周稷無言，這就是這位的追求嗎？的確，和他不一樣……求道者嗎？
的確，他算不上什求道者，無法理解，這些人為何願意舍棄一切，隻為追尋大道！
無言歸無言，周稷也沒有多意外，與諸天萬界不同，當初的混沌中，強者基本上都是求道者，不是，也成不了強者！
眼下的問題，是他是否要將萬道源石給白楓！
萬道源石，他的確有，但就那幾塊，珍貴無比！
現在的白楓的話，的確不值這個價，但未來的白楓的話，就不好說了。
說實話，比起其他人，周稷更想要和白楓合作，他們兩個的目的各不衝突，而且像白楓這種老古董複生，進步的速度那叫一個快！
尤其是對方曾經的天地還在！
想了想，周稷輕聲道：“萬道源石，我可以給你，不過得等一會兒，現在時代還沒有衰落，我本體無法穿透人門，送出萬道源石……”
白楓擺擺手，冷淡道：
“無妨，等到該要的時候，我會去拿！”
……
周稷離開了，白楓依舊冷著個臉，漠然的眺望遠方。
心中感歎著，周稷，真是聰明人呢！
不聰明，怎能推敲出他擁有生死天地？
不過，正因為他是聰明人，所以白楓才會提那種要求，因為，聰明人就喜歡多想，不提點難辦的要求，他們反而不相信你呢！
若是麵對的是個武夫，白楓還不提這個要求呢，合作容易告吹！
……
東裂穀。
等白楓回來的時候，眾人已經先回來了一會兒，鎮守人境的強者們也都過來了，匯聚在東裂穀。
寒暄了一陣，對於白楓迅速回歸，還不到一個月，大家都很興奮。
尤其是蘇宇帶來了幾位上古強者，更是讓一眾人族永振奮。
人族的實力，愈加強大了！
而白楓，一回來，就丟下眾人跑的沒影了。
不過，他要召開合道會議的事，還是迅速被通知到了。
……
文王故居。
看著浮現人臉的大木頭，白楓有些意外，“這是開啟靈智了？這快？”
肥球點頭：“這些天，書靈一直都在給大木頭念書，現在已經徹底開智了。”
“那倒是不錯，有它在，肥球你就可以暫時出去了。”
“不可以的，我離開久了，這會崩塌的。”
肥球叫了一聲，搖了搖尾巴。
“沒事，我可以把星宇印留在這。”
白楓笑了一聲，沒再說話，意誌力沉入書冊。
……
書冊中。
鎮南侯和文起正被封印在其中，白楓身影一出現，文起就站了起來，連忙道：“人主……”
沒等他說完，白楓直接將他鎮壓在地！
鎮南侯臉色一變，有些惱怒，“你做什！羞辱吾等？縱然你是下界人主，我乃上古侯……”
“閉嘴！”
白楓直接打斷了他，平靜道：“我說，你聽！”
“第一，百戰王破封了，我放出來的！”
鎮南侯還在憤怒中，聽聞此言，微微一愣。
這下子，怒火消散一些，懷疑道：“你說什？”
白楓不理他，繼續道：
“第二，百戰王背叛了，這是錄製影像。”
白楓取出一枚玉符，一道影像畫麵呈現。
長河之上，金袍身影屹立！
鎮南侯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百戰王！
他出來了！
新任人主沒有騙他，百戰王真的出來了！
這一刻，他好想歡呼一聲，但看著白楓冷淡的臉龐，也沒有說話，耐心觀看著影像。
接下來，影像畫麵在不斷改變，從白楓被攔截，再到兩人的對話，再到兩人開戰，萬族觀戰……當然，一些細節白楓已經處理過了。
越看，鎮南侯臉色越白，不敢置信，不可能！
百戰王……他在幹什？
萬族當前，他在內戰？
一段時間後，影像定格在白楓逃入天河口的瞬間，播放完畢了。
收起玉符，白楓看著鎮南侯，“什想法？”
鎮南侯臉色蒼白，顫抖道：“百戰，百戰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會連局勢都看不清……”
到現在，鎮南侯也不認為百戰王是背叛了人族，而是為了奪權，太過衝動了。
白楓看著他，“不管如何，該看的你都看完了，現在我想問你，在你眼中，這十萬年來，到底是在為什戰鬥？”
鎮南侯一怔。
白楓輕聲道：“是為了人族，還是為了上古榮光，還是說，為了百戰王？”
鎮南侯沉默了許久，開口道：“半是人族，半是自己！至於百戰，也不過是第九潮汐的人主，隻是他天賦無雙，實力強大，他代表了人族之前的希望！”
“那現在，你看到了，他算不上希望了吧？我，才是希望！”
“你願意為我，為人族出力嗎？”
鎮南侯眯了眯眼，“人主不怕我是騙你的……”
“不怕！”
白楓說的很直接，“你若是騙我，背叛我，也無所謂！”
“人族，不是我一個人的人族！也並非我的一切！”
“你背叛了，那就背叛了！若人族因此被滅，那隻能說該！連萬族都知道種族大義，你這個人族上古侯卻不知道，那也沒什好說的！”
鎮南侯無言，看向他，半晌，點頭：“的確，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會幫助你的。”
他說完，沒再說百戰的事，而是看向白楓，有些疑惑，“我們現在還在上界嗎？”
“不在了，這是下界，人境。”
“人境……”
鎮南侯眼中露出一抹緬懷之色，有些好奇道：“現在的人族如何了？”
白楓微微點頭：“還可以！不過比起上界，差距還是有的。”
“等一下我要開朝會，到時候再放你出來。”
“我明白了。”
鎮南侯點頭，白楓也不再多說，身影消散。
一旁，文起身上的鎮壓之力也消失了，看向鎮南侯，遲疑道：
“侯爺……”
鎮南侯點點頭，看了一眼文起：“等一下就能出去了，出去之後，你聽我的就行，不需要自作主張，任何事，都要和我商量著辦！”
他說了幾句，不再說話，選擇了沉默。
文起見狀，也不說話，默默等待著。
剛剛的影像他也看到了，他跟鎮南侯相處很多年了，對侯爺很熟悉，自然知道，侯爺動搖了，在他眼，那位人主的重要性，已經不比百戰王弱了。
……
與此同時，上界。
道源之地。
等待了一天後，摩天尊和月天尊也有些承受不住了，巨大的長河衝擊之力，哪怕他們，在麵待了一天，其實也是消耗巨大，不得不退出。
至於白楓死沒死，他們不清楚，因為上界強者隕落，是沒有異象的。
所有異象，都是死亡瞬間，大道崩斷，規則之力爆開導致的，引起了規則旋渦。
若是死在了別的地方，除非同族同道，否則，是無法察覺的。
白楓在他們看來，是混沌一族的強者，那白楓死沒死，恐怕也隻有那所謂的混沌一族，同道強者，才能知道這家夥到底活著還是死亡。
……
摩天尊和月天尊從時光長河中走出。
他們不確定白楓的生死，從常理上說，必死無疑，不過若是對方真開了天門……這種絕世妖孽，有時候命很大，難殺的很。
不過這時候，他們也沒別的選擇了。
兩人走出時光長河。
一眨眼，身邊多了幾道身影。
來自冥族的冥天尊，魔族的魔天侯，仙族的道天尊和荒天尊。
加上兩人，足足六位天尊級強者。
摩天尊走出，微微凝眉，大體上知道了情況，問道：“他逃了？”
那從土中沉眠而醒的荒天尊，不怒自威，微微點頭：“逃了，畢竟是百戰，規則之主下的極限，哪怕狀態不好，也不是隨便能殺的。”
說著，又道：“對了，那所謂的混沌一脈，其實就是獄王一脈……你們覺得，是真是假？”
他看向其他人，不確定道：“當年那女人封印百戰，讓百戰這多年都無法解脫，封印之術可謂是極強！我看那手法，可能就是獄王的封印之術……”
冥天尊微微凝眉道：“不管是不是，這一脈……都很可怕！另外，百戰能逃走……”
摩天尊嘴角微微揚起，冷笑道：“逃就逃了吧！百戰性格衝動，又被封印多年，若是去找那混沌一脈算賬，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找對方算賬，以百戰的性格，可能還會匯聚所有人族力量，集中到一起……那更好，一網打盡，也免得這六千年的事重演！”
百戰逃了就逃了，找混沌山麻煩最好！
不找混沌山麻煩，百戰現在不敵他們，大概率會去收攏舊部，定軍侯這些人都和那混沌山混到了一起，現在可能都死了。
那百戰也許還會去找一些盟友，或者幹脆等待下界開啟，去收攏下界人族，雖然下界人族未必有多少強者了。
可這些人知道，鴻蒙這些人和下界人族攪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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