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長官!北方形成一大片厚重烏雲,衛星無法勘察到地表情況。”
冰雪平原上正有一條由無數車輛組成的遊動鐵龍向前進發。
為首的幾輛吉普車內坐著的是五所壁壘的總教官和周康等人。
周康的耳邊響起了測繪兵的匯報聲。
周康低聲在耳麥說了幾句話後,在鋼鐵長龍中,分出三輛越野車以極快的速度衝出。
一頭紮向了冰天雪地的北方。
……
丁一樂所在的履帶運兵車坐了12人,都是帝都壁壘的人,基本上打過幾次招呼。
其餘十一人看樣子應該也都沒有當過兵,神態緊張,四處張望。
天氣很冷,車廂內並不暖和,一個個抱著槍不時的跺著腳。
其中有一人引起了丁一樂的注意,是一個女人,頭盔遮住了一些容顏。
並不是說她有多好看,而是她的表現實在太冷靜了,和周圍的人截然不同。
在丁一樂注視她的時候,她也回瞥了幾眼。
丁一樂自己沒有其他情緒是因為他不在乎什,他覺得就算有危險以自己的體質也可以跑掉,隻要活著就行。
這個女生是性格就這樣嗎?
突然他好像想起來了,當時有實力排名的那塊電子屏幕上,第一名是李元,第二名就是一個女生的名字——鳶昔。
他偶爾聽人聊起這個女人的時候,形容詞都是一個詞:冷靜。
果然夠冷靜的。
說起排名,當時他還想屏幕上為什沒有周康和聰思思的名字呢,且那位老者必定也是一個強者。
“哎對?蔥絲兒呢?”
此時帝都的一所別墅內。
“思思,你吃點飯好不好,三天了,你身體受不了。”
一個衣著光鮮的女人正俯在門口,手端著一碗粥,向門內央求著。
“外公為什不帶我去!!不帶我去我就不吃!!!!我都已經達到五層了。為什不讓我去!!”
門內傳來暴躁的喊叫,正是把丁一樂揍的半死的聰思思。
“唉...”女人無奈轉身下樓。
……
雪下的更大了,履帶車行過之後,車轍印沒過一分鍾便被風雪覆蓋。
“這氣溫得有零下三十度吧?”
車內氛圍有些低沉,一個耐不住性子的中年人低聲嘟囔著,可惜沒有人回他。
“唉...”
不知道為什,中年人突然掉起了眼淚,旁邊的丁一樂有一些坐立難安。
他本想接話茬來著,可是出車禍之前他就不善言語,這也是他被公司開除的主要原因。
車禍後,除了李元和聰思思外,基本也沒怎和外人說過話。
李元是他問自己答,有時候不懂的地方詢問兩句,而聰思思完全是被趨於暴力。
“老哥,零下二十度。”
中年人哭的更大聲了...
坐在對麵的鳶昔皺了皺眉,白了丁一樂一眼。
“我妻子患了癌,她需要很多很多錢,我沒有用,我怕死,我也想回去!可是我離開這,我就沒有辦法再得到錢去救治她了,我要每月把錢打給她,她活著,我才能活著。”
男人低頭抽搐,三十多歲的年紀,本不應該如此蒼老。
就算成為了覺醒者又有什用呢,有許多事還是依然做不到。
丁一樂心頭有些酸痛,摸了摸手套下的兩枚戒指,心中稍平複了一些。
“大哥,別哭了,殺光怪物,多領點錢回家陪老婆。”
丁一樂用手拍了拍他後背,安慰道。
成年人情緒的崩潰就在一瞬間,但是往往一瞬間又會好了起來,因為他們是成年人...
……
夜晚很快到來,車內眾人周圍漸漸泛起藍色星光。
“你不聚暗嗎?”
“額...卷,呸,聚暗。”
丁一樂有些尷尬,說完周圍也出現了點點星光,旁邊的大哥這才又重新閉上眼睛。
並不是丁一樂不聚暗能量,而是他感覺體內已經飽和了。
要知道他白天基本上沒事就補充,根本不會讓自己的細胞周圍缺少暗能量滋潤。
……
履帶車的照明燈隻能勉強看見前車的屁股,後一輛車順著前一輛車的履帶印行駛,如此才不會落下。
排頭的幾輛越野車內,李元正在閉目養神,周康和老者在看手繪地圖。
“我們聚守在這,一旦守不住,也可以驅車順著平原一路南下回到北都。”
周康順著地圖上的山穀一路畫向北都,這一路都是平原,怪物追不上。
“到時候再說吧。”老者沒什回應。
但是周康卻讀懂了,從他五歲起便陪伴在他身邊,那時候他還很年輕,叱吒風雲。
二十多年來,他見證了他的興起之路,可如今,真的要落寞了嗎?
他知道如果一旦守不住這道關隘,那老者是不會撤退的。
“你有問他是怎打破那道坎的嗎?”
老者收起地圖,和周康無事閑聊。
“還沒,等眼前之事度過再說吧,我隻知道他經曆了一次車禍之後覺醒了,餘下時間和其他覺醒者並無不同。”
“周康,這本筆記你拿著,上麵有我這五年來的心得。”
老者遞給周康一本筆記,周康沒看,收進了夾層衣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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