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夜幕已經降臨。
遠處近處的霓虹燈,在漸漸退卻的喧囂中,閃著柔和的光。車子平穩地向前行駛,穿過一條街道,又一條街道,穿過一個紅綠燈,又一個紅綠燈。一切看起來熟悉,又陌生。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林曉顏,頭歪向玻璃的方向,茫然地目視前方,一直沉默不語。
“我知道,你想有親人,見證你人生最重要的時刻。”楚默宣望一眼林曉顏,“沒關係,我可以等!”
“對不起!”林曉顏伸手左手,與楚默宣的右手握了一下。“我知道有時自己真的很貪婪,可是……”她的淚又來了。
楚默宣右打方向盤,將車子停在,身了前傾,把林曉顏擁到懷。“我知道。”
她以為他們會去他的別墅,可下了車才發現,來的地方,竟然是曾經的出租屋。
楚默宣先下了車,緊趕幾步給林曉顏打開車門。且不等她抬腿,已經抱她入懷。
“這樣不好!”林曉顏環顧四周。
楚默宣不語,已經一腳踢上了車門。
熟練地開門,換拖鞋,再把林曉顏輕輕放在一塵不染的床上。
楚默宣做的第一件事兒不是大“規模”洗漱,而是洗完手取出暖水瓶,給林曉顏衝了杯紅糖水。
“什時候的水?還能喝?”林曉顏看他麻利地做著這一切,身份從少爺直接跌成了飯店的跑堂。
“放心,有專人打掃,準備生活用品。怕的是哪女主人突然跑回家餓肚子。”
他的話,讓林曉顏一下想起第一次逃跑前,曾偷偷溜回出租屋的場景。沒錯,無論她多任性,多作,多傷他的心,他從來都不曾動搖過隨時納她入懷的準備。
“冷--麵--鬼!”她忍不住輕喚。
“嗯?”他一邊吹氣,加速紅糖水降溫,一邊回應。
“冷--麵--鬼!”她依舊還是這三個字。不緊不慢,卻叫的異常認真。
“嗯?什事兒?”他轉頭,笑過來。
“沒什。”她眼含熱淚笑著,“就想這叫你。知道你一直在,感覺好安心。”她著,眼淚滾滾而下。
“傻丫頭。”他拭去她臉上的淚,吻了吻她的額頭,“我一直都在。人不在身邊,心也在。”
第二一早,楚默宣被窗外的鳥叫驚醒,睜開眼。隻見自己的帳篷,傻妞正緊緊依偎在自己懷,睡得深沉。
他一愣。反複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好像兩個人是分頭睡的不是?
再怎壓抑,自己也是個血氣方剛、精力旺盛的正常男人,眼巴巴盼著心愛的女人終於重回懷抱,那種渴望和焦灼,也是忍無可忍,煎熬倍至。
為了躲的遠遠的,臨睡前,他主動提到回帳篷,而她,雖有些失望,卻也不好意思什,隻得乖乖上了床。
其實躺在陽台不的帳篷,他無時無刻不壓抑著撲向她的念頭。
那丫頭生理期,那丫頭身子骨弱,需要好好休息,不便打擾……好容易像和尚念經般安撫下那顆騷動的心,沒想到早晨起來,她竟然投懷送抱,偷偷跑到自己身邊。
低頭看她愈發消瘦的臉,單薄的身板,以及嘴角微微揚起的笑,他終忍不住,吻上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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