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眼前突然浮現一段話。
那夜,他被遺棄在荒野,冰冷包裹著他,怪物舔盡他的血液,嚼碎了他的骨頭,他於痛苦中醒來,卻發不出一句聲響,他不過是個啞巴,生來便沒有求救呼喊的權力,就像是深海中的鯨魚,隻能沉默著在黑暗中死去。
這是她為他寫下的結局,短短一段話,便決定了他的生命,一個小小的配角的悲慘,不過是一句話的疼痛,無人能懂,也無須懂。
這邊,小男孩聲嘶力竭的護著哥哥,周圍的人一臉冷漠,走上來一個中年男人拉開了小男孩,有幾個女人嘖嘖歎息幾聲,又轉身回去睡了。
似乎有人說,“將他拖出去再殺,別汙了這地……”
小男孩被捂住嘴巴,黑幽的眸子大大的,浸滿淚水,布滿迷茫與深沉的恨意。
有兩個強壯的男人過來,拉起地上少年的手臂,嘴喊了聲“晦氣。”肮髒的唾液吐在少年的身上,少年死氣沉沉,無力地被迫接受這世間的殘忍與不公。
一時間,南野的腦海中無數的畫麵閃現而過,卻沒有一個畫麵能被她抓住,思緒雜亂如麻,恍惚中,她的靈魂似乎又來到了吹著颶風的荒原,寸草不生,無限淒涼,看不見過去,望不到未來的永不止息。
“住手。”
那兩個強壯的男人望向南野,掏著耳朵,似乎以為聽錯了。洛夜也看向她,淺藍的眸底看不清色彩。
女孩用力敲了下自己的腦袋,純潔荒涼的眸子帶著冷意,一片認真,南野一字一頓地開口。
“我說,住手。”
還沒等南野再次開口,葉柳搖曳著身姿走過來,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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