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爾巨斧才至其麵頰,可能是想到對麵是人類,有一絲惻隱之心,斧鋒僅僅切開他的假麵。
而那麵具下卻並非饑腸轆轆的流民,而是一張腐敗如爛肉的麵孔。
旁邊的騎士少年拿著長劍指著它的臉頰。
“天,是死靈,它們怎會踏足這!”
而拜爾卻捕捉到了這少年的一絲不正常的慌亂和不放心,這僵屍的襲擊肯定和他有關係。
不過,知道它們不是人就行了,拿命來!
如果說騎士少年的能力被密林束縛了五分,拿著巨斧的拜爾應該是七八分。
但是矮人的符文武器並非凡物,加上拜爾憑空開始出現的巨力,揮舞起來都能有一陣破空聲。
被矮人都叫做猛漢的斬擊搭配如此巨大的武器,足夠讓任何人膽戰心驚!
利刃劃過密林,在小道中泛出一道銀光,那些僵屍拿著匕首,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斬斷了身體。
隨其一並落下的還有無數的樹枝與落葉,在真正的破壞力麵前,不存在卡刃。
僵屍暗色的血液像陳年的葡萄酒灑在地上,拜爾僅僅一刀便帶走了三個死者。
但是此刻其他那些汙穢的東西並不知死,拿起粗糙的武器向馬匹的身上攻去。
騎士少年連忙用巨劍,轉劈為刺,但他弱小的身板使用起來並不流暢,以至於無法擊殺一隻僵屍。
拜爾側身,揮舞大斧,淡銀色的斧身每次都能斬殺數名僵屍,相比之下,那名少年則顯得糟糕很多。
當20隻僵屍都趴在地下爬行,要被攔腰砍斷,要被砍殺兩半,還有不少向二人爬去。
此刻拜爾的馬匹輕輕抬腳,便將一隻僵屍腦袋踩的稀爛。
“走吧,天黑前到哥隆尼,沒問題吧?”
拜爾駕馬,轉向而去,那名少年呆呆地看著麵前的騎士,年紀並不比自己更大,卻如此勇武。
“可以,大人。”他明明也是貴族,甚至是公爵之子,此刻卻情不自禁的用起敬語。
兩個人結伴向哥隆尼奔去,拜爾身後的貨車在泥濘的路上顛簸的咯咯做響起。
當他們離開森林,成片的平原映入眼簾,在秋天的牧草顯得枯黃,加上豐收的小麥田,更有一份美感。
幾個村子都不大,但是木牆卻挨個建起,站崗者也不會歇息。
西方連綿的灰色山脈將銀白色蓋在頭頂,無數積雪化作塞納河的一部分,滋潤龐大的平原。
耕地和遊馬群隨處可見,農民謙虛又富足,路過的商人向拜爾和那名年輕騎士行禮,就算他們身上的鎧甲沾染了血汙。
他們也相信騎士是在某個地方和邪惡作戰,而並非一名殺人犯。
此刻兩人速度才敢放慢,徹底安心下來。
拜爾拍了拍旁邊少年的肩膀。“我是謝特領主,拜爾.門.拜厄。”
少年木納了一下,然後驚呼。
“您是毒龍.拜爾?綠皮收割者?!”
拜厄眉頭一皺,啥名號?
而少年的一聲驚呼卻惹得旁邊的商隊,田間的農民,或者路邊的詩人側目。
他們崇拜的走來,圍上拜爾的馬匹。
“莎莉亞在上,是毒龍.拜爾大?!。”
“您真的和矮人一起對付了綠皮潮嗎?!”
“聖杯依在!”
“請用您的馬蹄鐵踩我!”
詩人直接開始彈琴,在小調中唱道。
“在黃昏和獸人中,在劍刃和歌喉終。”
“豐滿的農田滿秋愁,勇敢的騎士策馬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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