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借著月光在船後如同在海麵開出一條波光鱗鱗的尾翼,鄧伯和勁夫兩人相談甚歡,看起來鄧伯已經忘記了來這的主要任務是什了,白鳳南站在二人身後聽的十分不自在,因為就在剛剛眼前這個男人沒費多大功夫就把他和維體生物之間的信號屏蔽了,這在他記憶中還是第一次,而屏蔽信號的男人就是這艘破船上叫勁夫的男人
“過來坐!”勁夫看著白鳳南說道
鄧伯熱情的向勁夫介紹:“鳳南啊,我來向你介紹,這可是個大人物啊,他曾在墨西哥有兩千多號雇傭兵呢,不過最近幾年經常穿梭在馬六甲海峽一帶,勁夫也替聖主辦事,大家都自己人!”
白鳳南禮貌的點點頭,這在他以往對待別人的態度上是極其少見的,第一是因為他對眼前的這個人沒底,第二是因為白鳳南討厭在陌生的地方過夜,因為這讓他沒有安全感。這第三呢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輕易便將自己努力了多年建立起來的維體體係麵臨崩塌。白鳳南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至始至終都穩如泰山,麵如平湖,看樣子就像是真的來這釣魚一樣,一臉的愜意。船上昏暗的燈光照在勁夫的眼角,眼角的一綹魚尾紋時隱時現,魚尾紋跟隨著他的情緒來回波動,看的出來他也有心事,藏的太深罷了。白鳳南戴上一隻塑料手套,站在不遠處靠著船艙點起了一支煙。
鄧伯感歎的說道:“啊呀勁夫,我說咱們得有八九年沒見了吧?”
“不,十一年了,時間過的真快啊!”
“是啊,我已經是一個九十歲的老頭咯,沒用了。怎?你也在給那個渾小子打工?”
勁夫瞪著眼睛說:“鄧伯,你怎會這稱呼聖主呢?”
“嗤!我一個九十歲的老頭了難道還會在乎這些?渾小子這幾年還算對我不錯,但是當年如果要是沒有我阿鄧啊,哪兒來的他的今天!”
“我可聽說您經常在組織抱怨啊,鄧伯,哈哈!”
“我這脾氣你還不知道嗎?有什就說出來,憋在心難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把玩女人,哈哈!”
“這說您身體還行?”
“哈哈哈哈”
“”
說到這勁夫看了一眼白鳳南對鄧伯說:“你帶來的這個年輕人很講究衛生啊,怎?抽煙還要戴手套嗎?這是什癖好。”
鄧伯自然是知道他在說什:“哦~他這個人,在我們組織麵是出了名的有潔癖,別看他年紀不大,可算的上是一個相當傳統的男人!”
“哦?是嗎?我說看著文質彬彬的。”
說道:“文質彬彬?這你看走眼了,他骨子可透著一股常人沒有的狠勁,做事很絕。”接著鄧伯將一雙色眯眯的老花眼像抹(a)布一樣揉在了一起,皺紋少說多出幾十條來,勾肩搭背的和勁夫說道:“不過啊,這小子有一樣和你很像,你們都不愛女人喲,哈哈哈哈!誒?鳳南,過來坐,過來坐啊。”
白鳳南走過來和他們並排坐在船沿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始搭話,在緩解了尷尬的氣氛後瞅準時機說道:“勁夫哥,您能告訴我您是怎切斷維體生物間的信號嗎?”
勁夫看了一眼白鳳南:“怎?你害怕了?”
白鳳南沒有說話,然後又問道:“這次的貨呢?”
“我們就是在等貨。”
淩晨四點,鄧伯早已經在船艙酣然入睡,白鳳南煎熬的等著天亮,被迫害妄想症那顆懸著的心就像此時飄蕩在漁船上,隻要沒靠岸這條命就一直被握在別人手。
勁夫從船艙走出來:“年輕人,準備拿貨!”
白鳳南眺望著漆黑的遠處,除了澎湃的濤聲外依然是一片渾濁,不一會兒天邊橘紅的太陽如同在海角掛起一根金絲線,隨後太陽在金絲線中擠出一席之地,將渾濁的黑暗撕成天與海兩部分,勁夫站在船沿胳膊搭在扶手上:“鳳南,你見過這美的景色嗎?”
“恩,很美!”
“哈哈哈哈,不瞞你說,我每天都能看的到,但是依然被大自然的這種鬼斧神工所折服,這樣的美景我已經看了十二年了!”
“我看這周圍也沒有什大型的船隻,我們浪費一個晚上又是在等什呢?”
勁夫慢悠悠的坐在那個小馬劄上,然後抽出魚竿:“別~急,別~急,就要過來了~”勁夫拉長了話音
白鳳南迅速從腰後抽出一把手槍,絲毫沒有猶豫的朝著勁夫的腦袋扣動了扳機就是四槍,哢!哢!哢!哢!
這時一群墨西哥雇傭兵端著衝鋒槍衝了出來,其中一個健碩的中國人跑到前麵一槍托砸在白鳳南的小肚子上,白鳳南撲通跪在了甲板上,雙手捂著肚子動彈不得,吃力了說了一句:“你們什時候把我的子彈卸了?”
“小子,你應該感謝我們大哥,你以為在他麵前你能有出槍的機會嗎?你知道他是誰嗎?不要說你了,就是當年南江仁的四大法王我們大哥都把他們當燒柴砍,就你?”
這時馬劄上坐著的勁夫站了起來,朝著大海點了三下頭:“那,你的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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