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源氏重工。
“你醒了,手術很成功,你已經是個女孩子了。”
手術始終,源稚生剛睜開眼睛,便聽到了蘇墨的聲音。
還沒來得及吐槽,就聽到繪梨衣的驚呼聲。
“真的?這個哥哥也變成姐姐了?”
“怎可能?”
源稚生頓時無語了。
什叫也,難道在你心稚女一直是姐姐?
他翻身離開手術台,比他先一步做完手術的源稚女聽到這話倒是沒有什抵觸,反而抓著腦袋小聲嘀咕道。
“如果能變成女孩子也沒什吧?”
“……”
這話千萬別給櫻井小暮聽到了!
源稚生掃了弟弟一眼,最終還是什都沒說,問題兒童太多,他已經無心吐槽。
比起這些,他現在更關注的是自身的變化。
而查探了一番後,源稚生有些驚訝。
“感覺我的體質似乎增強了不少,言靈詠唱的負擔也被大大降低了,蘇墨冕下,這是怎回事?”
自己終於要擺脫影皇之恥的稱號,成為堂堂正正名副其實的天照命了?
言靈自由使用,這給他帶來的戰鬥力加成可不是一點兩點,雖說對於其他影皇來說是基本操作,可對他來說卻是質的提升。
若是能夠同時使用影皇級別的軀體和言靈·王權,那他將會擁有一個強力的控製係能力,哪怕是以往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楚天驕,在王權領域範圍內,也不可能依舊保持碾壓自己的神速,犬山賀更不必說,如今的他就算麵對昂熱,說不定都有一戰之力。
刺客係的神速技能也是有天敵的,比如說他這樣的強控。
“當然是手術的成果咯,總不能是你真的變成女孩子了吧?”
作為主治大夫的蘇墨隨口說道。
聽到這話,源稚生的神色更加古怪了。
“可是,您今天給我們做的不是腦部創傷修複手術?”
源稚女的情況他知道,也知道赫爾佐格從小給他們兄妹三個做了腦橋分離手術,所以並不意外蘇墨會彌補這一缺陷。
唯一有些在意的,是蘇墨為什不在之前修複,而要特意留到現在。
不過這一點如今已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一個腦部手術,做完之後自己的血統和實力都會提升一大截?這不科學,也不龍族。
看出源稚生的疑惑,蘇墨正想解釋。
突然,一個傲氣十足、高貴威嚴的女性聲音響起,不露麵卻威儀具足。
“愚蠢!此等進化自然是來自神的恩賜!哪怕隻有一絲一縷,汝等也該跪下俯首謝恩!從此為我征戰,任我驅使!”
比她口氣更狂的,是她的自稱,居然敢自稱為神。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但每次聽到對方說話,源稚生就仿佛看到了太古的龍皇端坐於九天之上,用冰冷無情的眼神俯視著他們這些血裔。
在這種級別的存在麵前,哪怕是皇,和普通的蟲豸也沒什兩樣。
源稚生雖然不至於說不出話,卻也倍感壓力,甚至心中莫名有一種她說的很對的淡淡衝動。
好在這股衝動並不算強,甚至不需要刻意控製,除此之外,蘇墨的話語也打破了對方瞬間營造的氣勢。
“說什呢,就算是恩賜也是繪梨衣給的,和你有什關係?”
蘇墨毫不留情吐槽道。
聽到這話,高傲的女王聲音立即急了。
“篡位之徒也敢放肆!那是我的力量!我的血!”
說到前麵,這個聲音充滿憤怒,說到後麵則是幾乎心滴血。
是她的,明明都是她的!
“血的恩賜?”
聽到這話,源稚生吃了一驚,立即看向繪梨衣。
對於神賦予人類血來塑造皇的故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本就是白王血裔誕生的開始,更不要說他的父親上杉越也被繪梨衣賦予過一縷鮮血,讓他恢複了壯年巔峰甚至變得更強。
他隻是沒想到,繪梨衣會突然給予自己這東西,難道是也覺得他太弱了?
“這不會影響到繪梨衣吧?”
他有些擔憂的問道。
他知道現在的繪梨衣已經今非昔比,不僅治愈了血統問題,可以正常說話,甚至在蘇墨的幫助下直接篡奪了白王的神位,成為了新生的白王。
以人類的意誌行使龍王的權柄,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沒想到在蘇墨手上居然化為了現實。
雖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是常事,但作為繪梨衣的兄長,源稚生更關心的還是繪梨衣的身體狀況,比起她如今的力量還有在蘇墨這邊的地位,他們幾個皇級戰力能否變強根本不重要。
“當然不會有影響,你們加起來都用不到一滴血,這點分量隨時都能補充。”
蘇墨態度輕鬆地搖了搖頭。
以白王的權柄,直接塑造龍王級別的存在或許不容易,龍王以下卻是簡簡單單,更不用說,源稚生和源稚女底子本來就強,根本沒什消耗。
不過,三人同時變強,也就意味著源稚生依舊是墊底,隻是他似乎還沒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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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蘇墨這說,源稚生這才放下心來。
他相信,以蘇墨對繪梨衣的看中,是不會損害繪梨衣來幫助他們的。
這時,之前那個盛氣淩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神的力量豈是你們區區人類可以揣測的?末日審判即將來臨,如果不想在審判中死去的話,你們最好聽從我的智慧,將我的力量還給我。不然,一旦那個滅世的暴君蘇醒,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末日審判即將來臨,黑王即將複蘇!
如此聳人聽聞的消息在第一瞬間或許會讓人感到震撼,可聽到對方喋喋不休重複威脅了好幾次後,再怎嚇人的話都自動免疫了。
“小白,別吵啦!”
就連繪梨衣也聽不下去,敲了敲對方的頭部,也就是天叢雲的劍柄。
源稚生的目光,便從白王繪梨衣身上,轉到了她手上那一柄白色的骨劍之上。
這個一直以來以神的口吻自居的聲音,正是從骨劍之上傳來的。
對於源稚生來說,兵器說話這種情況也並不是很少見,這大概率是出自青銅與火一係的煉金術,禁錮活靈的技巧。
顯然,昔日的白王的確是複蘇了,隻是不知道為何,力量被繪梨衣繼承,意識還被人做成活靈封鎖到煉金道具上,除了說話什都做不了。
至於造成這一現象的人,除了蘇墨之外也應該沒有其他可能了。
而聽到繪梨衣的稱呼,這柄骨劍突然微微震動了起來,似乎是被繪梨衣的態度氣得發抖。
“小白?你叫我小白?!區區一個竊賊,居然敢對我用這種語氣說話?放肆、太放肆了!就連那個暴君都不敢這對我說話!”
似乎是有些氣急敗壞,她的聲音聽起來都尖銳了不少。
似乎是聽出白王生氣了,繪梨衣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
“啊,你不喜歡這個稱呼?那、那對不起嘛!”
“……”
白王一時間被噎住了,不知道該說什。
卡主兩秒後,她才繼續開口。
“若是想要道歉,就把我的力量還回來再說,我認可了你們的實力,可以考慮與你們聯盟。”
似乎是在之前的一戰中,確認蘇墨真的有和黑王抗衡的實力,她的態度和緩了不少,至少願意從“都聽我的”,轉變到了“我們可以聯手”。
對於白王個人來說,這是個了不起的變化,看來被擊敗對她還是有影響的。
可對蘇墨來說,白王這是在癡人說夢,看不到半點誠意。
“你對她這客氣幹什?”
蘇墨略微無奈的對繪梨衣問到。
雖然知道你乖,但也不至於乖到這種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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