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寸一寸的往下移著,她的手臂也是冰冷的,他掀開了她的被子,溫熱的手掌摸到她腳踝,依舊是冰冷的。
怎會這樣子?
他抱著梁瀟瀟,將衣櫃搬開一腳踹開了門,大步流星的向著前麵走去。
“時琛,這晚了,你要去哪啊?”白雪揉著惺忪的眼睛,雙眼迷茫的看著江時琛的背影。
他一言不發,抱著梁瀟瀟就往車庫走去。
白雪追出別墅的時候,江時琛已經將車開出了一段距離。
“白奕,有什事!”白雪不耐煩的說道,她開著車把油門踩到了底,差一點都跟丟了,江時琛他要做什?
“我有事呢,他們去醫院了,我不跟你說了,我掛了。”白雪直接掛斷了電話,停下車,看著江時琛抱著梁瀟瀟走進了醫院。
她眼底滿是憤恨,他怎能抱著她,他的懷抱隻能是她的專屬,任何一個人都不行。
“請問剛剛那位男士抱進來的女人,往那邊走了?”白雪淡定微笑的對著護士站的人問道。
“他們急救室了,就在左邊的走廊。”護士小姐指著左邊的方向,禮貌的說著。
白雪朝她禮貌的點著頭,她向著急救室的方向走去。
她看到靠在牆上的江時琛,她緩緩的靠近了他的旁邊,擔憂的問道:“時琛,你還好嗎?”
“你來這做什?”江時琛抬頭,眼中濃濃的不悅,冷漠的視線如利劍一樣看向了她。
白雪心驚,她愣了一秒,輕鬆的說道:“我當然是擔心你了,這晚了,瀟瀟姐怎了?”
江時琛冷哼了一聲:“這與你並沒有什關係吧。”
他的視線一直盯著急救室的方向,一分一秒都牽動著他的心。
白雪無辜的癟嘴,她隻是這問問而已,但他很不耐煩,她站在他的旁邊,陪著他一起等。
她的目光看著急救室,眼中皆是怨恨,真希望這一次,她永遠都出來不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漫長的等待,讓江時琛幾乎崩潰,麵躺著的是他的女人,他怎可能不擔心。
“江時琛!”
他還沒反應過來,一記拳頭就揮在了他的臉上,瞬間紅腫一片。
白雪憤怒的朝著來人大聲的吼道:“白奕,你發什瘋,你打他做什!”
她氣鼓鼓的看著白奕,見他還想打江時琛的時候,她拉住了他的手臂。
白奕憤怒的視線盯著白雪:“你給我放開,今天我不打死他,我就不信白。”
他大力的衝開了白雪的禁錮,再次走到他的身邊,雙眼噴火,怒視著江時琛。
“原因。”
江時琛擦著嘴角的血漬,漫不經心的問道。
白奕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江時琛,你居然還有臉跟我提原因,瀟瀟進醫院了,是不是你的錯。”
他一想到這個就來氣,這才過多久,梁瀟瀟就又進醫院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江時琛。
江時琛沉默不語淡定的站在,一句話都沒有說。
白奕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袖,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他這態度讓人十分的討厭。
他鬆開了手,嫌棄的看著江時琛,冷冷的說道:“如果瀟瀟有任何事,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白奕,你有火,別往這撒,再說了,梁瀟瀟現在的情況誰都不知道。”白雪憤懣的瞪著白奕,他一來火氣就這大,就像吃了炸藥包一樣,關鍵都沒有惹到他。
白奕冷冷的警告了一眼白雪,他走到急救室麵前,專注的眼神看著門的情況,雖然一點也看不見。
江時琛盯著白奕的背影若有所思,也淡定的走到門口。
兩個大男人站在急救室門口,氣氛說不出的怪異,白雪忿忿的跺腳,他們兩個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急救室的門緩緩的被打開,白奕首先衝到醫生的麵前,抓著他的手,慌亂的問道:“她怎樣了?”
醫生抬起頭,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你們是她的朋友吧,你們通知她家屬來。”
“我就是,我是她的男人。”江時琛麵不改色平靜的說道。
白奕氣惱的看了他一眼,他這一次並未跟他起爭執,他們的共同目標都是梁瀟瀟。
醫生抬手推了推眼睛,平靜的說道:“病人胃有大量的安眠藥,我們已經盡力了……”
“你說什!這怎可能!你不是醫生嗎?你救她啊!”白奕氣衝衝的對著醫生吼道,他雙目猩紅,憤怒的瞪著他。
醫生淡定的負手而立,他板著一張臉,冷聲的說道:“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她了。”
“她沒有死,她不會死的!”白奕紅了眼眶,艱難苦澀的說著,他木訥的走進了病房,他緩緩的向著病床的方向走去。
床上的梁瀟瀟身體完全的僵硬,沒有任何的生氣,白奕眼眶紅著,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一片的冰涼,她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溫度了。
白奕看著她的臉龐一時無言,她再也不會睜開眼睛看著他了,她真的已經走了,並且用了這殘酷的方式。
“你說的離開,就是用這方式嗎?”白奕苦笑著說道,若是他知道會是這個方式,他一定不會讓梁瀟瀟回到別墅。
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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