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女生宿舍內日

    幾個女生推門而入，把各自帶的行李堆了一地。

    韓笑打開窗子，看著窗外的景色，其他女孩觀察起屋內的擺設。屋子雖小，可是卻能容下十張床，靠近窗戶有一張寫字台，靠門的地方還有一個儲物櫃。

    曲陽問：“楊含蓄去哪了？”

    韓笑：“她是宿舍長，到胡主任那領東西去了。”

    楊含蓄在門外狂喊：“誰來幫幫我呀！”

    眾女生開門，韓笑見她大包小包的忙上去接，其他女孩也幫忙。

    東西放在地上，楊一屁股坐在床上，說：“累死我了！”

    曲陽和韓笑打開左一個包右一個包問：“這都是什呀？”

    楊喝了一口水，指著其中一包說：“這是十張床單，別弄髒了，胡主任說了，這些床單臨走前都得洗幹淨了還回去。”

    曲陽驚呼：“這，這還能洗得出來嗎？”

    楊：“這還有一包蚊香，胡主任說這的蚊子特別多，而且特別厲害，讓我們晚上睡覺的時候用。”

    曲陽很不耐煩地：“怎總是胡主任說呀？”

    楊：“沒辦法，到了這胡主任最大呀！別說廢話了，趕緊收拾東西吧！”

    男生宿舍內稍後

    男生宿舍內也忙得不亦樂乎，幾個男生在抖床單。

    陳龍問高尹：“舍長，是不是從現在一直等到開飯就不用下去了？”

    高：“不行，一會兒十一點還得去操場開會呢！”

    陳：“還開會呀？！”

    高尹：“別說了，趕緊吧。”

    女生宿舍內稍後

    楊含蓄：“自己的床都知道代碼和位置了吧。”

    眾女孩：“知道了。”

    楊：“咱們宿舍的鑰匙現在先放在我這。每天我負責第一個開門和最後一個鎖門，萬一我有什事，我會把鑰匙交給韓笑的。還有大家跟我出來一下。”

    眾女孩走到門口，楊指著門牌號碼說：“咱們宿舍是315。咱們左邊的宿舍是三班的，右邊的是咱們班另外那幾個女生住的。這每個門都長得差不多，很容易搞混。”

    曲：“315這誰記不住呀？”

    楊：“白天當然不會有人認錯，我是怕晚上，咱們宿舍那多戴眼鏡的，走錯屋，怎辦啊？所以呀，我想到一個辦法。”

    眾女孩好奇地：“什辦法？”

    楊指著門與門之間的牆上掛的人物頭像畫說：“你們看，這上麵的畫，每張都不一樣，咱們宿舍夾在魯迅和把冰心之間。以後記住了，看到居夫人和屠格涅夫千萬不要進去。”

    眾女孩大笑。

    楊：“別光顧著笑，咱們還得掃掃地倒倒土什的，一會兒開會還得衛生評比呢！”

    操場上稍後

    一女孩站在國旗下麵，拿著話筒主持著大會：“非常感謝基地王主任的講話。下麵請學生處的胡主任講話。”

    眾人鼓掌。

    韓笑問含蓄：“幾點了？”

    楊：“十一點二十五。”

    曲陽：“什時候才可以吃飯，我早點還沒吃呢！”

    楊：“你以為就你一個人餓呀，我的肚子早就起義了。”

    胡主任看出同學們心浮氣躁的，說：“大家既然來到這，就要有吃苦受累的心理準備。過多的話我也不講了，來這之前大家已經接受了這方麵的教育。下麵我講一下這七天的日程。我們和劉主任經過多方麵的考慮和悉心安排，決定如下：今天下午做一些簡單的整隊和步伐練習。為的是讓大家熟悉一下環境，適應一下訓練強度。明天上午我們要去遠足，下午繼續軍式訓練，不過強度要加大。第三天上午學習軍體拳，下午要接觸踢正步，所以這一天會比較辛苦。第四天仍然是學習軍體拳，第五天要做全麵的練習。第六天也是如此。到了第七天早上我們就會向全校師生展示我們的訓練成果和風采。至於晚上的活動我們另有安排，屆時會及時通知大家。在這，我還需要重申一下我們的作息時間，有些地方會和之前公布的版本不太一致，我們做一些調整：早晨六點起床，六點十分出早操，六點四十分回宿舍，七點吃早飯，八點到十一點十五分是早晨訓練時間，十一點四十五分吃午飯。十二點三十分到兩點是午休時間，下午訓練從兩點十五分到五點，五點三十分吃晚飯，六點十五分是晚間活動時間，八點三十分晚上活動結束，九點三十分熄燈。”

    曲陽：“不會吧？之前不是說十點熄燈嗎？”

    其他同學也怨聲載道。

    胡主任繼續道：“我們以前是說過十點熄燈，但出於多方麵的考慮，最後還是決定九點三十分熄燈，希望同學們能夠理解。關於晚上洗澡的事，我們決定這樣安排，因為咱們年級有八個班，班級雖然不多，但是過兩天會有別的學校來這個訓練基地，到時候會比較擁擠，所以咱們這樣由一班到八班輪流洗，每班洗八分鍾，洗澡問題務必要在六十分鍾之內解決，以免延誤熄燈時間。”

    同學們怨聲載道。

    曲陽問：“來的哪個學校？”

    韓笑：“聽說是育德。”

    楊含蓄眼前一亮：“母校啊！”

    胡主任：“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宿舍衛生評比。我會帶領你們的班主任和生活委員去每個班抽查衛生，最後給每個班打一個分數，每天公布最佳和最差宿舍。最後所有的這些成績都會匯總算到你們的匯報演出的總成績上。”

    學生們又是一片怨聲載道。

    胡主任：“最後還有一件事情。”

    曲陽：“還有事情？她又說了十分鍾！”

    胡：“最後我還要強調一下，在訓練過程中，如果發現有什不適，請馬上提出來，讓我們及時了解你的身體健康狀況。否則真要是出了什問題，我們學校沒有辦法向你們的家長交代。”

    曲：“又來這一招，每次都想推卸責任。”

    胡：“好了，我就說到這，同學們整隊回去休息一下，一會聽哨聲下樓整隊去吃飯。”

    食堂內稍後

    同學們各個圍在桌前，站在椅子旁邊，很安靜。一位穿軍裝的人手持喇叭，高聲道：“每天吃飯要像剛才那樣進來，而且從明天起吃飯前要唱歌，進了食堂要安靜地站在就餐桌前，大家要記住自己的餐桌號碼和位置，以後都要這樣做，等大家人都到齊了，聽我的哨聲才可以吃飯，吃飯時不要大聲喧嘩，吃飯動作要快，吃完飯以後要有人留下來洗碗，收拾桌子。這些規矩都懂了嗎？”

    說完吹了一下口哨，大家規規矩矩地坐下。

    曲陽：“這是什呀，把我們當成犯人了嗎？”

    這時聽到幾聲急促的哨聲，還是那個人，說了聲“起立。”

    大家又重新站起來。那人說：“不行，挪椅子聲音太大了，重來。”說完吹了一下哨子。

    同學們這下子更加小心翼翼地坐下，唯恐發出一點聲音。哨音又響了，大家開始吃飯。

    操場上午後

    還是剛才吹哨的人，說：“現在分派教官。一班教官！”

    從教官隊跑出一位，喊道：“到！”然後跑到一班前。給同學們行了一個軍禮。

    以後每班以此類推。

    到四班的時候每個人都睜大眼睛，伸長脖子看。隻見從對中跑出來的是一個身材瘦小的教官，神情舉止透著軍人的威嚴與神氣。四班同學抱以熱烈的掌聲。

    唐老師走進來，熱切地與教官握手，問道：“您好，教官，您貴姓？”

    教官：“我姓李。”

    唐老師對著大家，“這位教官姓李，請他為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

    李：“大家好，我將在今後的七天成為你們四班的教官，我知道你們都是尖子生，我希望我們之間能相處愉快。我不太會講話，謝謝。”

    韓小聲地說：“不愧是軍人，講話就是言簡意賅。”大家又鼓掌，曲陽無精打采的拍著手。

    女生宿舍內熄燈後

    一女孩：“我以為咱們教官長得多帥呢，誰知道會是那樣。”

    另一女孩：“就是說嘛，你看人家七班教官多帥。”

    秦禾小心翼翼地說：“我看這教官挺好的。”

    含蓄靠近她，摟著她的肩說：“秦禾說得沒錯，李教官既不凶又不吼，還對咱們和顏悅色的，你們沒發現他笑起來很可愛嗎？”

    曲陽的聲音：“你們睡了嗎？”

    韓笑：“還沒呢，我激動睡不著。”

    一女孩打開手電筒：“這早，我可睡不著，我在聽音樂呢。”

    另一女孩馬上來了興趣：“現在在放誰的歌？”

    剛才的女孩：“B.O.A的。”

    那女孩：“沒勁，不是王力宏的我不聽。”

    曲陽：“既然大家都沒睡，那就說說話吧。”

    一女孩：“好啊，好啊，我提議咱們唱歌好嗎？”

    楊：“大晚上的唱歌，你人不人啊！”

    韓：“你們上鬧鍾了嗎？”

    楊：“上了，我還帶了兩個來呢，雙重保險！”

    韓：“上幾點的？”

    楊：“五點半。”

    曲：“那早，我怕我起不來。”

    這時有人敲門，然後是舍監老師的聲音：“315趕緊睡吧，別說了！”

    眾女孩都不說話了，過了好一陣，楊說：“今天是第一個晚上，查的比較緊。”

    這時又聽見查房老師在敲隔壁的門，說：“316你們別吵了，趕緊給我睡覺！再說話下樓跑圈！”

    女生宿舍內清晨

    天微亮但還有些黑。

    突然一隻鬧鍾響了，楊含蓄按下鬧鍾起身，打開手電看了看表，起床穿衣，這時另一隻鬧鍾響了，接著百鍾齊鳴，所有人都醒了，急忙按下身邊的鬧鍾準備起床。

    一女孩爬到床下打開電燈。

    楊含蓄急急忙忙的關上，說：“你白癡啊！”

    那女孩：“怎了？黑嘛！”

    楊：“現在還不到起床時間，你把燈一開這不整個一暴露目標嘛！回來胡主任又得拿咱們宿舍當典型了。”

    秦：“曲陽她還沒醒，要不要叫她？”

    韓有點吃驚：“還沒醒？？剛才那個百鍾齊鳴還沒震醒她？”

    楊走到他床前，輕輕的拍著她的臉說：“曲陽，曲陽，起床了！”見沒反應隻好說：“沒辦法，先別管她了。”說完帶著洗漱用品出去了。

    女廁所內稍後

    人很多，大家擠來擠去

    走廊內稍後

    三樓差不多每個宿舍都起了

    操場上稍後

    從操場上望整棟宿舍樓有幾間亮著燈，全樓都發出了吵鬧聲，天越變越亮。

    女生宿舍內稍後

    楊洗漱回來後，看見秦禾說：“你趕緊去吧，廁所那人很多，根本擠不動。”

    秦：“好，我馬上就去。”

    這時候，哨聲響了，兩個人抬表一看，已經六點了。

    楊：“別緊張，這是起床的哨聲，咱們還有十分鍾的時間收拾。”

    曲陽睜開惺忪睡眼，大叫一聲：“啊！”把他們倆下了一跳。

    曲陽很麻利的穿上衣服問：“幾點了？”

    秦、楊二人相視一笑，“楊含蓄，咱們洗臉去吧。”

    曲陽見宿舍沒人了，邊穿衣服邊喊：“你們等等我呀。”

    操場上稍後

    出完操回來，大家跑的全身都是汗。隊伍站得很不整齊，胡主任總結昨天的情況。

    韓笑捅捅前排的陳龍，問：“你們男生幾點起的？”

    陳龍在背後伸出手指，表示五點三十。

    韓笑：“原來我們彼此彼此呀。”

    曲陽伸出手去掐楊含蓄，楊痛得差點叫出聲來，曲問：“早上起床怎不叫我？”

    同宿舍一女孩：“天地良心，我們沒叫你？！”

    楊：“我們用盡各種辦法，你仍然睡的跟死豬一樣。我們又有什辦法？”

    曲傻傻的問：“真的？我睡得有那沉嗎？”

    一片荒蕪的草地上日

    浩浩蕩蕩的幾隊人在教官的帶領下在大道上走著。

    曲：“我不行了，咱們已經走了四十分鍾了，這是要去哪啊？”

    隻聽前麵一聲哨響，整個隊伍又跑了起來。

    曲：“又來了。”

    隊伍跑了一會兒又停了下來。

    曲連呼帶喘地：“到底還有多遠，我要瘋了！”

    隊伍前麵有一個聲音在說：“原地休息一下。”

    同學們像散了架了一樣癱在地上。唐老師走過來對大家說：“我們來照張相吧。這兒的景色多漂亮。”

    一群人一哄而上：“好啊！”

    唐老師見曲陽還坐在地上，便說：“照張相嘛！多難得的穿迷彩服的機會，以後不一定會有穿軍裝的機會了。”伸手拉曲陽。

    曲：“我好累呀，讓我歇一會兒。”

    李教官一個人坐在草地上喝水，坐姿很標準。

    韓笑的畫外音響起：下午還是很平常的訓練，又是踏步又是跑步，平時很熟悉的動作怎一到這就變得這難啊？我們對教官的感情在一點一點加深，甚至誰也沒想到，到了軍訓過半的時候，我們對李教官的感情簡直可以用升華來形容了。在許多個日日夜夜，當我思念起那時的軍訓生活，給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仍然是我們的教官。

    在韓笑的畫外音中可以看到這樣的畫麵：同學們認真的動作，堅毅的表情，刻苦地訓練。

    教官給他們一一糾正動作，是男生就言傳身教，親力親為；是女生就示範動作，以手示意。唐老師在一旁拿著照相機拍照。

    操場上日

    胡主任：“高一（1）班王兆琿，郭晟，高一（2）班張明翰，劉揚，高一（3）班蘇鑫，鄭楠，高一（4）班高尹，何濤，高一（5）班馬健晨，商博偉，高一（6）班何嘉遙，宋晨光，高一（7）班徐華，申孝楓。現在請馬上到教工宿舍來一趟。”

    高尹，何濤馬上出隊，教官重新整理了一遍隊伍。

    李教官：“三排第八個出列！”

    曲陽不緊不慢地走出隊列。

    李：“你的帽沿為什總翹那高？”

    曲：“您為什總是針對我？”

    李：“我從來就沒有針對過你，事實就是事實。”給她調整了一下帽沿的位置。

    秦不理解地問韓笑：“她為什……”

    韓：“她是害怕破壞她的頭型！”

    曲笑了一下，李教官：“你又怎了，牙白是不是？不許嬉皮笑臉的！”

    曲：“別老是你你的，我有名有姓，我叫曲陽。”

    李第一次見到這有個性的女孩子，“曲陽？好，我會記住你的，歸隊吧。”

    這時突然傳來很大的聲音，像是教官在訓人：“我說了多少次了，動作不是這樣的，你們全都聽不懂是不是？”

    這可把四班的同學下了一跳，大家都回頭去看，是七班的教官在訓人。

    楊：“七班的板鴨又發飆了。”

    秦：“板鴨？”

    楊：“這是韓笑起的，她說七班的板鴨，五班的梨，二班的麻子，一班的蝦，還有一個天天吹哨的大南瓜。”

    楊秦二人偷偷地笑。

    李：“你們願意我天天這樣數落你們？”

    眾人：“不願意。”

    李：“不願意就好好訓練。”

    秦：“咱們教官多溫柔呀！”

    女生宿舍內晚

    韓笑拿上洗澡用品，準備去洗澡，出門前問室友們：“你們不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