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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滿頭是汗,朝身後高喝道:“難以靠近,河水衝天形成了極寬厚的水柱,將我們隔絕在外…..”
“沒有辦法嗎?”祝言問道。
“沒有……”林安搖頭,頗為沮喪。
但他話剛說完,徐雲卻肯定說道:“有!”
眾人目光全都望向了他,祝言忙道:“快說!”
“棄船,咱們潛水遊過去。”
幾人登時瞪大了眼睛,林安急道:“你瘋了啊!”
此時洱河水流不再兩分,但因黃龍的緣故,河流依舊呈現亂象,幾股水柱衝天起,河底形成了旋渦,如果潛進水中,稍有不慎就會被旋渦帶起,直入天穹。
“那你還有別的方法?”徐雲轉頭望向他。
“這……”林安語塞,半晌又道:“就算暫時沒有,也不能像你說得那樣魯莽!”
徐雲抬頭望向天空,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們要做的事是什?”
林安愣了一下,答道:“讓‘吸鐵石’盡量靠近黃龍,如有可能的話,最好放置在龍軀之上……”
“沒錯。”徐雲點頭,“你看這條黃龍,如同一座高樓,屹立在洱河中,它的下半身還在洱河內,上半身卻與衝天的水柱齊高……”
“我說的辦法雖然危險,但如果真能潛到黃龍身邊,便有可能將‘吸鐵石’放置在龍軀下截,如果不幸真被旋渦帶起,我們還有再搏一次的機會,隻要能衝出水柱,在半空縱身一躍,讓‘吸鐵石’貼在龍軀上半截……”
眾人對視,竟無話可說,徐雲說得辦法的確有道理,但很難做到,特別是被旋渦帶起後,溺在水柱中,身體失衡,很難自控,更有可能直接墜下,重傷乃至失去性命。
“這樣做太危險……”
林安話未說完,就被徐雲打斷,道:“會死,但隻要有一個人成功,犧牲的人就有了價值,這不是我們本來就要做的嗎?”
眾人再度無言。
林安、正與祝言都緊盯著徐雲,一時間,他們竟有些不認識他了,從前那個頑劣的名山弟子,似乎成長得比他們要快,甚至讓他們感到刮目相看……
“阿彌陀佛。”禪至僧人合掌,“小僧讚同。”
徐雲嘴角挑起一抹痞笑,目光環視眾人,道:“都同意了?”
林安搖頭歎了口氣,苦笑一聲,道:“你既然都有這樣的膽氣,我是你師兄,更不能退卻半步。”
徐雲咧嘴一笑,道:“師兄,你不用勉強的。”
“放屁!”林安沒好氣道,“名山敢為天下先,我林安一條命,何足道哉!”
……
顧朝歌被兩名至善者夾擊,一時間難以脫身。
但很顯然的,他們都小覷了顧朝歌。
短短幾分鍾內,圓空與孫述聯手,竟難以壓製住顧朝歌,一時間甚至立於下風,被顧朝歌橫壓。
顧朝歌心底本就壓著一股火氣,更何況至善者是坑死其父母的罪魁禍首,就算至善者不找來,他早晚也會找去的。
“砰!”
極重的拳勢砸下,元氣都在轟鳴,孫述連連倒退,眼中充斥忌憚之色。
“大意了……”孫述擦去嘴角血跡,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被震裂的虎口,有些後悔未做全萬分準備。
一旁的圓空也不好受,心底震驚,他已經很高看顧朝歌了,卻沒有想到,還是小瞧了這“始龍之資”。
“怎?”顧朝歌目光深邃,睥睨兩人,“沒力了嗎?”
“甚至比不上天師張榮與陳鬆道人,你們就妄想殺我?”他冷聲說道。
孫述再吃一驚,遲疑道:“一直聯係不到他們兩人,是被你殺了?”
顧朝歌冷哼道:“我倒是想親手殺了他們,可惜卻被趙臣那老賊搶先了一步……”
圓空和尚眼珠子微微轉動,低聲與孫述說道:“我們小覷了他,恐怕你我聯手也奈他不得……”
孫述尚未來得及回圓空的話,就見顧朝歌提著拳頭再度轟了上來,隻好急退數步,閃避攻勢。
顧朝歌緊追直上,攻伐淩厲,不給一絲喘息之機,揮動拳勢時,有拳風在呼嘯,那是一種雛形!
“元氣……外放?”孫述驚駭,冷汗從脊背流下。
兩人都想不到,一個小輩居然超前了許多步,短短時間內,追上了老輩人,近乎到達了地球上少有的境界。
“怪不得至善先師會留下如此預言,誅殺先天一,這種人太可怖……”圓空在呢喃。
顧朝歌耳朵微動,聽見了他的話,此刻也有疑惑,所謂的至善先師在遙遠的千年前就留下這種話,隻是一種提前的預警嗎?
還是說,真有可能達到某種境界,知曉先後事,眸光洞穿歲月長河。
想到這種可能,他心卻又默默搖頭,將其否決了,因為諸海棠曾經說過,時間不可捉摸,無法逆轉,沒有人能夠左右,即便隻是預知。
至善先師留下這種囑咐,其中定然有原因,但現在不是探究的時候。
他不再去想,幾步跨朝前,將圓空和尚再度拉入戰局,絲毫不怵於以一敵二。
“砰!”
夯實的拳勁轟在了孫述胸口,直接將其砸退,幾乎跌翻。
孫述狼狽起身,拉住圓空,急切低語道:“隻憑力量,我們不可能殺得了他,你拖住他,替我製造機會。”
圓空低眉,瞥見孫述輕動手中利刃,頓時明了,那把泛著寒光的尖刀不是凡品,是至善先師的遺留物,來自地外,打造刀身的材料在地球是尋不到的,真正削鐵如泥,能刀裂進化者**,砍斷骨骼。
“好!”圓空也不廢話,縱身上去牽製顧朝歌,不再采取保守的姿態,以肉身硬撼,與顧朝歌重拳相接。
連續幾拳對轟,圓空嘴角溢血,但依舊不退,橫攔在顧朝歌身前。
圓空出自梵淨山戒律院,本就是武僧,常年淬煉肉身,但此刻他的胸口也被轟出了青印,直拳對轟下,拳骨更是脆響陣陣,幾乎撕裂,可見顧朝歌幾記重拳有多強橫。
顧朝歌同樣意識到了,孫述一直躲在圓空身後伺機而動,必然是有計劃的,時刻都在戒備孫述的突襲。
“這小輩攻勢淩厲無匹,但同時還在注意著我,時刻防備,固若金湯……”孫述咬牙,久尋不到良機,心中同樣急切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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