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被人粗略的包紮一番,身上蓋著的的衣服是若若今日穿的那一件。
他既然沒死那若若呢?
他倉皇尋找,洞中沒有她的身影。
外麵是一片漆黑,頓時鋪天蓋地的恐慌將他籠罩,他不敢繼續往後細想,扶著牆強忍痛意站起身來,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口再度裂開溢出鮮血,他要出去找她。
這時慕梨若抱著一堆柴火從洞外進來,見宴雲澤醒了她微微驚訝,畢竟一般人受了那重的傷,還流了這多血怎著也要個一天一夜才能醒吧。
他不僅醒了,還站了起來,見他傷口滲出的血色,她眉頭一皺這人都不知道疼的嗎。
她把柴火放到一邊,快速走過去將他的身體扶正,神色凝重道:“王爺你別亂動,你看背後的傷口又裂開了都感覺不到疼嗎?”
話音剛落,慕梨若感覺眼前一晃,毫無防備落入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中,兩人貼的極近能聽見男子鏗鏘有力的心跳。
宴雲澤緊緊抱住她,如同抱住了自己失而複得的珍寶再也不想放手,以往對她殘存的隱忍克製全都化為烏有,下巴枕在她肩上用溫柔又略帶沙啞的嗓音不厭其煩喚了她一聲又一聲:“若若。”
好像這有隻有才能將差點失去若若的恐懼感減輕。
聽的慕梨若感覺耳朵酥酥麻麻的,明明他之前也喚過她許多次若若,這一次卻感覺大有不同,似乎那一聲聲若若還包含了別樣情緒。
察覺到他此時情緒不對勁,慕梨若溫聲從容道:“我在呢。”
良久,宴雲澤理智漸漸回籠,但他卻感覺得渾身發熱,有什東西要從頭頂冒,出月妖一族在受傷嚴重時無法維持人形,身體不受控製會恢複一些兔子的特征。
“王爺你身上怎這燙?”慕梨若也感受到他體溫高的不正常,要是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燒就不好了,身處懸崖底部她能找到止血的草藥,但找不到退燒的草藥。
怎偏偏這個時候化形,嚇到若若該怎辦,他垂下眼眸掩去苦澀,抬手捂住了若若的眼睛,顫聲祈求道:“我沒事,若若別看,求你。”
“你......”慕梨若本想問為什突然遮住她的眼睛,才說了一個你字便噤聲了。
讓她別看,別看什呢?這種反應,該不會是快要變成兔子了。
慕梨若唇角彎了彎,溫熱柔軟的手覆上他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聲音放輕,“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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