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佟國斌稱病謝客也隻能糊弄糊弄一些朝臣同僚,皇帝要見他,他還是不敢推脫的。
這一日,慶雍帝剛剛下了早朝就把他給召了過來。
南書房內,這位大慶王朝的新帝身穿明黃色的龍袍坐在軟榻之上。
駕前站著的,赫然正是兵部尚書,佟國斌。
慶雍帝端起茶盞喝了口茶,隨後看了對方一眼。
“聽說你病了?”
佟國斌一聽這話,立馬嚇得跪倒在地。
“陛下明鑒,臣其實沒病,但也絕無欺瞞陛下之意,就是這幫同僚都在打聽蘇然,臣實在沒辦法才躲起來的。”
慶雍帝微微一笑:“朕就知道,快起來吧,地上涼。”
“謝皇上。”一邊說著,佟國斌從地上爬了起來。
慶雍帝見狀,又開口道:“這些天你也應該把情況查清楚了吧,那個蘇然到底是什來頭?”
佟國斌一聽果然是這個問題,心中頓感無奈。
自接到捷報後,自己就親自翻閱了兵部的全部檔案,甚至還托吏部把所有官員的名冊也查了一遍。
不過,關於這個蘇然的記載實在太少。
但既然皇帝要問,自己也隻能實話實說。
想到這,佟國斌苦著一張臉道:“回陛下,其實自從捷報傳到京師,微臣就回去翻閱了所有能查到的檔案卷宗,也查了查朝中蘇姓官員的名單,但是關於這個蘇然,隻說是父母早亡,十三歲去的北疆,如今也不過十七歲,目前是軍中的一名把總,除此之外並無任何信息。”
慶雍帝聽到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按照你這個說法,也就是說這個蘇然並非出自某個士族大家嘍?”
“應該是的,要不然肯定會在兵部或者吏部有備案。”佟國斌點了點頭,語氣比較肯定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慶雍帝連連說了兩遍,隨後又道,“既然如此,那你說說,他為朕立了這大的功,等他回京後朕該怎封賞他?”
“這……陛下自有聖斷,微臣就——。”
佟國斌聽到這個問題,直接就推脫了起來,但卻被慶雍帝給打斷了。
“但說無妨!”
佟國斌見狀,幹笑一聲道:“蘇然現在是正七品,這一次立的功勞確實不小,但臣以為他還年輕,給他升個正五品的千戶就差不多了,如果陛下想讓他留在京城的話,可以封他個步軍副尉。”
慶雍帝一聽,立馬搖頭道:“五品,太低了。”
“那封他個從四品的包衣佐領,或者宣撫使?”
“你去跟吏部說一下,讓他去驍騎營做個副參領吧。”慶雍帝沒有接他這個話茬,直接拍板道。
佟國斌聽到這個,一張老臉頓時憋得通紅。
驍騎營副參領,那可是正四品的京官,從一個七品的把總,而且還不是京官,直接一步提拔到這個位子,這樣的情況估計自大慶朝建立伊始也不多見啊!
不過,既然皇帝已經發話了,自己也隻好照辦。
這樣想著,佟國斌對慶雍帝道:“臣遵旨。”
慶雍帝看了看他,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
“上折子的那個,就是你那個遠房侄子,叫佟萬榮吧,估計在外麵也曆練得差不多了,把他也調回京來吧,你和吏部商量一下,看看在四部麵安排個從四品的缺。”
佟國斌見自己的侄兒升了官,立馬跪地拜謝道:“臣替侄兒佟萬榮謝陛下聖恩。”
“好了,下去吧。”慶雍帝朝他擺了擺手。
“臣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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