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在工部又待了一會兒,才獨自離開。
在這期間,戶部的幾個頭頭也都紛紛上來向慶雍帝道賀。
慶雍帝雖然剛剛說不想聽蘇然拍馬奉承,但工部官員的一頓彩虹屁下來,還是拍得慶雍帝舒服無比。
而這些戶部官員,也借著這個機會跟蘇然簡單熟悉了一下。
這其中,就有工部的營繕郎,秦業。
秦業此人,看起來確實歲數不小,滿頭的花白頭發,臉上的皺紋也比較深,不過一雙眼睛卻格外炯炯有神。
看到蘇然,他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太多的表示。
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來,秦業在工部的這些官員麵算是比較老實的,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出了皇宮,蘇然便一路向秦業的府上走去。
雖然之前從沒來過,但在京城想要打聽一個當官兒的住在哪並不是什難事。
畢竟,地方上的那些個大小官員,除非是封疆大吏或者管茶鹽的肥缺,都對能夠在京城做官向往無比。
而他們無論是想要加入這個圈子,還是說想要讓自己更進一步,都得經常到京城走動走動。
有時候可能隻是一個小小的太監,或者一個四五品的京官兒,都極可能會是手眼通天的存在。
而秦業掌管著皇家宮廷、陵寢的建造、修理,手的權力也算不小。
所以,認識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至於他是不是像表麵看起來那老實,就不得而知了。
但從紅樓他把養女秦可卿嫁到賈家來看,秦業也沒有看起來那淡泊名利。
蘇然來到秦府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外麵的陽光很好,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秦業隻是個營繕郎,門口也沒有什守衛,隻留了個看門的家仆。
盡管如此,貿然的來訪也有些不好。
所以,蘇然更傾向於飛簷走壁。
在他看來,翻牆比敲門要好些,畢竟,咱們也是正經人,從不幹非法的事情,一些繁文縟節能免就免了吧。
此刻的蘇然,已經來到了秦家的後宅。
宅院外麵並沒有什人,隻有一個老仆在修剪花花草草。
蘇然並沒有打擾他工作,幾個閃身就尋到了一處有人住的地方。
不過,住在這的卻不是女子,而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
少年生得眉清目秀,身穿一襲羽線縐袍,正在書房練字。
蘇然的突然出現,明顯讓少年愣了一下。
他放下手的狼毫筆,眼神滿是好奇的看著蘇然道:“你是誰?為什來我家?”
而此刻的蘇然,也在猜測眼前這少年的身份。
按照曹公所述,秦家的男子除了秦業就隻有他的兒子秦鍾。
這個少年能在書房練字,而且穿得也像個官家公子,應該就是秦鍾了。
自己來找他姐姐,想不到卻遇到了他。
但既然已經遇到了,自己也不能就這撒腿就走。
要不然,被這少年當成壞人可就不好了。
念及此處,蘇然笑了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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