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帶著紅霜離開了天香樓,當然,也弄清了賈珍這件事到底誰是幕後的那個人。
想想也是,放眼整個大慶朝,能夠讓東平郡王都忌憚的存在,還能有多少。
估計除了個別的王爺,也就隻有慶雍帝了。
而京營節度使韓子敬,正好就是慶雍帝的人。
此刻的蘇然,已經大致弄明白了對方的思路。
賈珍殺沒殺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成為了一顆用來試探的棋子。
如果自己反應太大,那,就說明自己跟賈家牽扯很深。
但如果自己不做反應,那也不行,那隻能說自己心有詭。
所以,最好的反應就是既管,但又不能幹預太深。
也隻有這樣,才是最真實的。
至於賈珍最終的結局如何,那要看慶雍帝的意思。
如果他想趕盡殺絕,殺雞儆猴,那,賈珍就得死。
如果他還想再等一等,看看賈家等舊族的態度,那,賈珍還有一條活路。
所以說,現在能救賈珍的並不是外人,而是賈家自己。
隻有他們拿出足夠的誠意,讓慶雍帝看到他們的態度,那,賈珍無罪釋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明白了這些關門過節,蘇然覺得這趟天香樓並沒有白來。
收了一個絕色尤物倒是其次,最關鍵的是,弄清了這麵的水有多深,都有誰在這個棋局中博弈。
那,現在的問題就隻剩下一個了。
那就是如何應對西寧郡王府的下一步動作。
至於天香樓要的五萬兩銀子,雖說不是個小數目,但也不是什大問題。
出了天香樓,蘇然便拉著紅霜往隆經街而去。
一路上,紅霜一直低著頭,似乎有些緊張,甚至連手心也沁出了一絲汗。
蘇然見狀,大概也知道她心在想什。
雖說紅霜屬於賣藝不賣身的那種,但不管怎說,都曾經在風月之地討過生活。
如今在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被人給贖了身,自然一時間很難適應這樣的身份轉變。
不過,意識到她有些緊張的蘇然並沒有多說什,隻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步伐堅定地向府走去。
剛剛一進門,蘇然便迎麵碰上了平兒。
平兒見了蘇然,本能的喊了句“爺”。
然而,當她看到身後還有個生得這出挑的女子時,臉色立馬就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她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又不好去過問。
不過,當她看到對方的手一直被蘇然攥著的時候,心頓時就有了數。
下一刻,她走到蘇然身邊,壓低聲音對他道:“爺,太太正在房間歇著呢。”
蘇然聞言,朝平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正好我要找你呢,你回頭帶人把媚兒旁邊的那間房收拾一下。”
平兒一聽這話,立馬就明白了,下一秒,她朝蘇然欠了欠身子道:“是,我這就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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