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頭伸手把懷一個東西掏出來,“這是我娘留給我的玉佩,我一直隨身帶著的。你把它和衣服一起帶走吧。”
香花看了一眼,沒有接。
“你們若被發現,最後也是我遭殃。這是我為自己著想。”他上前一步,把那玉佩放到包袱上,隨即離開。
香花抱著東西回到山上,元寶和墨寶都在等她。
元寶認識那個玉佩,就說:“你做事還挺細致,沒把這個忘了。”
香花:“這是他給我的。”
元寶眯了下眼睛。
香花接著說:“當時他昏迷不醒手都緊緊抓著這個玉佩,我不能就這把它丟到狼窩。”
“可是沒有這個,那些人就可能想到他還沒死。”元寶提醒道。
香花把玉佩握在手心,“那也要到了那一步我才丟,現在又沒有山窮水盡!”
墨寶在一邊幫腔:“對!”
元寶歎了口氣,“但願你不會後悔。趁著天還沒黑我們走吧,這會兒野狼穀的狼可凶著呢,鳳凰寶石也不知道好不好使。”
月亮斜掛在半空,樹枝上的雪不時撲簌簌掉落下來一些,墨寶渾身的羽毛支棱著,呆若木雞地杵在地上。
“墨寶?”
元寶譏笑道:“準是方才被嚇傻了。幸虧你沒進去,不然就是羊入狼口。就是它這個會飛的,還差點沒逃出來呢。”
香花知道他和墨寶不對付,也不理他,繼續喚墨寶,隔了一會兒墨寶才回過神來,吱哇吱哇亂叫不休。
“別吃鴉!鴉不好吃!別吃鴉啊啊啊啊——”
香花按住墨寶胡亂撲騰的翅膀,輕聲哄道:“墨寶,沒事了,已經出來了。你再動,羽毛就要掉沒了。”
墨寶這才顫顫巍巍地安分下來,可一看翅膀上所剩無幾的羽毛,頓時又吱哇亂叫起來:“那群混蛋!鴉的羽毛!羽毛!”
香花趕緊掏出米糠來喂它,墨寶吃了些,總算沒有那歇斯底了。
說起來方才確實嚇人。因為狼窩是個凹坑,香花和元寶跑下去無處藏身,很容易遇到危險,最後投放血衣的重任隻能交給墨寶。還好墨寶的個頭算大、力氣也不下,香花和元寶在遠處看著,墨寶悄悄飛到頭狼的頭頂,嘴巴一鬆,裝著血衣的布包就啪的砸到狼老大的腦袋瓜上。
狼的鼻子靈、脾氣大,這一弄醒了,狼群全都咆哮起來,三兩下就把血衣撕成了碎片,墨寶被腳底下齜牙咧嘴的狼嚇破了膽,一不留神撞到了樹上,差點給狼群塞了牙縫。
墨寶受的這一驚非同小可,香花哄了好一陣,陪它嘮了許久的嗑,從墨寶的爺爺輩說到他的其他同類,最後墨寶總算安定下來,香花也才摸著夜色急匆匆下山。
香苗必定急哭了,說不準已經告訴了她奶,但願沒有驚動太多人……
香花快步往家走,一邊豎起耳朵聽家動靜。
奇怪,怎安安靜靜的?隱約還有笑聲?
香花推門叫:“香苗?”
香苗在屋應了一聲,蹦蹦跳跳地跑出來,喜氣洋洋地說:“姐,爹回來啦!”
啥?
香花抬頭往看,隻見一個高大的漢子走出來,咧嘴粗獷地笑著,正是她爹成林昌。
在他身後,芋頭堂堂正正站著。
香花叫了一聲爹,小聲問香苗:“啥情況?爹看到芋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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