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總是如沐如浴,溫熱動人。
古代寫月寫悲傷的詩歌倒是不少,不過寫陽光的很少,即便是陽光,寫的也隻是“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這樣的夕陽落日。
劉協同薑錫踏馬緩緩而行,相聊甚多,直至將近正午,兩人才一起回了齊國王宮。
齊國王宮,劉協住處。
“回來了?”
劉協緩緩推開殿門,入內。
劉叔聞聲看向劉協處,說道。
“上午同薑世子那待了會,權當告別,也不枉費這幾個月的相處。”
劉協走向劉叔近處,看到劉叔依舊在盤膝閉目,周身隱隱有氣流湧動。
“有情有義自然好,不過做大事的人不能被感情羈絆,齊國世子雖然武功暫時不行,但是文治有方,值得深交,待你繼承鎮西王位後有幫助。”
劉叔睜眼看向劉協,目光冷淡。
雖然劉叔依舊冷漠,但是那日在奉天殿內,劉叔親眼看見了劉協力斬一名三品。
嘴上不說,不過劉叔內心對劉協還是很滿意的,畢竟以他的實力與天賦足以扛起他應當扛起的責任。
“君子喻於義,同薑世子相交,也僅僅將他當作知己看待。”
劉協坐在屋內的椅子上看向劉叔。
“也罷。”
劉叔聽此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劉協。
“都安排妥當了嗎?”
劉協問道。
“胡將軍他們已經妥當了,晚上便能回夏陽。”
劉協此刻還真的有點舍不得薑錫,這一路來,薑錫雖然少言寡語,不過也隻有薑錫才能與他說說話。
此時一別,還真有觸景傷情的意思。
“晚上再去和齊世子告別一次吧。”
劉叔接著道:“此番去夏陽過早無義,你無進士頭銜,得等到下一次殿試,我想帶你去見一人。”
“誰?”
劉協道。
“你的大伯、廣陵道總督慕容風致。”
劉叔緩緩道。
劉叔帶劉協去見慕容風致其實並無深意。
隻不過東南四國準備叛亂之前,慕容風致不好同西州有過多來往,但是如今不同,皇室需要倚靠西州,所以明麵上也不好說什。
加上劉叔自己也很久沒見到過“大哥”了。
“也好,廣陵道就在瓊州境內,早就聽說過大伯,隻是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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