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再遇獵手

      權限不足？治愈夢境的檔案，正式執法術士的權限居然也無法查閱嗎？

      我立刻操作鼠標和鍵盤調查起了原因，很快就調查了個水落石出，而真相卻是令我啞口無言。檔案的閱覽權限之所以被設置成了連正式執法術士都無法查閱，理由居然是“維護做夢人的隱私”。

      但我就是那個做夢人啊，我自己都不能夠知道自己的隱私了？

      也沒辦法，電子檔案庫隻知道我是正式執法術士，而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做夢人。隻是這也太不人性化了吧。我搖搖頭，打算去調查前夜的檔案。說起來那才是我此行的正事。

      可不知為何，我心總有些在意過去的治愈夢境。

      我很重視自己的直覺，便開始檢查自己的每一個念頭。

      為什我會那在意？在那個治愈夢境，還有著什未解之謎存在嗎？

      非要說還有什問題，倒確實是有一個。不久前，我就惡性因子的事情與青鳥做了坦誠布公的對話，並且問出了那個問題，而她也在老實承認之後給出了答複。問題的內容是，既然她當初打算把我封閉在治愈夢境一直到死，又要如何處理我在現實的身體。

      夢境的時間流速和現實不一致，或許在現實隻過了幾天，夢境就過完一生了。那接下來呢？青鳥打算如何處理仍然醒不過來的我？如果列缺要在現實強製喚醒我，青鳥準備怎應付列缺？

      結果她的回答令我哭笑不得——她其實沒有那深謀遠慮，現實也沒有給她深謀遠慮的功夫。

      其實當初列缺決定啟用夢境療法這件事對她來說是個措手不及的意外。她還沒來得及思考之後該怎辦呢，隻好先急匆匆地申請成為我夢境的監視者，再急匆匆地進入我的夢境，然後急匆匆地把惡性因子先植入進去再說……要說她還有功夫計劃怎善後或者安排什後路才比較奇怪。

      當然，在夢境她有了更多時間，也思考過之後的問題，並且在最近抱著閑聊的態度跟我講過。但那是與如今的現實無關的話題了，這就不多加贅述。

      況且，在我的直覺，那個治愈夢境令我在意的地方也不在夢境外部，而在夢境內部。

      但到底是什地方令我在意？那個夢所有的謎題都已經解開了，也沒有什未知的地方了，一切都說得通，都能夠自圓其說。青鳥扮演的角色、列缺扮演的角色、塞壬扮演的角色，以及我扮演的角色……全部都解明了。雖然過去有些謊言和隱瞞，但那些謎題也全部被我看穿，並且得到了真相。應當是毫無漏算才對。

      是因為那相當於我新人生的起點，所以我才會那想去回顧一番嗎？

      還是說……真的存在著什我無法解明的，甚至是無法認知到的疑點，而我則無意識地覺察到了？想到這，我隨之產生了另外一個念頭：或許我已經收集到了令這個疑點暴露出來的所有線索，隻是我還不夠聰明，無法將其暴露出來。

      但是，那真的很重要嗎？治愈夢境無非是一場已然結束的虛構之夢，哪怕再解明了其中的什疑點，也影響不到我所生活的現實吧？

      到最後，我還是沒有輕視自己的直覺，而是決定先將這個疑問牢牢地記在心，之後再去問列缺索要這份檔案的內容。

    ——

      我又調查了前夜的檔案。

      內容倒是和我在魅魔的記憶了解到的大差不差，但有個比較意外的地方是，在傳播網絡惡魔知識的事情上，前夜早已被**記入了重點懷疑名單，就是優先度比較靠後。因為這個組織在**的了解就是個唯利是圖的超大號暴力組織而已，雖然很喜歡到處搞破壞和獻祭人類，但是對於“分享惡魔知識”毫無興趣。縱使有著充分的作案能力，也找不到令人信服的作案動機。

      **似乎還沒有懷疑到咬血的頭上。我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但是自己沒有足以服眾的證據。而且以自己在**的信用，說出來了也缺乏說服力。何況連作為情報源的魅魔對此也僅僅是停留在疑心階段而已。

      我默默地審視著自己的內心：會不會這麵還有著自己的私心呢？陳列了那多理由，是不是不想要暴露“吞噬靈體碎片讀取記憶”的秘密占了大頭？

      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總而言之，就先說給會相信自己的人，也就是說給青鳥聽吧。

      在離開檔案室之後，我又去找到喬甘草，跟她說了隨同的事情。之後她就要成為我的同行夥伴了，得和她通通氣才行。而她大概也在之前收到了任務文件，此時笑著對我伸出了手，“請多關照啦。”

      “我才是。”我與她握了握手。

      “雖然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但我還是想說，謝謝你救了我的弟弟。”她先是真心實意地低頭感謝，又關心地問，“沒想到這次是要去天河市。那有你的仇家吧？我聽喬安說過那件事情了，你去那不要緊嗎？”

      “不要緊。”我說。

      “就算不要緊，也還是抓緊時間把任務完成吧，免得碰上的仇家。”說到這，她又發起了牢騷，“而且那的**工作環境沒有這的好，那的主力級還是尉遲家的人……”

      “尉遲家？是與青鳥有關的那個尉遲家嗎？”我在意地問。

      “就是那個。”她點頭。

      尉遲家是青鳥母親的家族。按照青鳥的說法，那是個以相當邪門的方式傳承血脈的家族，而且還與青鳥有過一些激烈的矛盾和摩擦。實際上青鳥還跟我說過更多關於那個家族的事情，鑒於說來話長，不妨之後再做展開。

      但有件事很確定，青鳥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不知道天河市的那個尉遲族人對於青鳥是什態度。雖然他有著**官方的身份，但是，如果他也對青鳥懷有明確的惡意，我或許就有必要做點什了。

      隻可惜喬甘草對其的了解也很少，隻知道那個人的代號就叫“尉遲”，其他一概不知。

      沒聊幾句話，喬甘草就把話題轉到喬安的身上，高高興興地跟我分享起了喬安學會第一門法術的事情。

      現在她對我的態度愈發放鬆了，很難想象是一開始那個跟我道謝都緊張得不得了的女子。隻是放鬆過頭也不好，上次她居然還邀請我跟她做，就算是玩笑也有點過火了吧。還在我麵前暴露了自己在弟弟房間安裝很多監視器的事情。有時候真的很難理解她是怎想的。

      我跟青鳥聊到喬甘草的時候，青鳥是這評價自己閨蜜的：別看小草長得跟白蓮花似的，好像是個會在大學校園被學長狩獵的學妹係弱女子，實際上她是個以狩獵的心態看待男性的肉食係女子。

      我看著喬甘草談論喬安，尤其是看著她談論自己與喬安二人獨處時頻繁浮現出來的奇奇怪怪的笑容，同時回憶起她過去的言論和表現，便不由自主地懷疑起來，這個女人是不是已經對自己的弟弟出過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