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青鳥的允許

      咬血的照片令我產生了難以啟齒的欲望，我感受到自己的體溫和心跳正在上升，目光無法離開照片上這個魔性的少女，甚至升起了扭曲的衝動，想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邊毫無尊嚴地用手撫慰自己，釋放出自己的熱量。

      我甚至幻想著自己今後再次與她邂逅，又發生了激烈的戰鬥。在曆經鏖戰之後，她失去了一切反抗之力，像是孱弱的孩子一樣衣衫淩亂地倒在地上。而我則仍然留有餘力，像是野獸一樣壓在她弱不禁風的軀體上。她即使想要反抗也心有餘而力不足，我輕而易舉地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堵住她可憐的喊叫，如撕咬般地與她行雲雨之事。

      這是多的可恥，多的下流，我感覺自己真是變得麵目可憎，但是腦中的熱量如附骨之疽般，並沒有因為我譴責自己而降溫。

      我知道青鳥現在還沒有睡覺。雖然酒店的隔音做得很好，但是我的聽力依舊捕捉得到她房間電視機傳來的聲音，她偶爾還會切換頻道。我怎能夠如此可鄙。一直以來，我都對青鳥的身體毫無反應，如今卻對那個邪惡到仿佛連血管麵都流淌著毒汁一樣的，在青春肉體之中裝著衰朽靈魂的女人產生欲望，甚至還坐在青鳥隔壁房間的廁所，拿著那個“少女”的照片想要行猥褻之事。

      這難道不是巨大的背叛嗎？

      我竭力平息自己的邪惡欲望，索性去到酒店外麵吹了吹晚風。看著寂靜無人的道路，我感覺自己的頭腦也少許地冷靜了下來，再拿出了咬血的照片，往上麵刻畫了“引燃火焰”符文將其燒成灰燼。不過，我也很清楚，這樣的冷靜也僅僅是暫時的。我很快還會產生那些無恥的想法吧。想到這，我在心做了個決定。

      我要向青鳥坦白。

      我要告訴青鳥自己心在思考什，就像是虔誠的信徒向著修女懺悔自己的罪孽一樣告白自己不可饒恕的想法。我希望青鳥無比嚴厲地譴責我，希望她憤怒地打我耳光，把我從那些幻想打醒過來。我無比強烈且又真實地預感，甚至是可以斬釘截鐵地預言，隻要她這做，並且命令我從今往後不再對咬血有絲毫逾矩的幻想，我一定會心甘情願地聽從她的話語，她所有的命令我都會一絲不苟地照做。

      我回到了酒店，然後敲響了青鳥房間的門。門後馬上就傳來了穿拖鞋的細微動靜和啪塔啪塔的小跑聲。青鳥很快就給我打開了門，關心地詢問我有什事情。

      我說自己有事要說，她便拉著我的手，把我迎進房間，又一起坐到了床沿上，順手拿起遙控器關閉電視。我做好了心理準備，先是深深地吸了口氣，再把自己此前所有不可告人的念想全部告訴給了她。

      青鳥安安靜靜地聽完了我所有的話語。我忐忑不安地等待她的回應，既害怕聽見她冷冰冰的譴責，又期望她毫不留情地譴責我，把我從瘋狂的性妄想拯救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要侵犯咬血，把她當成玩具一樣宣泄自己的欲望。”青鳥先是思考，再做了總結，然後提問，“但是你打不過她吧。”

      “我是打不過她。”我點頭。

      “不過，連那個狂信徒都打敗了，而且雖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是你可以放出超主力級的一擊。如果是從背後偷襲，或者是使用其他詭計，說不定也可以出其不意地擊倒咬血，然後她可能就會像是你想象中的那樣變得任你施為了。”青鳥繼續說。

      “或許吧。”我說。

      “嗯，如果是那樣……”她抬起頭看著天花板，我不是很能讀出來她此刻的情緒。當然，我知道她沒有表現出來的那平靜，也決不能夠說是心情明快，但是她對於我的話語沒有多少驚訝的反應，就好像她早已在過去與我相處的時間就做好了某種程度的心理準備。

      我不安地問：“你不生氣嗎？”

      “我不知道作何反應。”她說。

      “就算我對別的女人感興趣？”我也不知道自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是什心情。

      “別的女人……那樣也算女人嗎？雖然確實是長著跟女人沒兩樣兒的身體……”她印象中的咬血顯然和自己不在同一個分類上，“好吧，我舉個例子。”

      “你說。”我接道。

      她很認真地說：“假設我不是你的青鳥，而是另外一個你不認識的女孩子，身邊還有一個你不認識的男朋友。有一天，我找你詢情感問題，說我的男朋友想要跟山羊做，我作為他的女朋友應該如何是好，你會怎回答？”

      “既然你不認識我，又為什要找我詢情感問題？”我問。

      “先不糾結這個，你回答我的問題。”她說。

      “一時間不知道怎回答，隻能說是很惡心吧。”我感覺要是有人這跟我詢，震驚一定會先壓過我的思考。

      “不會覺得那是出軌？”她問。

      “要說出軌也是出軌，但是，呃，那可是山羊啊。將其當成對方的出軌對象，總感覺像是在把自己和山羊放在同一水平上比較。”我說，“要是對方有和山羊做的怪癖，那就隻好分手了吧。”

      “對。但問題是，我一開始就知道他喜歡山羊。過去他也和山羊做過無數遍，我是在接受這件事情的基礎上和他交往的，而且他也從來沒有跟我約定過從今往後就不會再對山羊出手。他還對於我的身體沒有一星半點兒的興趣，明明我跟他做的時候是那的舒服，他一點點快樂的反應都沒有。我感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他卻還會反過來顧及我的情緒。我有時候也會產生他會不會再次對山羊出手的預想，所以倒也不是毫無心理準備就是了。”她說。

      “那我大概就能明白了。”其實我還不是很能夠明白，主要是不是很好從感性上往自己與這個比方的男朋友之間劃等號。

      “嗯……”她看著我，又是沉吟，接著語出驚人，“那你去做吧。”

      “什？”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我不會生氣的，你去和咬血做吧。”她說，“你想做想得不得了吧。”

      我一時間陷入了混亂，口不擇言地說：“但那可是山羊啊？”

      “山羊？”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