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茗因為住校習慣了早起。
一大早就從暖和的被窩爬了起來,細致的洗漱一番,換了件黑色的羽絨服就出門了。清晨時分一般都比較冷,她走之前還戴了一條厚實的圍巾。
本來想著買煎餅果子的,但無奈氣實在太冷了,路過一家雲吞店的時候進去點了一份四元錢的招牌雲吞。熱乎乎的湯喝下肚,吳茗覺得舒服了不少。
不過吃完雲吞後她還是去街角買了兩份煎餅果子。
也不過八點不到的時辰,街上冷冷清清的,落葉還在冷風中旋轉。
直到吳茗站在咖啡店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確實來得太早了。她摸了摸煎餅果子,雖然還是溫熱的,但到底是不如剛買回來時的熱騰了。
她想給明子西打電話,又怕他還在睡,回去的話太麻煩了,於是她索性就站在門口玩起了手機,打發打發時間。
風吹的有點凍耳朵,她戴上了帽子,圍巾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隻露出凍紅的鼻尖,和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在手機屏幕上流轉。
好在吳茗今的人品不錯,隻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大概五分鍾左右,偶然間的一次抬頭,就見明子西和徐湛不緊不慢的向咖啡店這邊走來。
她一樂,對他們招了招手。
明子西先看見她,笑著對她揮了揮手。而一旁的徐湛在明子西的拉扯下抬起頭,見是她,也點了點算是打招呼。
“這早?”明子西掏出鑰匙。
“沒,剛到。”吳茗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冰冰的。
徐湛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也不話。吳茗頓時覺得有些心虛,她訕笑道:“也就兩分鍾。”
明子西推開門:“快進來吧。”
剛踏進店,吳茗就感受到了明顯的溫度差異,暖和了很多。
一進門徐湛就不見了,貌似去了衛生間。她把手的煎餅果子遞給明子西:“好像有點冷了,打熱一下再吃吧。”
“嘿,剛好我和徐湛還沒吃早餐。”明子西接過的時候不心觸碰到了她的手指,瞬間冷得抖了抖。又見她全副武裝的樣子,立馬開了暖氣,皺眉道:“下次來得早就打電話給我。”
明子西嚴肅的樣子其實很少見,那瞬間吳茗有些怕他,連忙點頭:“知道了。”
等明子西進了廚房之後,徐湛才從衛生間出來,一出來就直奔吧台。吳茗也沒什事,就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大概是暖氣開得太足,坐下沒兩分鍾就覺得有些悶了。她怕出汗,於是摘下了圍巾。剛疊好放在一邊,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牛奶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她愣了愣,接過聲道謝。不知道是不是暖氣的原因,臉有些紅。
徐湛坐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座上喝咖啡,也不話。吳茗喝著牛奶用杯子擋臉去觀察徐湛。她發現徐湛每喝一口,表情就會變得有些糾結。
吳茗有些不解,徐湛明明這喜歡甜食,為什他還是要每堅持大清早的來一杯不加糖的清咖呢。
“在想什?”
正馬行空想得入迷,徐湛冷不丁冒出一句話,吳茗下意識就接了。
“我在想為什你每早上都要喝這苦的咖啡?”
話一出口,靜默了幾秒,吳茗才反應過來自己都了些什,驚得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略有不安的躲閃徐湛投過來的目光。
徐湛倒是笑出了聲,不過聲音很輕。
“剛開始我也問過自己,”徐湛轉著手的杯子,突然扯了扯嘴角,應該是單純的笑笑吧,他,“太過混沌的人生,總要尋找能夠清醒的方法不是嗎。”
吳茗默不作聲的回想徐湛的話,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心有些不是滋味。
徐湛不能喝酒,討厭煙味,拒絕刺激,平和得如同一個隱士。有時候吳茗看著他,年輕的外表下仿佛有一顆蒼老的靈魂。她想,徐湛這輩子做的最瘋狂的事情,大概就是做了搖滾樂吧。
吳茗知道,他可能會難過,會不舍,但絕對不會後悔。路是他自己走的,堅持也好放棄也罷,都是徐湛的選擇,外人插不進去。
而吳茗能做的,貌似隻有為他心疼了。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鈍鈍的,隱隱作痛。
明子西端著打熱好的煎餅果子出來時,不知怎的,覺得氣氛有些奇怪。他坐在吳茗對麵,將一份煎餅果子推到徐湛麵前,自己則大口吃起另一份來。
“你們剛聊什呢?”明子西咀嚼著口齒不清道。
吳茗不知道該什,倒是徐湛開口了:“什時候才可以吃火鍋。”表情淡淡的,一點兒也看不出話真假。
吳茗心默默給他點了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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