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屋中烏雲和慧星麵麵相覷，不明白為何李狂風聽到那首《四季歌》後竟然扔下她們倉促離開，不過，也正是這首歌救了她倆的性命。

    慧星疼得五官皺在一起，不時發出哎喲聲，烏雲要檢查她的傷勢但被她阻止。“別看了，你去瞧瞧警察怎樣了，趕緊把他弄醒，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這不能久留，誰知道那家夥又想幹什。”著，慧星又哎喲起來。

    姚騰飛躺在地麵一動不動，烏雲推他隻是不醒，想了想，烏雲端來一碗冷水潑在他的臉頰，霎時姚騰飛便睜開眼睛。“烏雲，是你。”瞬間姚騰飛便不顧一切地擁住烏雲的腰肢，臉在她的頭發摩挲。

    烏雲又羞又急，趕緊推他，但哪推得動。姚騰飛陡然見到烏雲欣喜若狂，一時眼中心隻有烏雲，哪還想得到其他。“烏雲，我以為你不願意理睬我了。”

    “你快放開我，有人在。”

    “死到臨頭，色心不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慧星沒好氣翻著白眼。

    姚騰飛這才發覺身畔還有一名陌生女子，看相貌依稀眼熟，但卻不知是誰。“抱歉，我太激動了。”姚騰飛尷尬地放開烏雲，環視四周，頓時眼中驚疑，道：“這是哪？”

    “別問了，我們趕緊離開。”慧星雖年輕，但心思活絡，這溶洞隻有一個出口，如果李狂風將出口堵住，那後果不堪設想。

    “你感覺怎樣？可以走路嗎？”烏雲問道。

    這時留在姚騰飛身體的麻醉劑的效力早消失，隻是脖頸處微微酸痛。“姚騰飛，慧星受傷了，你背她出去，等出去後我再告訴你是什情況。”

    慧星的手指骨折了五根，脊柱也可能裂開，烏雲扶她趴在姚騰飛的背後。

    溶洞道路曲折漆黑，不辯路徑，烏雲找到一支蠟燭點燃，在前麵引路。

    剛從灶口爬出來，三人便看見在客廳中搖曳的燈光，李狂風與一位白花蒼蒼的老婆婆正在對峙。那老婆婆看起來年紀頗老，手提著一盞油燈，昏暗的燈光落在她削瘦的臉頰上，臉上的皺紋如開了菊花，甚至連嘴角都布滿了深刻的皺紋，但是她卻有一雙清澈的丹鳳眼，被燈光映著格外的神彩奪人。

    烏雲還發現，盡管不年輕了，但她的皮膚還是很白皙，鼻梁挺直，應該在年輕時是位極美貌的女子。

    “謝呈，你不認得我了嗎？”她望著李狂風，嘴唇動了動，如少女般圓潤的聲音霎時驚呆了眾人。

    李狂風也正在打量她，臉上的神色猶疑不定，道：“你是，你是，你是……”他一連了三個“你是”，可還是沒想起來這位老婆婆的身份。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謝呈，那你還記得那首《四季歌》嗎？那是我最喜歡的歌，你最喜歡聽我唱這首歌。我們在海邊，我唱，你就用拉彈奏這首曲子。”她低聲道。

    霎時李狂風的身體一陣劇烈顫抖，他的呼吸急促起來，眼中滿是不敢置信。“是你，怎會是你。”便連他的聲音也不可抑製地顫抖。

    “是我，當然是我，我是蓮，從上海來的蓮。”她話的聲音始終很低，聲音清脆得不符合她的年紀。

    “你不是死了嗎？他們都你死了。”李狂風喘著大氣。

    “我沒有死，這六十五年來我每日每夜都在懺悔，都在想念你。謝呈啊！你不該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