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又一年,冬雪年關,好像都沒變
十分鍾之前。
屬於砂隱那一層,我愛羅的房間。
勘九郎拍了拍頭,有些煩躁的說道。
“我愛羅,我看雲隱那幫家夥就是故意的,白白耗費了幾天的時間和他們周旋。現在快要走了,突然又拿出誠意來了。”
燈光下,我愛羅正埋頭看著桌上的資料。冷漠的臉色在抬起的時候稍有緩解,他看著勘九郎開口說道。
“這是雲隱一貫談判的作風,行事風格如同暴力社團,恐嚇不成再拿出誠意。”
聞言,勘九郎啪的一聲將雲隱送來的合作資料散亂的扔在桌上。
“那種村子還真是離譜啊!對吧,手鞠。”
勘九郎看向手鞠,卻發現對方有些心不在焉,頓時又喊了一遍。
“沒什可奇怪的,雲隱一向霸道慣了。”手鞠將資料放下後,站起身,留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氣就離開了房間。
“手鞠.最近很奇怪啊。”勘九郎收回了目光,“是吧,我愛羅。”
“嗯。”我愛羅頭也沒抬,應了一聲,便接著看資料了。
樓道,手鞠看向樓下一層的入口,心思有些雜亂。那天的話她沒太聽清楚,但總歸是明白他的意思。
一筆勾銷,那以後大概也沒有什交集了吧?畢竟隔著兩個國家,風之國和火之國雖然是同盟國,但不是每次出席活動都能碰上。
她去洗手間捧著水洗了一把臉,鐵之國的基礎設施做的不錯,鐵管隨時流通熱水。溫熱的水撲打在臉上,涼風一吹讓她瞬間清醒。
鏡子的她皮膚冷白,標準的美人骨相,幾縷金色發絲貼在臉蛋兩側,增添了一絲嫩如水的禁欲之感。
手鞠走出洗手間,在樓道走廊盡頭的窗戶那站了一會,看著天地一色白的雪景發呆。她本來就是砂隱的公主,無論情緒怎壞都能自我消化。
小時候她不小心偷聽到了父親要派人暗殺我愛羅,也隻是驚恐了一會,很快就神色如常的找到我愛羅將其帶走了。
她的童年也算不上兵荒馬亂,也算是提心吊膽,她不強勢一些或許我愛羅根本撐不到現在,眼下父親也死了,我愛羅也逐漸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影。
事情明明一步步在變好,為什還是感覺心空落落的。一如七八年前,那個站在門後聽見自己父親要殺了弟弟的小女孩。
她一直向前看,是因為永遠沒法回頭。那個沒有溫度的家庭和噩夢一般的歲月,讓人下意識的回避。
正發著呆,樓下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清清楚楚的往下走。
“樓下?”手鞠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樓下隻有兩個人,這個腳步聲隻能是他。
所以,也是出來透氣嗎?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從那一次之後,那個人的身影就在她心紮了根,怎也忘不掉。
以前從來沒有過那樣的情況,明明離開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了。隔了一年,聽到關於他的消息,仍舊會一遍遍的緊張。
就像現在,明明她已經很克製了,但是光是聽見腳步聲,她就已經受不了了。她想知道鳴人的過去,想要待在他的身邊。
不知道為什,明明她小時候也沒有承載父母太多的愛意。但她確實很擅長去愛一個人,知道如何撫慰人的痛苦。
像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似的,天生就是當姐姐的料。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愛羅誰的話都不聽,但也會聽手鞠的勸。
所以她掏心窩子對別人好的時候,沒多少人能擋住。
可偏偏在鳴人那,卻是完全沒有作用。手鞠還記得他一如既往的潮熱的眼神,帶著一些打量的意味,誰也沒放在眼。
偏偏手鞠就很吃一套,他盯了她一眼,說什話她都會聽。往東不往西,就是禁不住想要補償他。
用溫柔覆蓋他的痛苦,潮濕的心包容所有不堪的過去,然後沿著脖子一路往上,一口將他吃掉。
好似在說,你別拒絕我,讓我靠近你。看吧,我很擅長愛一個人,和我在一起吧,我知道怎愛你。用最溫柔最虔誠的話語告訴他,相信我,這個世界是有光的。
鐵之國被風雪覆蓋,外麵抽象得像是一副白色油漆畫。她在樓道那愣了許久,還是忍不住下樓了。
於是發生了方才那一幕,鳴人轉頭之際,看見手鞠緩緩下樓。站在他麵前三四步的樣子停了下來,眼中霧靄沉沉,微微仰頭看著他。
“你還要我嗎?”
他有些錯愕的盯了她一眼,他對手鞠的印象已經完全顛覆了。一開始還覺得她有些蠻橫,接觸下來發現意外的柔軟。
中間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但過了那久,心境早就改變了。
“要什?”他皺起了眉。
雪窸窸窣窣的往下落,落在屋簷上,落在雪地。手鞠一副難為情的模樣,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於是幹脆向前貼了過去。
她貼著鳴人,沒有意想之中被推開。手鞠仰頭,心有些激動。看向鳴人的眼睛,頓時心一緊,感覺什都豁出去了。
“我會聽話的,要什都可以給你,你不要丟下我。”
客棧周圍靜悄悄的,好在風雪的白噪聲足夠大,將手鞠的聲音掩蓋了下去。呼呼的風聲不斷,吱呀一聲,一旁的青樹的樹枝被厚重的雪壓斷。
鳴人心中沒有波瀾,他的眼神一直都是那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盯一棵樹,還是盯一條狗都是樣的眼神,沒放在眼。
因為時常走神的緣故,盯了一會才會噢的一聲,原來那是一棵樹。
他推開了手鞠,有些懶散的問道,“你真想?”
“嗯。”手鞠低頭,心那股勁一鬆懈,頓時臉紅了起來。回想剛剛說的話,恨不得馬上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快沒時間了,明天五影會談結束大概就要離開這了。”他一邊說著,抓住了手鞠的手,一路在指縫穿梭。
手鞠有些受不了,眯著眼睛微微喘息道。
“那那怎辦?”
他將手鞠拉到了樓梯角的背麵,這陰暗不透光,整個空間漆黑一片。風雪進不來,光線同樣也進不來。
“這好黑,還是出去吧。”她說。
她並不喜歡被人掌控,但如果是鳴人的話,她並不討厭。隻是手鞠天生就有些怕黑,待一會還好,時間長了會眩暈。
“再等等。”他貼了過去,聲音顯得十分禁忌感,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你怕黑?怎當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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