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懷井野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小珍珠噙在眼眶打轉,滿臉哀求的看著他,拉著他的衣服說道。
“別去了好不好,我怕.我母親說一些不好的話。”
“沒事。”鳴人安慰道,他一點也不慌。
事已至此,他很清楚山中莉野不會對他說什重話。可井野並不這樣想,死死的抓著他的衣服。
“我不管,你先答應我。”井野拉著他不放,“不然我生氣了,絕對不許去。”
“好。”
井野不放心,交待了好幾次才離開。鳴人看著井野離去的背影,心大概明白井野為什那緊張。
男女之間無非那幾個字,關心則亂。
他回望木葉大街,並沒有看見山中莉野的身影。若是看見了,就算答應了井野,那也必須要上去打招呼的。
若是沒看見,則是井野的母親不想見自己,那自己也沒必要上前叨擾了。
從木葉大街離開,鳴人徑直走向了日向一族駐地的方向。他從兜摸出一根牙簽叼在嘴,接著給雛田打了一個電話。
“有時間嗎?”
“有。”對方的聲音弱弱的。
掛了電話,黑暗中隻有雛田一個人的呼吸聲,房間窗簾被拉起。她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綿長。
日向日足已經和她強調過幾次了,不許再和鳴人有任何瓜葛。為了家族的臉麵,至少不該見麵。
六年前,她記得父親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倒也沒直接說不要和鳴人接觸。具體如何說的她忘記了,大概是多花些心思在任務上。
雛田想要爭一口氣,想要成為一個獨當一麵的忍者。第一年,迷迷糊糊的跟著夥伴出任務,跌跌撞撞著成長。
第二年,終於有了肉眼可見的進步,原本覺得自己可以了。後麵卻發現,似乎離那人還很遙遠。
他身邊有井野了,兩人關係很好。
第三年,關係在緩慢的發展,就像獨自度過一整個冬季一般緩慢。時間像是螞蟻在皮膚上爬,過得艱難又清晰。
不知不覺,六年的時間過去了。她已經不再去思考自己的忍道了,也不再頑固的想要取得父親的認可。
她鬆開手機,意識模糊的躺在床上,腦海閃過很多個畫麵。小時候走在雪地中間,兩旁的樹幹掛滿了白雪。
昨天吃飯時,父親眼都是失望。雛田也不懂為什要失望,她想要過什樣的生活不應該是自己選擇嗎?
家族的臉麵很重要可日向一族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好像做什都不對,做什都是錯的。
要聽家族的話,要為家族的利益著想,要顧著家族的臉麵。家族,家族什都是家族,好像自己從來不重要。
黑暗中,枕頭邊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瞬間打斷了雛田的思緒。她迷迷糊糊翻身,抓起手機接了起來。
發現是鳴人再度打來的,不由愣了一下才抓著手機接通。她知道通訊器是井野牽頭弄出來的,也確實方便。
“怎了?”她弱弱的問道。
“有點累?剛剛聽你的聲音有些疲憊。”鳴人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響了起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雛田聽見鳴人的聲音,感覺好了一些,強打起精神說道,“隻是剛睡醒,我等會就出來了。”
“怎?是因為什事情不開心嗎?”鳴人正穿過一條小巷,迎麵走來幾個人,他往旁邊避了避。
聽著他電話那頭的溫柔的聲音,雛田幾乎是鼻頭一酸,積攢了一天的委屈都快溢出來了,最後還是忍住了。
她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沒事。”
“嗯,如果不開心就不要藏在心,會生病的,有什不開心可以和我說。”鳴人準備側身讓路,小巷陰暗看不清人臉。
對麵那幾個小年輕不知怎腦子抽了,邊上那人放著讓出來的路不走,非得用肩膀去撞鳴人。
啪啪啪的幾聲,鳴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電光火石間反手抽了那幾人一人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抽飛了出去。
“.不開心的時候不要一直去想,多出去走走。”鳴人這邊還在不緊不慢的安慰雛田,蹲下身將領頭那人翻了個麵。
慘叫聲響起,回蕩在陰冷的小巷之中。
“嗯,我知道你那邊怎了?怎有慘叫聲?”雛田抓著手機,忽然有些緊張,忐忑不安的問道。
“沒事,路上碰見了熟人。”鳴人伸手對著幾人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都在鬧著玩呢,他們走路不小心摔著了。”
那幾人瑟瑟發抖,不是說忍者也不能對平民出手嗎?這人**這是下死手啊,一巴掌牙全都被打掉了。
“那你小心一些。”雛田不放心囑咐道。
“好,你今天下午有時間出來嗎?”鳴人將那幾人像是踢死狗一般踢到了一旁,“我請你看電影,最近好像有新上映的片子。”
“好。”她臉上露出了笑容,隻要和鳴人在一起就能忘記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他有時很霸道,有時候也會說謊。但大部分時候,他對雛田都是很好,會事無巨細的關心她。
問冷暖,哄她開心。
那些司空見慣的漂亮話像是溫暖的引子,在她荒蕪缺愛的人生紮了根,獲得了認同、關心、和喜歡。
即便她知道鳴人並未放棄井野,即便知道他有些貪心,卻仍舊能夠忍受他的明目張膽,仿佛並不知曉他的心思。
因為他是糖霜,難過了就舔舔。
雛田也知道鳴人並不是隻喜歡她一個人,但她也很清楚,鳴人竭盡全力的兩邊維持著,也沒有將多餘的愛給過別人。
或許他並不是那單一,但至少他會一直陪著自己,給自己二分之一的寵愛。
父親那些話她並不是不理解,隻是每個人對於愛情的理解都不一樣。她隻想要安穩的陪伴,鳴人始終陪伴著自己。
她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有沒有什出息,誰說了也不算。別人的標準、判斷,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病了。
雛田拉開窗簾,正午的陽光刺入房間,她眯起了眼睛。已經睡了一天一夜,胃完全是空空如也。
炫目的日光讓她微微有些晃神,伸手遮住了光,臉色蒼白了一瞬。搖晃了一瞬,這才穩住了身形。
“那我過去接你,你收拾一下,我馬上就到。”鳴人還沒掛電話,走出了陰暗的巷子,抬頭遮住耀眼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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