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沒接話,公寓隻剩下沙沙的淋浴聲。
浴室煙霧繚繞,暖色的燈光絲線一般從頂端灑落,熱水陣陣打在鳴人的身上激起更多的白煙,暖氣融融。
手鞠背靠著浴室玻璃門,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忐忑不安。公寓客廳沒有開燈,顯得有些冰冷。
她心有些慌,手捏著厚厚的裙擺,不知道等會該說什。明明送情報是件好事,手鞠也清楚這個情報對於風之國有多重要。
可偏偏白絕在這個時候撤退了,藥師兜也敗走了。一切都來得太突然,讓人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有些奇怪。
好事變成了壞事,這也不算太希奇。隻是手鞠夾在中間難免為難,一想到會議上砂隱高層毫不掩飾的懷疑與警惕,她就覺得頭大。
哢噠一聲,鳴人從浴室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手鞠。
“你還沒走?”
“我”
她想留下來解釋一下,但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解釋。
既然團藏可以依仗著野乃宇無法和藥師兜見麵,對藥師兜的印象隻停留在少年時,借此做手腳。
現在的情況倒是與團藏當年換照片的情形有些類似,水之國與風之國少部分人知曉了藥師兜是幕後主謀。
假設情報傳開,大部分人也隻知道藥師兜這沙比不是什好人,外麵在打仗都賴藥師兜。
話說完,她忽的往前走了幾步,迅速的貼近了他。
“我睡著了嗎?”
那鳴人也可以趁著忍者對藥師兜了解不深,對藥師兜的情報隻停留在一個名字、一句幕後黑手、大蛇丸下屬三個方麵著手。
六年前,鳴人嘴遁藥師兜時並未深想,隻是感歎了一句團藏老賊有點東西。現在想起來,團藏倒還**是個天才。
忽的一轉頭,他卻微微一愣,發現手鞠還站在那,低著頭似乎沒有挪動過位置。先前讓她走她也沒聽,也沒別的動作。
“不不知道。”手鞠忽然變得很窘迫,轉過頭去也不敢看鳴人,“應該沒有,我剛剛看你皺著眉頭。”
他不喜歡麻煩,特別是麻煩的事情和人。
你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大家都是藥師兜。
彼時,無論藥師兜再做什,都隻是千萬藥師兜中的一個。不就是發動戰爭嗎,誰還不會了?
水變得渾濁了,鳴人也能趁機奪利。在那種情況之下,想要抹去藥師兜這個存在也不會太難,譬如一點點換個名字。
手鞠這癖好落在鳴人眼就是麻煩,一時歡好不算什,萬一到時候又要尋死覓活的他負責怎辦?
負責可以,娶不行。
手鞠更加手足無措了,聞言又覺得委屈,但又不敢說。隻能呆呆的站在那,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反觀鳴人,想要摧毀藥師兜的心血,隻需要不停的往藥師兜這個名字注入更多亂七八糟的信息就行了。
彼時,鳴人能順利做成,很大一方麵是因為宇智波帶土習慣了戴麵具。戴的麵具多了,自然也沒人會知道他到底是誰。
“咳咳。”
隻是鳴人是不可能讓他稱心如意的,藥師兜想要得到認同,讓忍界的人都知道他比大蛇丸強得多。
手鞠抬起頭,眼積蓄著淚水,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她的聲音變得異常委屈,帶上了哭腔斷斷續續的說道。
偷梁換柱,神不知鬼不覺。
如果說還沒蛇化之前的藥師兜隻是一個大蛇丸的影子,隻能藏在黑暗中的附庸,不配擁有身份的小角色。
他已經拒絕過很多次了,六年間是能不來砂隱村就不來砂隱村,平時碰見手鞠也是正常說話。
準確的說,他們這一小部分人接受了藥師兜是製造並控製的白絕的幕後主使。在他們腦海中會出現一個直接的主觀意識,敵人等於藥師兜。
如此,又回到了一開始那個問題。
藥師兜是誰?
答案,查無此人!
鳴人可以是,二位由木人也可以是,鞍馬八雲也可以是藥師兜。換句話說,藥師兜隻是一個名字而已。
如果明天忍界同時出現十個藥師兜,那藥師兜這個名字就變成了一個代號。和曉組織、鷹小隊一樣平平無奇,又有些傻吊的代號。
目前大蛇丸消失了,熟悉藥師兜的人幾乎是一隻手能數得過來。其中,鳴人算是其中一個,甚至比大蛇丸還要了解他這個下屬。
這人怎說,什都好,當初自己就不該手賤沒事嚇人。第一次當忍者,害怕忍界霸淩,不由凶了一點。
“我不想回去”她小聲說道,頓了頓卻發現鳴人沒接話,於是又緊張兮兮的接話道,“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會聽話的。”
“你就是在趕我走,和我有關係。”手鞠還是低著頭,聲音帶著一點沙啞。
那他想要做的就是襲擊忍界,以惡名為錨點。讓那些想要殺他的人主動去尋找他的過去,了解他,從而倒推給他一個“身份”!
藥師兜!
鳴人不會讓他稱心如意,就定然不會讓上述條件發生。那留給他的時間就隻剩下那一些,必須在藥師兜放出穢土大軍之前動手。
“可——!”
當同一個時段高頻率的出現以上信息,藥師兜這個名字就變得混亂。繁雜的信息多到了一定程度時,藥師兜這個人物就會變得模糊起來。
發言模糊一些,幾百種藥師兜讀法,誰家的情報會去研究敵人具體叫什?
藥什兜?藥師什?
重要嗎?不重要,等到戰爭進入尾聲,五大國情報機構一碰頭,嗯那人叫什來著,海公牛?
早在前幾個月,鳴人殺死了帶土,抹去了宇智波帶土存在的痕跡。至此,宇智波帶土這個人二十年努力的意義灰飛煙滅。
其實手鞠也還不錯,這幾年長開了,臉上顯得消瘦倒是更好看一些。身材也是該瘦的地方瘦,該大的地方大。
顯然,這是符合藥師兜訴求的。
聞言,鳴人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她頓時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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