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時,人已經徹底平靜下來,拿著飯卡混在學生中去吃飯。看著那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恍然覺得自己已經垂垂老去,而我不過才4。
生活變得簡單純粹起來,每理貨練攤,吃飯睡覺,那些人那些事,就好像上輩子那遙遠。以至於秦牧言再次站到我麵前時,我看著他那張臉呆滯了很久,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秦牧言在我麵前直晃手,自言自語道,“不會吧,嗓子這才壞了沒幾,怎腦子也出問題了?”
語氣不發擔憂,我回過神來,睨了他一眼,你的腦子才壞了呢。不過,我不是都了不想見他嗎,他還來找我幹什。
秦牧言像是知道我在想什,“放心,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來找你。以後,以後哇,就算你想見我,大概也見不著了。”
後麵聲音越越低,不過我還是聽見了,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什意思?
秦牧言勾勾唇角,不經過我同意開始動手動腳,不是對我,而是對我的飾品箱。我一把按住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秦牧言收了笑,言辭懇切的對我道,“葉子,我請你吃頓飯吧,起來我們認識這久了,還沒好好在一起吃過飯。”
我下意識就要拒絕,可在看到他眼中的祈求之色時,心軟了一下。就這猶豫一下的功夫,秦牧言已經關上了飾品箱。
“葉歡。”
一個儒雅的聲音插了進來,我轉頭看去,是蘇玨。
我鬆開撫著箱子的手,衝他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蘇玨走過來,和顏悅色的看著我,“需要幫忙嗎?”
我想他大概也是將秦牧言當成搗亂的了,搖搖頭,給了他一個禮貌的笑,謝過他的好心。
之前有一次去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發呆時一不留神撞翻了別人的餐盒,剛好被他看到,好心出麵給我解了圍。後麵又碰到過幾次,每次他都會停下來和我聊幾句,問問傷勢以及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來二去便熟了。
不過這熟的定義,也隻是點頭之交,比陌生人好一點而已。
秦牧言挑眉,看了蘇玨一眼,“你是?”
“蘇玨,葉歡的鄰居。”蘇玨著伸出手。
秦牧言握住,似笑非笑,“秦牧言,葉子的情人。”
蘇玨明顯怔了一下,我無語的抬頭望,哭笑不得的狠狠拍了一下秦牧言的手臂,這個禍害,真是時刻不安生。
不過,他們兩個之間濃濃的敵對感是個什意思?
兩人放開手,恢複自然的蘇玨視線轉到我身上,“我搬回學校來住了,就住在你樓下,有事的話直接來找我。”
我顧不得去想他為什會專程來告訴我這個,忙不迭的點了下頭。然後去推秦牧言,示意可以走了。
因為秦牧言剛那一句脫口而出“情人”,氣氛有些迷之尷尬,讓人有些不舒服,隻想快點離開。我不想結交什朋友,可也不想多一個敵人,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想到這有點頭疼。
又去看秦牧言,秦牧言察覺到我的目光,轉過頭來挑眉一笑,“葉子,行情不錯嘛,這快就有桃花了。”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我抬手作勢就要照他腦袋拍過去。
見狀秦牧言忙討饒,“別打別打,這帥的一張臉,要再打毀容了,顧婉不要我了,你養我啊。”
我恨恨的放下手,後悔自己那一下為什要猶豫,更後悔為什要跟他上車,就算不練攤我回家睡覺也比在這被他擠兌強。
心攸地生出一股無力感,都吃一塹長一智,我在秦牧言身上栽的跟頭無數,為什至今還沒有學乖呢?哎,自作孽不可活。
轉頭看著車外向後掠過的景物,街邊的銀杏樹鬱鬱蔥蔥,絲毫沒有變黃的跡象。再等兩個月,滿樹金黃的時候,陽光從縫隙中透出來,從下望上去,就好像葉子在發光,夢幻而漂亮。
“生氣了?”秦牧言問道。
我的目光還在那一路的銀杏樹上,對他的話沒有半點反應。這一刻再一次感歎一下啞巴的好,可以在不想話的時候對任何問題都置之不理。
秦牧言還在絮叨,“不是吧?這樣就生氣了?以前你不是這樣氣的嘛。看來人真不能出毛病,這一出毛病啊連帶心眼兒都了。”
我隻覺得聒噪,下一秒解開安全帶,伸手去拉車門。
“別別別。”
秦牧言著一腳急,車子停在路邊,責備的看了我一眼,“你要嚇死我是不是?”
我鬆開手,轉頭淡淡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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