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牧言來,今是很倒黴的一。
眼看名都會所就在眼前卻遇到交通管製,好不容易問到路卻一腳踏進陷阱,到手的合同就這樣飛了,功敗垂成,多日心血毀於一旦,怎不叫人扼腕。
秦牧言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如果他不是那相信那個指路的女人,稍微看一下標識牌,也不會落得現在這下場。
那時,他問了路,誌得意滿的就往名都會所開去,誰知剛一左轉,就被交警攔了下來。
隻得將車子靠邊停下,降下車窗,“什事?”
什事?
交警撇了他一眼,拿出本子,“身份證,駕照。”
秦牧言本著警民配合,遞出證件,“同誌,可以快點嗎?我趕時間。”
“趕時間?”
交警抬起頭撇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趕時間就能逆行?就能不遵守交通法規?逮的就是你們這些人,下車下車。”
不是臨檢?
秦牧言表情一滯,隨即恢複正常,耐著性子笑著道,“同誌,我想你大概是搞錯了,剛才我明明問過,這可以左轉。”
交警停下抄牌,“可以左轉?誰告訴你可以左轉?”
著手往旁邊一指,“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可以左轉。”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剛才他左轉的那個路口上方,掛著一個禁左的標識牌,無比醒目。
大腦迅速倒帶。
“前麵左轉,直走到第三個路口,再右轉就到了。”
多簡潔的語句,多清晰的路線,多肯定的語氣,他一點都不懷疑,所以連標識牌都沒看,就這樣直接開了過來,可,居然是個陷阱。
是的,陷阱!
如果不是陷阱,怎會如此熟悉而又簡潔的告訴他該怎走?很明顯是早有預謀才會如此順溜。現在想想她當時猶疑不定的表情,一定是在想居然有人會主動送上門挨宰。
現在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很多地方的交警為了創收,就讓一些人故意在容易迷路的路口給人指路,指錯路,目的就是讓問路的人違規受罰。
他現在很肯定那個女人和現在這個交警是一夥的,自己遇到了釣魚執法,可是剛才那個早就不知所蹤,他口無憑,誰會相信?
秦牧言恨得咬牙切齒,沒想到爭取多日的合同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攪和,雞飛蛋打。
“那你怎辦?”他還是想著看能不能通融。
怎辦?
韓一銘本來打算按照慣例罰款扣分再教育兩句就完了,可沒想到這個人違規開車被逮態度還如此囂張,一看就知道經常充當馬路殺手,當即覺得不能扣分罰款了事,一定要教育教育再教育,總而言之,深刻的教育。
“記三分,罰款兩百,熟讀交規半時。”
秦牧言看了看表,八點五十五,等他半個時後趕去,黃花菜都涼了。此時他的心,也不比那涼了的黃花菜熱多少。
這個合約是他努力爭取力排眾對手才拿下的,非常不容易,要是瞿墨知道他連簽約都遲到,肯定以為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兒戲,根本不是想真正做點事情。
現在社會的普遍現實是,有錢的怕有權的,有權的怕執法的,執法的怕索命的。
秦牧言壓住滿腔怒火,起身走開幾步,拿出手機撥通了的特助方敬的電話,讓他和對方商量,看能否把簽約時間改期,就他遇到麻煩,要晚一點到。
方敬有些遲疑,“秦總,現在人都已經到了,現在才來改期會不會引起對方公司不滿,從而橫生枝節?”
“要是那樣也沒辦法,你盡力爭取吧。”
“好。”
秦牧言掛掉電話,轉身走向交警,認罰。
做大事者,向來能屈能伸,更能忍。
向來沒有如此窩囊過的秦牧言,是活生生忍出一肚子內傷。
等到他趕到名都會所,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見麵隻有方敬一個人,雖然已經猜出結果可還是問了一句,“奧特公司的程總呢?”
方敬站起來,很遺憾的搖了搖頭,“程總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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