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芸一早來到工地上監工。正巧碰到賈珍也在。
“我當這差事給了誰?原來是讓你小子撿了便宜。”賈珍心懷不悅。
“侄兒年輕,頭一回管事,還請珍大叔多提點!”賈芸恭恭敬敬的抱拳。
“你倒是嘴乖的很。”賈珍沒好氣地說。
賈珍雖然輩分不高,卻擔任著賈府的族長,什奉承話聽不出來?若是旁人奉承他,他或許可以得意的笑笑。可之前賈芹管事走的正是他的門路,賈芹出了事,連累他少了一大筆銀子到手,他自然是看賈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咱們這園子修得極大,木料角瓦又配的齊全,你不能光在這邊站著不動,還得勤快些,多走動走動才是。”賈珍故意找茬兒。
賈芸心知賈芹一向與賈珍走的近,這次賈芹出事,賈珍心肯定是不痛快的。所以,他隻盡心盡力的完成自己分內的事,叫他一點都挑不出錯。
“花牆子那邊招了幾個人?”賈珍問。
“八個!固定的是七個,三個大工,四個小工。有一個是預備臨時頂替的。”賈芸如實回答。
“你到考慮的周全!”賈珍瞧著他事事處理妥當,也不像賈芹他們那般吃酒耍錢誤事,便沒有再說什。
“珍大叔留步,侄兒往園子那邊查查木料去。”賈芸說著便告辭而去。
賈珍目送著他離開。
“這一大塊肉,就便宜了這個小子!”賈蓉吃完酒過來見賈珍。
“一大早就這樣酒氣醺醺的,又和賈芹那小子鬼混去了?瞧你這副不成器的樣子,讓我說什好?”才見著賈芸,這不比較還好,一對比,高下立現。
“父親不知道,芹兒整夜向我訴委屈呢!”賈蓉說。
“他幹的那些好事,還好意思委屈,好好的差事交給他,偏叫我跟著丟人現眼!”賈珍越想越氣。
“父親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賈芸那小子搗鬼!芹兒說,上回的事,不是寺廟的方丈同著賈芸一起逼迫那小和尚,就是賈芸給他使了錢,讓他故意那說的!”賈蓉在賈珍麵前低語。
見賈珍略有些遲疑,他又接著說:“父親想想,哪有人把自己幹的坑人害人的事,都講出來的道理?誰會不顧自己的臉麵偏要去抬舉別人?”
一席話說的賈珍點頭。“想不到,這五房的賈芸還是個狠角色!”
“您瞧,現在還不是便宜了他?據說璉二叔那邊也是連毛都沒沾上!”賈蓉氣的咬牙切齒。
“哼!這大一塊肥肉,我看他怎吞得下口!”賈珍陰鬱的一笑。
“父親的意思是?”
“他能換下賈芹,咱們就不能換下他?”賈珍若有所思。
“父親聖明!我瞧著園子的配料已經進齊了,不如兒子找人一把火燒了,看他怎跟上頭交代!”
“呸!糊塗東西!”賈珍啐了他一口。
賈蓉用手抹著臉,一臉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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