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府原是這樣的。寧國府的寧國公是我們賈家的大房。我祖父榮國公是二房。我們賈府早年間竟也人丁興旺,足足有五六房的人口。所以,要說族長,必是得出在大房那邊的。”
“原來是這樣!”北靜王恍然大悟。
“我這兄長賈敬確是也有些與眾不同。早年間我們一起進學,都是以科舉入仕,我祖父也是對我倆寄予厚望。誰知才不到一年,他便無心為官,連我們家的世襲爵位都讓給了自己的兒子賈珍,現在也不在府住著,隻一個人在城外道觀清修。”
“依老世翁說來,此人也奇。隻怕是已有修為,斷不是你我世俗之人可以參透的。”
賈政點頭。
一番閑談之後,北靜王便回去了。
賈政琢磨了一會,實在想不出北靜王的來意。也就隨他去了。
隻是,現在看來,他確實是冤枉了賈芸。
賈政閉目想來,那尊大金佛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想他賈家嫡孫,也沒有一個誠心孝敬之人。
悔自己不該聽信賈雨村的話。如今竟連寶玉都……
“來人!”賈政叫來小廝。“寶玉今日可好些了?”
“回稟老爺,哪有那快呢!來了好幾位大夫,都不敢下藥,昨晚上寶二爺疼了一宿,也沒叫喊。後來還是咱們家大小姐從宮派了位得力的太醫來,才剛喝過藥,已經睡穩了。”
賈政一聽,懊悔不已,頓時心疼起寶玉來。
“快去間我那櫃子頭找兩粒清淤散,給寶玉拿去。我這有精釀的黃酒,把這個藥用酒研開,給他敷在那,瘀腫即刻就消。”賈政細細說給小廝。
“是!小的記下了。”小廝領了丸藥,轉身就要走。
“你且等等!你傳話給寶玉,就說我說的,讓他好好靜養,不用擔心功課。你就說老爺自有好處給他!”賈政雖板著臉,但關心的神情卻已表露無遺。
小廝見賈政這副樣子,心早已繃不住了,連忙答應著退下了。
明明是著急的不成樣子了,卻還要端著大家長的姿態。
襲人接過丸藥,連忙幫賈寶玉敷上了。
寶玉得了旨意,心的畏懼早已去了一大半。每日趴在床上,光看閑書,日子過的倒也愜意。
賈芸因新晉了皇商,比往常又忙了四五倍。
宮的供貨斷乎馬虎不得,他把香料鋪交給單全照看,自己隻盯著宮的事。
張太監見他做事謹慎,所進香料皆是精心篩選過的,隻過一檢便可發往內務府。節省了不少時間,心中很是滿意。
一來二去,隻要是賈芸送進來的貨,遇著人手不足或是時間緊迫,竟也不用檢驗,直接進庫。
賈芸深知,這對於他來說,是莫大的信任。
一個人能把人品活成自己最好的名片,即是最大的臉麵。
以往丟掉的那些,賈芸如今已加倍的找回來了。
他風塵仆仆的回家,幾天來的高度緊張,讓他都不曾好好的睡一個覺。
本想一回家就倒頭大睡。
誰知,剛回來他母親就跟他說,寶玉挨打了。
三房賈菱的母親找他母親來閑聊,無意間說起的。
賈寶玉被打,在賈府簡直是一件天大的事。這不,一時間各房都傳來了。
賈芸派人悄悄問了寶玉身邊的小廝,才得知竟是因為自己,寶玉才挨得打。
他心的感動瞬間崩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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