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府客廳中陸世友、徐騫、楊聰之、朱鬱通、蘇謹言依次而坐。
剛剛過去的審問讓他們知道了一些新的線索,可是這些線索卻讓他們陷入了舉步維艱的地步。因為他們是郭府的家奴,而他們昨晚正是要將那些孩童帶往雍州最大的青樓雲香樓去,這雲香樓自然也是郭家的資產,而郭府又是雍州城最有權勢的人家。
郭家有兄弟二人,分別叫郭邰、郭銘。這二人經商出身,雍州城中幾乎一半的產業都是郭家或者與郭家有關。
但如果僅僅如此倒也不足為慮,最讓人頭疼的是郭家兩兄弟與官府之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下至守城門的小卒,上至雍州知府無一不受過郭家的好處。
這幾人如果真是郭家的人那就真的不太好辦了,陸世友想,要是繼續查下去勢必會查到郭家頭上,那郭家家大勢大他還真沒什好辦法。
再看看自己這邊,除了自己的好友徐騫修為不俗有六階巔峰,朱鬱通與楊聰之也都是三階修為,而那個叫蘇謹言的跟自己一樣看起來完全是個普通人,如果跟郭家硬碰硬正麵接觸的話自己這方肯定占不到便宜。
如果把這件事告知知府謝昌?請他協助呢?隨即,他搖搖頭把這個想法排除了,且不說自己與他向來不和,他會不會派人協助都是兩說,萬一他再與郭家狼狽為奸坑壑一氣那到時候自己就更加被動了。
陸世友捋著下巴上的胡子沉思著,徐騫看著他滿臉愁容問:“世友對這郭家有什顧慮?”
陸世友擺擺手說:“顧慮倒是沒有,隻是有些麻煩啊!”
徐騫問:“有什麻煩,世友不妨說來聽聽。”於是陸世友把郭家在雍州的情況跟眾人仔細說了。
徐騫聽了陸世友的話又說:“如此看來情況是對我們不利啊。”
一旁的楊聰之插話道:“依我之見,到了晚上趁著夜黑風高偷偷摸進郭家把這家畜生全都給滅了,管他們與官府有什關係。”
陸世友搖搖頭說:“且不說能不能潛入郭家,就算進去了又怎保證一定能殺掉郭家兄弟二人?況且,郭家家中豈會沒有高手坐鎮?”
楊聰之聽完歎了口氣,也沒了主意。
徐騫看向陸世友說:“世友可知那郭家坐鎮的高手實力如何?”
陸世友說:“郭家的修士眾多,其中不乏高手。要說名氣最大的應該是郭邰的貼身侍從,名叫梵大。此人具體什修為沒人知道,隻聽說過關於此人的一些傳言。據說有一次郭邰帶入到關外與胡人做生意,回來時候遭遇到一隊近一千人的胡人騎兵。郭邰的商隊死傷殆盡,隻剩下這個叫梵大的侍從和郭邰兩人,而這個叫梵大的侍從以一敵千斬殺數百胡人,帶著郭邰從關外逃了回來。”
聽了陸世友的話幾人倒吸一口涼氣。蘇謹言想,如果是自己巔峰時的修為以一敵千普通的兵卒也是可以的,如果是全副武裝的騎兵相信自己也能全是而退,但是如果再帶上一個普通人一起,那難度不大了不止一星半點了。
這個梵大絕對比自己巔峰時期還強,至少是個七階中期,甚至是七階巔峰的修為。
徐騫說:“如果傳言非虛,那此人修為怕是比我強了不少,如果僅憑我們幾人怕是難以與他為敵。”
楊聰之聽徐騫這說有些急了:“徐大哥是要打退堂鼓?要是怕了就直說,我楊聰之不會說什。還有謹言,你有妹妹要照顧,你退出我也無怨言。隻是,就算那郭家是龍潭虎穴我楊聰之也要闖上一闖。”
蘇謹言拽了拽有些激動的楊聰之說:“楊大哥不要激動,先聽聽徐大哥的打算。”
陸世友笑著對徐騫說:“徐兄的這位朋友可真是性情中人,俠義心腸啊。”
徐騫也一笑說:“楊兄弟,這件事我不會退縮,但是也不會讓大家做無謂的犧牲。說實話,徐某覺得用在座的任何一個人的性命去換取這些畜生的性命都是不值得的。”
楊聰之說:“那徐大哥有什辦法?”
徐騫看向陸世友說:“世友,雍州官場除了你還有誰與謝昌?不屬同一陣營又能與謝昌?分庭抗禮的人?”
陸世友低頭思索,把雍州官場大大小小的官員想了一遍,那些與自己交好的官員卻都無實權,有權力的又都是謝昌?的黨羽,實在是找不出來。就在此時,突然一個的名字出現在他腦海中:明山。
陸世友說道:“明山。”
“明山?”
“對,”陸世友說,“雍州總兵明山。我雖然與他不甚相熟,但是此人生性耿直在官場上從不與人虛與委蛇,謝昌?一直想拉攏此人,但是一直沒有成功。我想,也許可以與這位總兵大人接觸一下,看看他的反應。”
徐騫大喜:“如此甚好,如果能得到這位總兵的支持,此時就成了一大半。”
陸世友說:“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明總兵府上拜會,郭家的幾人就先關押在柴房,勞煩幾位費心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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