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街,老城區內最繁華的地段之一,一到夜晚就人滿為患。
今天也不例外,晚上七點二十,狹小的雙向車道兩邊停滿了車輛。
一名身穿校服的男孩騎著一輛自行車過來,他把自行車塞進了兩輛轎車中間,接著走進了路邊上一家燒烤店。
燒烤店對麵有一家酒吧,酒吧大門由金屬質感的材料製成,整體呈現暗紅色,就連門框上的玻璃也有絲絲紅色的反光,路人頻頻回頭看向這扇精致的大門。
酒吧門口的門童懶洋洋的站在原地,他早已習慣路人的眼光。
因為這家酒吧是全市人盡皆知的消金窟,雖不敢講在其間出入的人非富即貴,但門口馬路邊一排豪車足以看得出酒吧的檔次。
單單酒吧大門上那兩塊厚重的玻璃價格就不扉,聽說是硬度堪比藍寶石的東西。
那天下班,酒吧經理和幾個賣酒女聊天中說出了這扇大門的造價,在邊上的門童聽見後,便再也不敢用力開關這一扇玻璃門,而是每次開關門都小心的留了三分力氣。
畢竟這兩塊大玻璃足以讓他好幾年不吃不喝才能買得起,他如何敢不小心。
門童站在大門右側,看著路人不時傳來的目光,心中常常會感歎——這一堆白花花的銀子堆在這,誰路過不得多瞧幾眼!
但他不知道的是,路人哪曉得這大門的價格,吸引路人目光的不是富麗堂皇的大門,而是某些人種在他們腦子中的概念。
看!又有幾個人目光流連在大門處···
此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從酒吧出來,她跌跌撞撞走下大理石台階,門童歪頭看了一眼,對女子曼妙的身姿發出一聲讚歎,隨即又把目光轉向路上來來往往的路人。
這條街上少說有四五家酒吧,像這樣醉酒的人很常見,隻要不鬧事影響生意,沒人會去管。
女子穿著高跟鞋,又喝了酒,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酒吧門口嵌在牆內的霓虹燈不停閃爍,把她的臉照的紅綠交錯,身旁的路人都躲著她走,生怕惹上麻煩。
女子拿出車鑰匙徑直走向馬路邊,在一眾豪車中找到一輛不那顯眼的大奔車。
開車門、上車關門、打著發動機,她的動作一氣成。
車身微微震動,那道身影卻呆坐在車位上沒了動作。
沒過多久,她再一次下了車。
門童把一切收入眼底,見女子下了車,他便小跑著下了台階,跑上前扶住對方的小臂。
“別碰我!”
女子甩開門童的手,打了個酒嗝,嘴含含糊糊的說道:“哼,剛剛不···扶我··狗··看人低···”
門童臉上表情僵住,但很快又掛上微笑,雙手懸在半空,虛扶住女子,說道:
“要不要我幫您叫個代駕···”
“那還不···快點叫!”
女子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位,門童在車外開始打電話,突然車內傳出喊聲:“哪個混蛋停的自行車!”
女子拍著車窗,氣的說話都順暢了許多。
隻見奔馳車前麵有一輛已經掉漆的自行車,自行車把車子之間的空隙全都占滿,甚至車把手已經靠在車頭,要是沒注意往前動了一下,現場立馬就會發生一起小車禍。
門童看了一眼車頭邊的自行車,腦中立馬想到了那個穿校服的男孩,他轉頭看向燒烤店,透過玻璃門,那個穿校服的男孩正站在櫃台前麵,手上還提著東西,似乎在結賬。
“還不去移開!”,女子瞪著大眼睛,語氣很不客氣,而且似乎酒醒了,說話已經非常順暢。
周圍路人都轉頭打量這,門童麵對路人異樣的眼光有些尷尬,隻能指了指已經走出燒烤店的男孩:“應該是那個穿校服男孩的,他來了!”
十米開外,一個男孩提著塑料袋走過來。
男孩叫顧青,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兩輪“座駕”邊多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還在看著他。
同時,邊上大奔車還有個目光不善的女人。
往前走的過程中,那女人黑白分明的眸子已經迸發出怒火,等到走到轎車邊上,對方開始不耐煩的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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