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府,自己獨一棟的廂房。
陳亮在洗完澡後,躺坐在椅子上,讓婢女小兜幫忙在臉上擦跌打藥。
不時,藥效產生作用,令得陳亮隻覺得好酸爽。
小兜注意到陳亮眼角又抽了一下後,不由停了下來,關懷道:“公子,沒事吧?”
“擦個藥而已,能有什事?”
後者躊躇中,還是忍不住:
“公子當時為什會任憑他們那樣對你呢?你可以喚小姐幫忙啊!”
“你想多了,他要是能幫我,早出手了。”
“是嗎?為什呢?”
小兜說話之間,並沒有忘記她的職責,繼續小心翼翼給陳亮臉上擦藥。
其實這小妮子跟著陳亮,一開始是十分拘謹。
陳亮受不了她的拘束,便直接交待對方以後隻要跟著他,可以適當的說說話。
對方雖然沒有因此變得像小幽那般活躍,卻確實有在努力適應陳亮的要求。
此時陳亮聽到其適時的開口詢問,也沒有像在公司那般,會沒有耐心去解釋。
同樣,亦不像落魄後見識了所謂的人心與人性,心涼地閉嘴,獨善其身。
不久前,才真正意識到企業文化真相的他亦沒有藏著掖著:
“你不是你家小姐一直跟身邊的婢女,不太明白內的道道也很正常,
她帶我過去,並不是單純地走過場,而是向死亡者家屬們真心實意的表達自己的關懷。
既然有人臨場帶了我的節奏,節奏你懂吧?”
小兜想了一想,朝注視著自己的陳亮點點頭。
“試想一下,你會去跟已經失了理智的人講道理嗎?
當時那情況,要就是讓人直接攔下眾人,要就是你家小姐大發神威。
可無論她做那一種選擇,都會讓此行探望的性質變了味。”
已經幫陳亮臉上塗抹完跌打藥的小兜停了下來:“公子,小兜還是不太明白呢。”
“……”
注視著一臉宛若白癡的年輕小兜,陳亮想及自己在公司的相關過往。
以前他年輕的時候,對公司新進員工的不明白,是不會覺得有什的。
可後麵成老板小財大氣粗,脾性漲了後,就已經有點眼融不進沙子了。
本身教導新入的員工便是一件十分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更何況,如果彼此的認知不同,強行去解釋,真的是一件自討苦吃的事情。
但這世間的事情,並不是聰明就會有結果。
便像最簡單的菜地種菜一樣,倘若下雨天怕淋濕,出太陽怕曬,長滿了草搶營養又嫌麻煩不去除。
別說會有收成,可能過沒有多久,辛苦所種的菜就直接歇菜了。
一念至此,陳亮不厭其煩:“當時那情況,我完全可以機靈躲到你家小姐身後,她也確實不得不為之出來應付。
可我這行為,會不會讓她認為我很窩囊?
同樣,你和身邊的人一起共事,忽然有相關的人命令對方去搬東西,這人嫌物件太沉重,於是讓你搬,你會開心嗎?”
小兜還是有一些迷糊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至於任憑他們對你那樣啊!”
“我現在狠狠扇你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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