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茶緒一盞的拾山行茶間內。
江輕筠望著端坐在對麵的冷然矜貴男人,看他麵上隱約還現著的痕跡,以及破掉的唇角,他輕抿著唇瓣,秀氣溫婉的容顏上沒有什血色,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心更是忐忑不安。
從昨天收到他的消息,她就隱隱察覺到他要和自己說什了。
對於前天的事情,她到現在都沒怎消化好,有些不敢相信,他就那樣結婚了。
還結了五年之久。
她穩了穩心神,緩聲打破這份凝重的沉靜,“阿衍,你的臉怎回事?不會是……許小姐打……”
“和你沒關係。”
江輕筠的心攸地沉下,有些隱隱作痛,眼眶也熱了,好一會,才又換了個問題問,“那你和許小姐……怎認識的?”
又為什會結婚?
其實這才是她最想問的,可卻又沒有合適的立場。
使用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將他搶回來嗎?
無用的,那樣隻會更讓他厭惡,到時候連表麵朋友都沒得做,而且……
那日他追許小姐出去的畫麵曆曆在目,是那樣的著急,擔憂,甚至還有慌亂。
那樣的她,她自己都會瞧不上,更別說商衍了。
喬珊啞然,自從她離婚哭過一場之後,她隱隱覺得,許梨變了,變得不愛說話,不愛笑了,以前那雙亮晶晶明媚生輝的眼睛也沒了光亮。
喬珊的話還沒有說完,許梨就不悅的開口打斷了。
“想著,我們有二十多年的情分在,即便是中間那些年有些生分了,但總歸有些東西是別人無法替代的,也覺得你不會輕易喜歡上別人,我們還有時間,可以慢慢來。”
至少,在她的印象,商衍從未有過這樣的表現。
見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不好再提,喬珊點頭,“好,那我幫你推掉。”
“嗯,謝謝。”許梨淡淡應了聲,依舊沒什起伏。
商衍抿唇,起身,“既然你已經明白了,也就沒什好說的了,我先走了。”
就像一灘沉靜的湖水,毫無波瀾,靜到讓你覺得可怕。
在喬珊和她提到那個問答形式的戀綜時,她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什時候開始錄製?”
“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我太自信了,許小姐很優秀,很漂亮,也確實值得你動心。”她抬手撫上茶杯,唇角微微揚著,心底卻是道不盡的荒蕪。
江輕筠啞然,失神一笑,“好,商衍,我祝你和許小姐白頭到老。”
作為江家的大小姐,她又何必做這種沒底線沒尊嚴的事情來踐踏自己的骨氣呢?
連著過了三天,許梨都在劇組拍戲,每天回到梨花林墅都至少是十點半後了,等每次洗漱完後就直接倒頭就睡。
“我不是來和你講故事的。”商衍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開口,“你應該清楚我今天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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