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白君嫿懷孕的緣故,最後兩家人把婚期定在了臘月十六號這天。
時間緊迫了些,但也還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算不上倉促。
隨後,又挑了個領證的日子,這是白君嫿和許翊自個商量出來的,兩家長輩也都沒有幹預。
許翊當然是希望越快越好,所以兩家見麵後的第三天,他就請了一上午的假,和白君嫿一塊去了民政局。
在紅色本子拿到手的那刻,許翊的心才覺得踏實。
第二天,白君嫿請了一天假,正式搬進了別墅。
一共拎了四個大箱子,兩個小箱子,簡單一收拾,就把衣帽間全填滿了。
周一去C市任課時,她特意在那邊的醫院做了個產檢,已經懷孕四周零六天了,其他指標都很正常。
後麵兩人請假去拍婚紗照時,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他們倆要結婚了。
都嚷嚷著要喝喜酒。
讓他們想低調都低調不了。
離婚期隻剩半個月時,結婚請柬印刷出來了,這是她自個設計的,看上去挺簡約的,但又不適格調和貴氣。
喜糖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是許翊去定的。
選定之前,他還特意帶了十幾種糖回來讓白君嫿嚐嚐。
白君嫿嚐了五六種就嚐不太下去了,齁甜,她就幹脆懶得管了,交給了許翊。
在離婚期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她拿著請柬和喜糖來到醫院,發給了同科室的同事。
心外科那邊的,白君嫿就管不著了,雖然因著許翊的關係,她和心外科有幾個同事關係看上去不錯,但給請柬這種東西,還是許翊這個同科室的教授親自給比較合適。
“哇,我可算是等到了。”護士們看到這張請柬,一個個都激動的雀躍了起來。
“啊啊啊啊,我好激動啊,我磕的CP真的要結婚了。”
“好幸福啊,哎呀,我都快甜死了。”
“還沒開始吃喜糖,就這甜了,這要是吃了喜糖還不得得糖尿病啊。”
“現在去掛個號預留一下位置?免得等會排不上隊。”
幾人七嘴八舌的,白君嫿渾然不覺,隻是在必要時刻,笑著出聲附和兩聲。
總覺得,她結個婚,這些人比她還激動。
她本來是不想辦婚禮的,就想按照之前自己想的,來一場旅遊結婚。
但可行性好像也不是很高,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和許翊的工作,不是說有空就能有空的,尤其是這到了年關,休個假,可比登天還難哦。
能請個三五天的婚假,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再者就是,她家老太太和餘若華女士在聽到她這個想法的時候,差點動手要打她,還好她肚子現在有個護身符。
不然,以她家老太太的身手,她今天肯定免不了一頓毒打。
辦婚禮這個說法在她們老一輩的思想觀念都是一種比較傳統有意義的儀式感,更是一段婚姻不可或缺的存在。
所以,她因為不能去旅遊結婚,還emo了兩天。
許翊安慰她說:“等過了年,看能不能排一下年假,應該可以去旅遊,你想去哪?”
白君嫿躺在他的懷,看著天花板稍稍思忖了片刻。
“不知道,說起來,長這大,都沒怎出國玩過呢,畢了業就去醫院參加工作了,後麵因為忙,也沒時間到處去玩,也就之前每年休年假的時候,在國內轉了轉,但更多的時候是在家躺著。”
她撇了撇嘴,看著他問,“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她並不是個旅遊愛好者,隻是結婚,對於她來說,最有意義的應該就是要有一趟旅遊才對。
這是她所向往的。
“心還沒有什想法,還有段時間,你可以先看看,在網上查查資料,看有什想去的地方,你是不是還沒有護照?”
“對。”
“那抽個時間先去把護照辦下來,到時候想去哪都方便一點。”
“行。”
白君嫿的整個初孕期反應並不大,能吃能喝還能睡,主要還是有老太太的精心照料和囑咐,再加上她自己也精通這方麵的東西,所以,總體沒什太大的問題。
就是容易疲憊,一受累就想睡覺和躺著。
在結婚當天,白君嫿穿的是一套定製款的潔白婚紗,每一層紗上麵還有金色的蝴蝶點綴,每一隻都是純手工刺繡上去的。
雖然很重工,但同時也是真的重。
穿了兩個小時,白君嫿就有點撐不住了,因為妝造問題,又不能躺著,隻能硬生生的靠著。
許梨瞧著她這模樣,不免笑著打趣,“人家結個婚,多幸福多開心似的,你這怎結個婚,跟受罪一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那你是不知道我這件婚紗有多重了,誰穿誰知道,誰穿誰累。”她輕哼了聲,“我就說這辦婚禮麻煩還累,旅行婚禮多簡單啊,出去玩一趟就行了。”
不想動了,還能直接躺。
而且肯定是沒有辦這場婚禮那費錢。
今天對於她來說,雖然是幸福快樂的,但同時也挺痛苦的。
後麵敬酒的時候,總算是能將這套婚紗給換下來了,是一套深紅色的旗袍改良版的連衣裙。
她因為不能喝酒,許翊把她的酒換成了一種水果飲料。
遇到客人給她倒酒,一般都是許翊或者伴娘還有伴郎們替她攔下來了。
以至於,一天的婚禮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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