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位於整個萬寧市的東北方向上,位置不算偏僻,來來往往的行人日流量也算比較高,更容易挑選符合自己要求的目標。
何況一貫視自己具有生殺掠奪大權的千魂魈,更是不在意什會不會暴露身份這等不屑一顧的事。
警戒線將圍觀的群眾與屍首的位置分隔開來,幾名刑警正在為發現者錄著口供,法醫此刻正蹲在屍首旁,簡單的做著檢查。
“你們來了。”老刑警對我們微微頷首,對於刑部的工作職責,他一貫很是欽服,大約也不曾想過會有機會真的與刑部中的組員進行合作。
我點了點頭,有些恭敬。刑警這個行業本就時時刻刻處於危險之中,麵前的這個男人一看便已年過五旬,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臂上有著明顯的傷疤,想必正是在工作中落下的。
茅真已經走到了那男屍旁,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當初接這個案子的時候便已經知曉死者是一名男性,僅從屍體本身,根本無法判斷出性別。
那屍體幾乎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一根鐵從屍體底部直貫出頭顱,生殖器官已然不翼而飛,臉頰表麵的皮膚已經全然脫落,全身上下尚沒有發現骨折的地方,但整個屍首卻仿若浸在了血河中般,一些鮮血已經凝固在了屍體表麵,形成了暗紅色的斑跡。
“能夠判斷出死亡時間嗎?報案人怎?”
茅真緊蹙著眉頭看向地上的屍體,兩隻手已然戴上了醫用手套,就在他抬起屍體的胳膊時,隻見上麵附著的血肉,居然自己脫落了下來,灑在土地上,構成了極其詭異的畫麵。
“是在淩晨。報案人是個中年男人,據是因為找不到衛生間,故而想要尋找公園的角落解決一下,結果就在這個地方發現了這具屍體。”
老刑警皺著眉,簡單的回答著茅真的問題,但麵上的凝重明顯已經明了自己此刻頗為肅穆的心情。
他已然見慣了屍體,卻仍是對如此慘烈的場景露出了有些淒涼的表情,那種痛中又有些哀傷的眼神,任誰見了都會心底一震。
“作案手法,都和之前的案子相類似,想必都應當與千魂魈有著不的牽連。”
茅真抬眸看向我的位置,眼神中有著淺淺的擔憂。#)&!
我自然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大約是害怕我會胡思亂想,覺得千魂魈是從我身體中誕生出來的,但畢竟事實如此,我隻有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將其抓住,才能緩解此刻心頭的內疚與後悔。
“這案子應當是厲鬼所為吧?案發現場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線索與證據,如果是平常人作案,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破綻。”
老刑警迷茫的看向我們,對於我們口中的千魂魈,他幾乎一無所知,也僅能憑借著自己多年的刑偵經驗,大致判斷出這個案子作案者的背景。
“對,這個案子可以直接轉到刑部來負責。您這邊配合調查就可以了。”
我畢恭畢敬的對老刑警微微頷首,接著緩緩開口道。$^@^
塗甜甜此刻就站在我的身邊,目光環顧著四周,不知道腦中在思忖些什,整個人都處於極其冷厲的狀態中。
與老刑警略微寒暄了幾句,我們便離開現場回到了刑部內,林墨卻仍舊沒有回來,牆上的掛鍾已經指向了下午三點。
按平日來,林墨無論出去辦什事,都會在中午之前回來,但這次卻去了那久。
茅真將現場的照片歸類,貼在了會議室的白板上,塗甜甜和我分坐在兩邊,三個人均是看著白板上的數據,沉默無聲。
自從千魂魈誕生以來,萬寧市就不曾有過片刻的安寧,光是我們接手的案件就已經數不勝數,而那些尚未被刑部所接手的案子,就更是不可枚舉了。
塗甜甜側頭看向我,一雙美眸中沉滿了算計,“紫蘊,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是誰做的?”
是誰做的?我的腦中幾乎是立刻便劃過了一道身影,高挑的身材,冷冽的氣質,還有堅毅的五官。
怎會是他,如果在之前,我應該是根本不會懷疑慕少的吧。
“你覺得是誰?”
茅真走到了中間的位置上,將椅子拉開坐了下來,眉宇微皺,他看向塗甜甜,簡單的問道。
既然塗甜甜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想必心中自然是已經有了答案。
她看著我的雙眼,眉宇間滿是擔憂,朱紅色的唇輕輕開啟,吐出了三個字,“慕少。”
果然,她所懷疑的正是我心頭的困惑,我的夢境中已經不止一次顯示慕少便是這些事情背後的真凶,雖然對於他的目的,我尚未完全猜測到。
但是卻也無法如以前般那樣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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