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氣越來越嚴寒,落葉已經鋪滿了整個街道,刑部內每個人都在緊鑼密鼓的工作著,我和慕少兩個人將手頭的資料簡單的整理著。
於那男人處得到的信息雖然並不多,但至少也讓我們了解了一些關於卼娘的過去,倒是真不曉得,原來即便是荒淫如她,居然曾經也深情執著過。
這大概就是人們口中常的,每一個薄情的人大約都曾經被徹頭徹尾的傷害過,拋棄過。
鈴鈴鈴。
桌子上的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所有人均是微怔,接著便將視線集中在了那部不停晃動的電話機上。
作為唯一一部外線電話,每次響起幾乎就代表著新一起命案的發生,最近本就是多事之秋,每個人都極其敏感。
此刻正站在電話機旁邊的茅真,目光完全凝固在了那部電話身上,直到旁邊的淩宇推了推他的肩膀,他才後知後覺的向前邁了一步。
一手將那電話接了起來,“喂,這是刑部,請問……”
興許是對方的音量過大,不知為何我隻覺得即便是站在我的位置上,居然也能夠將電話那邊人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的。
又是一宗命案,發生的地點居然與上一次的地點完全一樣,也是在豪美旅館。
茅真將電話掛斷,有些困惑的轉而看向我與慕少,似乎正沉浸在某些莫名的思緒中,整個人的目光均是有些放空。
“又發現新的屍體了,據就是在上次我們發現屍體的露台上,甚至連死亡的方式也完全一致,你們那男人是不是還有什隱瞞的事情沒有告知我們?我總覺得這個地方對於卼娘似乎有著特殊的意義,否則它怎會三番四次的選擇在這下手殺人?”
他的話也並不無道理,但究竟事實如何恐怕還是要親自到現場中一探究竟的。
正當我們略微整理完手頭的資料,打算啟程前往凶案現場的時候,淩宇突然將我們攔了下來,他的劍眉微蹙,雙眸中有著不可覷的執著。#)&!
“紫蘊姐,這次什,也要帶上我一起。每都待在這刑部內,什案子都接觸不到,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出現場!”
慕少與茅真緊皺著眉頭,梭巡般的看向對麵的男孩,約莫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穿著一身休閑運動裝,個頭不算高,很是清瘦。
“這次的事情都很危險。不讓你去是我們在保護你。”茅真看著我此刻有些為難的樣子,忽而開口將話頭接了過去。
這次的事情因為是與卼娘有著直接的關係,那厲鬼的心狠手辣我們都是知曉的,而淩宇這幫新人,對於卼娘的了解過少,在麵對危機來臨時候的臨場反應能力就不足夠高,極有可能平白無故的就將自己的性命丟失了。
但看現在,攔恐怕是攔不住的。$^@^
“如果你真的想去,可以。我要求你必須要做到的一件事就是聽話。否則,你就老老實實留在刑部組內吧。”
慕少站在原地,看著淩宇,肅穆的麵容充滿了認真,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令人無法直視。
不知道是被這份氣勢所逼迫,又或者真的由衷的信任他,淩宇不覺點了點頭,雙眸中滿是霧氣般的迷茫。
然而尚未等他將一切思索明白,我們便已經踏上了前往豪美旅館的道路,兩輛黑色商務車呼嘯著向目的地奔赴而去。
我坐在車中,旁邊一貫屬於塗甜甜的位置,此刻已經換成了慕少。
直到現在,每每回憶起關於她的過去,心中卻仍是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倒並不是為了她的消逝,更多的是為自己的誠懇與毫無理由的信賴。
如果當初,我肯多聽聽身邊人的建議,現在大約也不會成為如此不可挽回的局麵。
事實證明,所謂掩耳盜鈴的信任,也要選擇正確的人,否則傷人傷己。
想到此,我扭向旁邊,看著此刻坐於我身邊的慕少,雕刻般的側顏透著極富吸引力的帥氣,嘴唇微抿,大約正在擔心著一會即將麵對的命案。
而我,卻正在細細思索著,關於他的一切,那些懷疑,那些過去,還有他自己給出的那些解釋,這一次我又是真的可以相信他嗎?如果塗甜甜都已然背叛我,欺騙我,他又真的不會做出同樣的事情來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古話總是有幾分道理的。
“到了。”
隻聽坐在副駕處的淩宇低低念叨了一聲,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仍舊是那棟看上去稍微有些破敗的旅館,門口圍觀的人群比之上次要多出了一些。
老刑警站在警戒線的麵,手指間夾著一支香煙,此刻正呼出一圈圈的煙霧,麵色更是有些凝重,滿是皺紋的臉上盛滿了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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