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漩渦狀氣流於際浮現,所有人均埋伏在了法陣的四周,隻等著卼娘的現身便可以將其啟動。
氣流消散的同時,我便看到了其中那有些模糊的人影,盡管心底不想承認,但卼娘的確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輕上許多,甚至可以是美豔動人的。
誰能想象的到,如此女子居然是淫蕩無比,隻貪圖肉體享樂的淫鬼。
“準備了。”慕少低沉的聲音自我耳畔響起,而另一邊的茅真也已經將桃木劍握在了左手中,幾張紙符緊緊捏在了右手心中。
林墨十分自然而然的將我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原本已經成為白色鬼魂的他,此刻首要想到的居然仍是我的安危。
空氣中卼娘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她身著著一身白裙,居高臨下的樣子仿若是睨一切的帝般。
“卼娘,你終於出現了!”
慕少扯了扯嘴角,有些冷笑般的道,但動作卻並沒有停下來,他抬起了一隻手自眉間向後劃過,眼簾合十,似乎在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鬼氣。
林墨一隻手護住我,眉頭緊皺著看向那卼娘,眼底有著淡淡的揣測,不知道究竟在思量些什。
倒是另一邊的茅真氣勢洶洶的衝著浮在際的那厲鬼吼道,“在旅館死去的那兩個女人就是你幹的吧!而且你還利用紫蘊,誕生出了千魂魈,想要為自己捕捉到更多的魂魄!”
仿若在例數卼娘的罪過般,茅真逐一的列舉著,我將眼眸鎖在那女人的麵龐上,按照卼娘平日來的習慣,定然無法忍受有人爬到自己的頭上來,如此指責自己。
可是今日的她,卻很是安靜,如同失去了語言般,整個人木訥的漂浮於空中,眼睛中如同彌漫出了大片的霧氣,根本找不到焦點,也尋不到任何的戾氣與不滿。
就好像此刻出現的她,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般,任人操控而不知反抗。
“話啊!難不成你是啞巴了?還是你已然對這些事情供認不諱了!”茅真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甚有些氣急敗壞的吼著。
甚至手中的紙符已然有了想要拋出的趨勢,但一旁的慕少卻攔截了他的動作,目光徘徊於卼娘的身上,似乎也在懷疑著,是否有什不同尋常的地方。
就在所有人陷入到一片靜寂中時,那浮於空中的厲鬼終於開了口,語氣很是冷漠而縹緲,聽起來就仿若是一台機器人在發著聲音。
“沒錯,是我。但是就憑你們能奈我何?”
著,她便仰起頭大笑了起來,那抹嘲諷的語氣,明晃晃的便不將我們當回事。
許是因為衝動,又或者心中有著某些不甘願,茅真沒有等慕少的命令便將手中的紙符拋向了空中,隻見那些黃色的符咒隨風輕輕搖搖的擺動,向著卼娘的方向便飄飛而去。
然而對方卻沒有任何的遲疑,身體向另一側傾斜了下,那些黃符居然根本沒有觸及到卼娘,隻見她輕輕揮了揮自己的手臂,那些紙符突然升起了烈火,在空氣中劈啪啦的燃燒著。
最令人感到怪異的是,那些火焰居然是瑩綠色的,在黑夜之中看來,隻讓人覺得十分顫栗而恐怖。
“你太衝動了。對付這種厲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先發招,見招拆招。何況我們尚需尋找機會發動法陣!”
慕少緊蹙著眉頭,將視線轉向了身邊的茅真,按這道士固然曾有過一段極其不靠譜的時候,但現在麵對各類的情形,大部分的時候都會是理智而具有謀略的。
如今又怎會突然如此莽撞?隻怕是這些情緒的變化是與那卼娘息息相關的。
“大家要注意了!這厲鬼似乎能夠通過散發出的味道來令人迷失理智!”
口中邊著,我邊抬起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空氣中已然飄散出了淡淡的香氣,明顯並不是真正來自自然界的氣味,而是自那厲鬼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茅真微怔了一下,接著便立刻也反應了上來,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方手帕,將自己的口鼻完全包裹住了。
慕少卻是一副完全不受任何影響的樣子,仍舊是站在原地,冥想著什,緊接著他猛然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劃過了自己的手心。
鮮血順著他的手心不停的低落,幾乎沒有片刻的猶豫,他將手心中的鮮血揮向了半空中。
我們自然都是知道的,他的鮮血就如同是克鬼法寶一般,當初慕少消失的那段日子中,茅真簡直將他留下的染血紙符當成了寶貝,當然實際上也確實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卼娘似乎也有些害怕他的鮮血,身體急速的在空氣中旋轉著,躲避著,生怕被那些血滴濺上,而就在她躲避的此刻。
慕少忽而大了一聲,“就是現在!”
茅真與林墨幾乎是同時便衝向了南北兩個方向,找到了啟動法陣的核心處,利用道術與鬼氣,將其推動,整個法陣之中爆發出了瑩藍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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