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著樓梯一級一級向下走去,需要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才能勉強維持住身體的平衡。
昨夜的那個夢境,我不知道究竟是什樣的含義,但這還是第一次自夢魘中醒過來後,自己會是如此的狀態,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亦是疲倦不已。
不知道究竟是如何走到了客廳中,其餘的所有人均已然坐於白色羊絨沙發中,似乎正在討論著什,但入耳我卻聽得不太真切,也隻能朦朦朧朧的看到那幾個熟悉的身影。
“紫蘊?”
低沉的男聲自我正前方響起,接著我便看到似乎有一個高挑的人影逐漸走進了我,緊接著一雙溫熱的大手握住了我的肩膀。
鼻尖環繞著熟悉的氣息,我隻覺得心底那抹安穩逐漸回歸,我的眼前也開始變得清晰了幾分,堅毅的麵龐,精致的五官,緊蹙的眉頭,我能從他的眼中看到那濃濃的擔憂。
“你沒事吧?”
慕少緊凝著我的麵龐,兩隻握著我肩膀的大手又緊了緊。
我搖了搖頭,不過是一個夢境罷了,自然也沒必要講出來讓他們費心去擔心自己,何況之前進出夢魘的時候並未發生如此的狀況。
恐怕也是最近這段日子以來,自己一直奔波,睡眠也比之前少了許多,才使得身體的狀況下降了幾分。
站在慕少身後的茅真與林墨,此刻卻均是一副有些凝重的表情,兩個均是緊緊盯著我的額頭處,令我不由得有些不安。
抬起一隻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但看這兩個人的樣子,卻明顯像是看到了什極其嚴重的事情般。
“紫紫丫頭,今你怎起的這晚啊?你看,都中午了!”
王蔥蔥指了指牆壁上的掛鍾,此刻時針已經指向了正午十二點,按照自己平時的作息,即便真的是極其疲倦,也從來都是很早便起來了,今日怎會這樣?#)&!
茅真與林墨極其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我與慕少的身邊。
“紫蘊,昨晚發生了什?你一定要和我們實話。”
林墨擔憂的望著我,眼眸中是滿滿的認真,那樣嚴肅的樣子,卻是我極少在他的臉上見過的。
我很清楚,自己麵前的這三個男人均是對鬼氣極其敏感的,也就是周遭的空氣中但凡出現鬼類的蹤跡,幾乎都逃不過這三個人的眼睛。
看他們的樣子,恐怕此刻的我之所以如此疲倦多半是和鬼氣有著不的關係,故而便沒有半分隱瞞的將昨夜的夢境和他們完完全全的清楚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今日見你覺得你的麵門處徘徊著些許黑氣。我看此時多半和卼娘脫不開關係!”
茅真緊攥著拳頭,眼眸中散出的火星,對於卼娘利用夢境轉移我的元氣很是氣憤。
林墨與慕少雖然沒有話,但對於茅真的話也很是讚同,至於王蔥蔥則是一臉迷茫的樣子,似乎尚未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
“可是,她為什要這做?如今她的生命已然得到了延續,按我對於她而言並沒有什用處了。現在煞費苦心的利用夢境或許我的元氣,又是有著什樣的目的呢?”
我有些困惑般的問著,雖然沒有辦法確定卼娘究竟是如何厲害,畢竟我們尚未與其直接交手過,但按照慕少與林墨的描述,應當也是能力極強的存在。
既是如此,她為何不直接來取我的性命,而是采取如此迂回的方法,即便是真的將我周身的元氣取盡,又有何作用?似乎除了我是五空異軀的體質外,便沒有其他特殊之處了。
而作為五空異軀,頂多也隻能算是尚且不錯的肉鼎爐,可以煉製更為高強的厲鬼,也是承載厲鬼鬼氣最好的容器,這也便是為何這一路上那多厲鬼不惜代價也想要搶奪我的原因。
“雖然現在我們無確切知曉,但按照我對於卼娘的了解,我總有種隱隱的感覺,事情到此並未結束,隻怕是後麵會有更大的陰謀和所圖。”
林墨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身為白岩的他自然是我們中對卼娘了解最深的人。
而一旁的慕少已經從腰間掏出了那把隨身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指間輕輕一劃,滴出了幾滴鮮血,直接按到了我的麵門處。
霎時,我隻覺得頭痛欲裂,兩隻手不自覺的包圍住了自己的腦袋,不知過去了多久,那種撕裂般的疼痛感才逐漸消散,而我的眼前也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身體的疲倦似乎也隨著那些疼痛而一起消散了。
“怎樣?現在感覺如何?”茅真緊張的望向我,對於慕少的鮮血,所有人都視其為良藥,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已經沒事了。”我搖了搖頭,嘴角邊浮起了一抹微笑,看到我此刻有些輕鬆的模樣,對麵的幾個男人才不約而同的深深呼出了一口氣,算是放下了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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