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抬眸望向那道擋在我們前進方向上的石門。
連同周遭的環境,即便再怎尋找仍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就好像這石門原本就與石壁是一體的。
茅與王蔥蔥兩個人已然將身體完全貼合在了那石門之上,兩雙手摸遍了石門表麵的每寸,卻仍是沒有任何發現。
“nnd,這破門是不是本身就是打不開的啊!卼娘那死女人是不是就成心耍著我們玩呢?”
王蔥蔥最後放棄了般,頹然的跌坐在了地麵上,嘴卻叨叨的抱怨著。而茅卻還在堅持著,看樣子是想要將這所有石壁都摸遍了才會放棄。
慕少此刻就坐在我的旁邊,打著手電仔細的觀察著周遭的空間。
這本就極其陰暗,如果沒有手電的光線,僅憑我們的肉眼,眼前有的便是一片朦朧的黑,然而無論是卼娘也好,還是厲鬼也罷,他們從來都是存在於黑暗之中,並不需要手電的幫助。
那會不會是我抬眸看向旁邊的男人,直接便將他手中握著的手電筒拿了過來,“啪”的一聲,光束消失,整個空間完全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紫紫丫頭,你在幹什?沒有手電我們還怎看見自己現在處於的位置啊!”
王蔥蔥明顯有些慌亂,這詭洞從進入開始便不斷的出現各類離奇的事件,也難免令一向膽的他,更加沒有安全感。
話語仍舊帶有些許回音,我們卻均將眼眸轉向了那巨門之處,隻見綠瑩的點點光芒自那石門表麵浮起,就好像是有千萬隻蟲忽而全部醒來般,連成了一個六芒星的形狀。
林墨緊蹙著眉頭盯向那巨門之上,一隻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沉思了片刻後,開口道,“六芒星出現,想必卼娘已經在這巨門之上設下了禁咒,我們想要通過這石門,就需要將她的咒術破解。”
卼娘使用六芒星,倒也符合她為鬼的曆來行事特點,傳這六芒星是從印度某一古代宗教流傳進來,該宗教有著極濃的女陰崇拜,甚至可以主宰男性。
正如卼娘,奢靡,玩弄感情,即便是為鬼之後,也從未停止過享受身體帶來的歡愉。
至於禁咒可以施予任何無生命體之上,這石門原本就在此至陰之地,吸取了萬千寒氣戾氣,更加有利於卼娘禁咒的成功率。
隻是想要解除這禁咒,除非解咒人的能力還要高於施咒之人,又或者能夠看透施咒人究竟是用何種方法施咒,才能夠將其完全解除,而不至於傷及他人。
“道教之內的確有諸如此類的咒術,但如此邪惡的施咒之術,卻早已被道教完全拋棄,故而我對此也並不了解,恐怕想要解此咒並不容易。並且解咒必須要一次成功,不然極有可能反噬解咒人自己。”
茅眉心緊皺著,有著這些綠光的照明,他大體能夠模糊的辨認出我們每個人的位置,目光一一掠過我們的臉龐,表情是少有的凝重而肅穆。
林墨卻是向前走了幾步,整個人已然站在了那扇巨石大門之前,“畢竟我曾為卼娘做過事情,對她比較了解,我看我先試試吧。”
如果按照茅的話,我們中並沒有真的能夠看透這禁咒的施咒之法,林墨即便真的一試,恐怕失敗的幾率也是極高的,與其平白無故的受傷,倒不如先冷靜的思考如何能在不損傷任何一個人的基礎上,將這咒破解掉。
就在我剛要開口話的時候,一直坐在我身邊沉默不語的慕少卻站起了身,他走到了林墨的身邊,直接將他向後拽了幾步,語氣淡淡的,卻有著無法抗拒的魔力。
“我來。這禁咒你們都不了解,多餘的犧牲,沒有必要。”
一貫慕少的話方式,明明是好意,卻冰冷的令人難以接受。
永遠處於守護的位置,大概也因為他一直以來表現出的能力,沒有人會因為他的挺身而出,而心存感激。
人,最怕的便是理所當然的接受別人的付出。
我緊隨著他的腳步,幾乎沒有任何遲疑,一把便拽住了他的手臂,原本是因為擔心,但一出口卻變成了一副責備的語氣。
“別人去解咒就是多餘的犧牲,那你呢?這禁咒你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將其解開嗎?”
聽到我的問題,慕少深深的凝視著我的雙眼,驀地,才搖了搖頭,“沒有。”
簡單的兩個字,卻一瞬之間將我原本就堆積在內心的不安與擔憂完全點燃,手上的力氣更是加重了幾分,身體也已然擋在了慕少與那石門的中間。
“既然這樣,你也不許去。如果你真有什事……我……我,我怎辦呢……”
原本頗有氣勢的口氣,道最後卻變成了喃喃低語,雙頰也瞬間變得通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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