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態,人生百味,酸甜苦辣鹹更是其中的重要組成,不可否認。
“是不是有病,苦有什好吃的?”
“人世一遭怎能少了吃苦,怎能不吃苦?我又不是富家公子。”
“蓮子不該是盛夏吃的嗎?”
“沒看清楚嗎,問了幾遍?都了這兒是蓮花鄉,初夏有蓮子有什奇怪的?”
“湖的蓮蓬都沒開。”
“那又怎樣?”
“是去年留到今年的……也許。”
“哦。”徐七輕聲回應,薑曉也是看清楚徐七的麵色變了變。
“那……我還是想知道,苦有什好吃的。”
“瀉火!”
徐七近乎喊了出來,喉嚨苦極至麻,心頭也是苦麻至極,後果自然是將哪早已嚼地稀碎的蓮子噴了出來,濺在桌上地上,還有人身上,滿嘴苦澀久久不消。
薑曉擦拭著身上的苦澀,他明白徐七,但不同情,隻因他也是滿嘴苦澀,薑曉從不喜好吃苦的東西,即使在邊關待了將近十年。
人世一遭本已苦,何須再食苦?
酸甜苦辣鹹,無論是何種都是勝過苦。
至少薑曉是這認為的,大多數人都是這認為的。
那日,官道上,陽光透過重重枝葉,灑在滿地血汙上。
雖早已被官府的人清理了幹淨,未曾觸碰滿地血哪怕一滴,心中卻已被血色浸滿。
伴隨著手掌敲擊脊背的:“打起點精神來,像個女人一樣!”薑曉豪放地道,學著那些老家夥對他的安慰方法,給徐七背上來的幾巴掌可不算是輕。
徐七剛是入嘴,正回味在喉的酒水噗噗噴出。
邊關少年也沒遇到過次類似的,在邊關隻有老家夥安慰他,還沒輪得到他這個年輕人去安慰別人,至於安慰的效果,可不管他的事情。於是乎,沒有料到此情此景的薑曉,手掌尷尬停在空中,不敢再拍下。
薑曉忽的感覺到不對勁,徐七竟然一直在嘔著,腰始終未直起。
徐七一隻手撐著桌子,一隻手扶著胸前,不停地嘔著,苦澀入喉又出喉,實在不算一種好感覺。
滿地都是惡臭,苦與酸交雜在一起的嘔吐物,誰看見了都是想要幹嘔上一會兒的。
幸好酒樓沒有其他客人。
因此他們倆才沒在眾人眼前出洋相。
徐七和薑曉被趕了出來。
在罵聲中跑遠了,也是聽不見罵聲了。
相視而笑。
“笑啥?”
“沒收我錢。”
“沒收錢?”
“是啊,還沒結賬就把咱倆趕出來,我的一兩銀子……”徐七掏了掏行囊,突然地轉身就跑。
徐七沒跑出去,薑曉拉住了他。
“別鬧!銀子沒了,估計跑的時候掉地上了,我得趁著沒被撿走趕緊找回來。”徐七頭也沒回,自然也沒有看見薑曉的表情。
“確定?”
“當然,難不成還給我吃了啊!”
“是吃了。”
徐七瞪大了眼睛:“你傻了吧?一兩銀子是不算大數目,誰家這奢侈到吃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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