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見過官道上的車翻人馬浸血汙之後,以及對薑曉離去的誤解,導致徐七後來的獨往水茶樓,更是純粹靠著隨機應變和運氣殺了五個名噪一方的高手。
——至此,徐七是徹底發泄了“老頭死後的抑鬱悲切、沿海城惡人不能殺之而後快的憤懣、苦行僧人被世人無緣無故謾罵的同情……“這一類情緒的混雜。
除去了這些情緒,剩下的,又是回歸本心的徐七,相比之前稚嫩更加成熟無畏的徐七。
在秦嶺大山之中,被追殺至死——若不是深居秦嶺大山之中的長發男人的出現,徐七早已因為那柄穿透了胸腔將自己釘在樹根上的刀而死。
或許刀入體的那一刻,徐七是慶幸的,是認命的。
那一刻,心態已經發生改變,徐七這地回複了當初那副沒心沒肺的嘴臉,這才有了之後與長發對談絲毫不落下風的“嘴炮達人”徐七。
秦嶺一月,入盛夏。
一月之中,傷勢好了大半。
一月之中,心境早已大進。
一月之中,徐七對“本心”的體會上升到一個新的境界。
除本我,入忘我。
因為心境的上升,無論是馭氣術或是其他方方麵麵,都得到了一個不算突兀的提升,水到渠成的順接。
徐七的成長——不是因為什奇遇。
真正讓他成長的,是這個江湖——是所有的江湖人和江湖事。
江湖實則如其名,若把江湖比作湖,那江湖水有多深,定是沒有幾個人探過底的,幾乎沒人做得到。
組成江湖的是人,江湖人。
由此觀之,一個江湖人的故事一定不是全部如同擺在明麵上的簡單,更多的是埋藏在深處,無人可探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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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惡人,叫做可憐人——席豹席熊。
第二卷才剛結束,我也才剛寫完兩兄弟的“故事”,因為他們不是所謂“正派”,也不是我的故事線中的“正派”。
所以他們死了,死的如同尋常人一般,隻是多了些描寫,多了些過往,為了證道——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想來,在那個江湖,若是將任何一人的少時經曆改寫成席豹席熊這種,算不上多妙,有多好,任誰在少時初懵懂時經曆人情冷暖,享受過一夜失去所有,心智再怎強大,也會悄然改變——相比之下,在成熟後所遇到的打擊,不過是打擊罷了,再怎樣,也不可能有少年成長時候的“改變”來得無聲無息和可怕。
寫完兩人的過往後,心頭一陣涼意——難道,他們是該死的嗎?
是因為他們立於我筆下的主角徐七的對立麵,所以就該死嗎?
可能是的。
我沒有交代更多有關席豹席熊的過去的故事,也沒有更多的筆墨其中,如果除去那一段有關他們少年時候的講述,他們的死,也將變得如圖另外三人一樣——簡單,冷漠。
像白紙一樣。
讓讀過的人回憶起來,不過是“路人”的角色,即使他們是導致徐七轉變的一個重要節點。
一本江湖,對於主角來,特別是稚嫩雛兒的主角來——善惡很重要。
江湖鋪設的暗線多得理不清我也過,其中沒有“設定”“絕對的惡”,隻有“不同的江湖人”,“不同的正惡之分”。
江湖不是一個人的江湖,每個人的江湖,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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