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給徐七的感覺就像是……幽怨的女子。
蠢驢和雜亂的包裹可不是挑事時候有利的東西。
徐七堅持著先試試水,若是水太深立馬轉身跑的理念。
雖然從去年入秋至今徐七還沒碰上過後者,還沒跑過一回。
至於在兩件事之間的空閑時間寫信,寫一字信什的,都是走個過場,突發奇想罷了——一字信是因為徐七字爛,單獨寫一個字還讓人看不大透,若是多寫幾個,那跟狗刨似的……可就跌了份了。
這不——流傳的一字信一條命聽聽就讓人熱血沸騰,就讓徐七熱血沸騰,雖然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做出來的,可他是從未料到自己做出來的事情在口口相傳之後會變得如此神乎奇乎。
可無論準備的多好,算計的多好,徐七也不是老道。徐七做不到未卜先知。徐七料不到後頭事情的發展。
一切的一切事與願違,根本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老方頭曾在醉酒後跟徐七道過“人性本善”,然而在酒醒之後又是死不承認。徐七記得清楚。徐七真的以為用死來脅迫這些家夥,會有很好的效果。
實際上,並沒有什效果,反倒成了笑果。
如果事情這好解決,那也就不算是事情。
如果皆如徐七想象的一樣簡單,江湖也並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江湖除了人,還有聯係著每個人的因果關係。
“倒倒騰的,就是讓人暈得乎。”徐七恨恨地罵道。
手中的白麵正對著自己,空洞的雙眼眶,除去這對眼洞,整幅麵具就像是一塊白板。當然,在鼻梁位置還是有少許凸起的弧度以及透氣孔的。雖然如此,可每回戴上白麵後,徐七總覺得悶得慌。
當初從竹城夜晚廟會上買來的麵具,猶記得是去年的冬日,似乎就是大年前後,突然在夜市上見到這一塊麵具,毫不猶豫的買了下來。
“時間過得可真快。去年的這個時候,老頭你還陪在我身邊,還有煩人的老道士,看你們倆吵嘴還是蠻有趣的……”
黯然魂殤。
“呸呸呸,又走神了。”徐七忍不住用手拍打著臉,啪啪響,雖響卻不疼。“還是忍不下心打自己。”
徐七停下步子,回頭望去,空無一物。
突然大腿感受到了碰觸,低下頭來,原來蠢驢就緊緊跟在自己身旁。
“不正常啊你。”徐七朝著驢子道。正好大眼對眼。
空曠的城郊,一少年停下腳步,朝著身旁的驢子大眼瞪眼,口中還著什。這樣的景象,著實不會常見。
“蠢驢你到底是怎了?”
“就沒看你這垂頭喪氣過。”
“是不是最近冷落了你,還是你看上了哪家的母驢?這可不行,你可是要跟本大少遊曆下的,怎能為情所困?”
“你擺出如此垂頭喪氣的模樣,不禁讓我以為你死了娘。”
“好吧雖然你一直是這樣。”
“蠢驢,你見過你娘嗎?”
“這,還真有點想娘了……”
徐七氣得想要摘下臉上的白麵破口大罵。
黃卓憨憨的笑,笑中帶著淚。
黃卓不知道為什,眼眶中是止不住湧出的淚。
這也是白麵找上他的原因。
黃卓的故事,要從這之前開始:
清晨人來人往,正逢初春家家都習慣了早起,不再如同冬日的懶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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