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龍沒有進重症監護室,第二天就沒有任何症狀了,嚷嚷著要出院,被秦堪說了幾句,才老老實實住院打針。
“你的心肌受損,那是必然的,你得給它們修整恢複一下,這是最基本的知識。你自己是醫生,平常怎對待病人的?現在做病人了,你自己懂啊!”
劉華龍隻好躺在床上,準備再打3天針。
蔣薇薇那邊沒有傳來好消息,說明沒有蔣薇薇參加的比賽輸了,連10名都沒有拿到。
大年初一,秦堪到醫院轉了一圈,白天,倒是很安靜。
正準備回去,遇到了錢仕。
“你昨晚沒休息好,今天不休息一下?”秦堪先打招呼。
“沒事,昨晚上那家夥,被拘留了,鍾秋月還通知了南區的領導,”錢仕報告昨晚那個糾紛。
“怎驚動了鍾秋月?”秦堪問。
“不是我驚動的,而是他自己。劉泉被幹警帶走了,要拘留,他嚷嚷著說他市有人。市誰誰誰是他的侄子
錢仕笑得很燦爛,打了一個漂亮仗,能不舒服嗎?
事實上,鍾秋月也是氣頭上,那個誰誰誰,你不尊重我,我會尊重你嗎?
她直接對那個處長吼:“你給我作出深刻檢討!那個劉泉,要嚴肅處理!”
劉泉的侄子劉茂嚇得尿褲子了,本以為偷偷處理了,不會有很大的副作用,再說,親叔叔,不幫這個忙今後也不好相處。
誰知道,這一次,他惹的不是別人,而是景華醫院。溫文彬直接打電話給鍾秋月,鍾秋月不處理是不可能的。
誰不知道,現在市頭,除了老楊,最有威信的人就是鍾秋月了,這婆娘處理事情,雷厲風行,手段毒辣,並且是順風順水,連牽涉到京城的事,她都能處理好。
可怕。
過年之後就有一批幹部調整,會不會影響到自己呢?
當然有可能。
錢仕對秦堪說:“這一次,那個劉泉可能要倒八輩子黴。”
錢仕的判斷是有道理的,特別是以他行政幾十年的經驗,鍾秋月這種人,在大事上會非常的冷靜和理性,而在小事上,特別是一些涉及個人情感方麵的時候,一般都會心狠手辣,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
所以官場上有種說法,千萬不要得罪了女人。
秦堪說:“那是他自找的。其他家屬沒有鬧了吧?”
錢仕嘿嘿一笑,“早就沒人做聲了。”
錢仕突然問:“劉華龍教授怎樣了?我很想找一個機會贖罪,就是怕他不理睬我。”
秦堪說:“你不要去打擾他,他病快好了,現在你去找他,他會以為你氣他,看他的熱鬧。今後,我找機會幫你說說。再說,他這種人,哪會計較你?我估計早就把你忘記了——不是把你忘記了,而是把那件事給忘記了。”
初一一整天,秦堪都是很清閑的,沒有一台手術,也沒有一個會診,他到處逛逛,給大家拜年。
很早,就下了班,回到了家。
“今天來了不少人拜年。”
進門,母親對秦堪說。
“哦,都是一些誰呀?”秦堪問。
“你爸都記錄在本子上。又有不少的禮物。”母親說。
父親在廚房忙碌。
大年初一非常的隆重,今年的第一次團聚,一定要有儀式感,他又在那整他的10大碗。
秦堪拿起筆記本,看著來半年的名單。
都熟悉,大多數是藥材、器械公司的人。平常跟秦堪走得很近。
禮品單上都是煙酒水果,秦堪拿起一份禮品盒,打開,哪僅僅是煙酒?還有一個大紅包,打開一看,1萬。
接著,他接二連三打開幾個禮盒,麵都是一樣的規矩,都是1到3萬的禮金。
秦堪想了一會,這算不算禮尚往來呢?
搖了搖頭,他不準備退了。
退掉別人的,傷感情。
想和秦堪交朋友的人很多,拒人千之外不是為人之道。
“好吧,收下吧。”
秦堪清理了一下,有30多個紅包,包括過年前的,他不準備退了,交給母親,“你收下,放肆花銷,別舍不得。”
母親說:“這些錢算不算受賄啊?”
秦堪說:“我與他們沒有利害關係,不算!”
擔心母親擔心,秦堪回答得很堅決。
“其實,我們沒必要要。你的錢夠多了。”秦牧走過來說。
“是的,這點錢,我根本不在乎。但是,回了別人,傷了感情。”秦堪站在別人的角度說。
“嗯,也是的。”秦牧說,“不過,我擔心萬一出事了,進了牢房,那就劃不來。”
秦堪哈哈一笑,說:“這倒是不存在。”
其實也不存在,過年過節,這個幾千,那個幾萬,怎也不可能出事,出事的是一次性拿了很多的那種。
秦堪說:“放心,這些錢,我想辦法還給他們。隻是,換一種方式就好了,既不傷感情又不欠別人人情。這樣,你們總放心了吧?”
安撫好兩位老人,接著就開餐了。
吸取教訓,今晚就喝點紅酒。
一家人,其樂融融,不一會,母親又說到了蔣薇薇。
“下次過年,一定要有薇薇,秦堪,你們快點結婚吧。”母親認真地說。
就在這時,蔣薇薇的電話過來了。
秦堪趕緊打開免提。
互相打了招呼。
“今天我又得了一枚金牌!”蔣薇薇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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