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對接調查部,將網上所有能查到金啟明的信息全部清除幹淨,我要這個人徹底消失。”
電梯內,浮見向李思璿下達了緊要任務。
“好的。”李思璿點頭,翻開手上的文件夾,開始逐條向浮見主理匯報工作:
“淩晨2點,也就是二十五分鍾後,將和哥譚分公會展開視頻會議,商榷教父下屬組織一事兒。”
“推到明天上午10點。”浮見厲聲說道,“記住,我們沒有遷就他們的義務,他們也沒有和我們高傲的資格。”
“明、明白!”李思璿腰板挺得筆直。
“繼續。”
“執行部一組剛剛傳來消息,在圍捕‘力丸’作戰中,導致惠四大廈電子廣告牌和部分牆皮意外脫落,所幸沒造成人員傷亡......”李思璿偷偷瞄了浮見主理一眼,“但已經驚動了特事局,請求您出麵調解。”
“一幫粗莽的混蛋,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利索。”浮見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立即下發全員警告函,誰要是再給公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扣除全年獎金。”
“明白。那您還去做調解?會長這邊……”
“派執行部部長傅川過去,不要用我的名義。”浮見說,“就用野塵副會長的指令下達吧。”
“為、為什……”李思璿餘光瞟到浮見主理驟然冷冽的眼神,肅然起敬,“明白,還有……”
李思璿壓低了音量:“前助理小穀姐姐的追悼會將在三天後的上午七點舉行。”
“推掉當天上午的所有工作。”浮見輕聲說。
“明白。”
短暫的靜默。
李思璿終於鼓足勇氣:“那個……浮見主理我能問一下,他……犯了什……”
“機密。”
叮當。
電梯門開了。
李思璿手忙腳亂地向浮見主理請示,就立即去執行手頭的工作了。
浮見沒有急著去會長的辦公室,而是先拐進了衛生間。
她用膝蓋墊起手提箱,拿出麵的消毒液,對著公共洗漱台進行噴殺,再用隨身攜帶的消毒紙巾仔細擦拭。
反複幾次後,方才將手提箱攤放在洗漱台上。
手提箱的中間包層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牙線、鑷子、漱口水、化妝鏡、氣墊、微型掛燙機等用具。
每次重要談判或和某重要人物會麵前,她都會雷打不動地提前清潔口腔、補妝和整理儀表。
身為一個重度潔癖者,浮見眼睛容不下半點不整潔,對自己更是嚴苛到極致。褶皺、發絲、頭皮屑等等都是她眼的釘子,凡是見到必要根根拔除才肯罷手。
據前助理小穀反饋,她每天洗手的平均次數高達23次。
一套流程完成後,浮見對著鏡子翹開嘴角,最後複查一遍牙齒的整潔度。
燈光照在白瓷般的牙齒上,閃過一道晃眼的亮光。
浮見滿意地收起手提箱,拐出衛生間,卻迎頭撞上了慌慌張張的李思璿。
“在這做什?”她立馬斂眉屏氣。
“傅、傅川部長不在他的辦公室。”李思璿緊張到口吃,“突然有點尿、尿急......就想上個......”
“為什不進去?”
“不、不忍心打擾您……”李思璿垂下頭,抬起半隻眼睛偷看浮見主理的反應。
“希望你今晚變成一條小金魚,七秒鍾後,忘掉剛才看到的一切。”浮見冷聲說,旋即,向著會長辦公室走去。
獨留李思璿一人不停地拍著胸脯,時不時地探出頭眺望,生怕浮見主理再殺個回馬槍。
會長的辦公室位於第三排長廊的盡頭。
走廊無燈,隻有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冷色、黯淡。
浮見走到中途時,會長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一個身穿黑風衣的男人隨之走出來。
見到浮見的身影後,男人立即壓低了頭上的紳士帽。
兩人擦肩而過。
浮見沒看清男人的臉,卻感受到了一股撼人心魄的壓迫感,隻有靈魂密度突破極值的人才能令她生出這種感覺來。
浮見敢斷定,這是一個完全淩駕於她之上的存在,甚至可以說是……碾壓。
周圍沒有戰鬥的痕跡,應該不是行刺會長的殺手,以會長的實力,就算對手再強大,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被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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