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環高架。
金啟明坐在浮見的邁巴赫上,飛馳在京華淩晨的夜幕,直奔阿柴所在的醫院。
這是金啟明冒著被踹的風險提的要求,沒想到這個暴力女人居然爽快的答應了。
阿柴可是他最好的朋友。
好到什程度呢?
高考那天這貨在學校門口等他,左等右等不見人,好家夥,馬上開考了,居然跑他家找他去了,在床邊足足搖了他半小時。
醒來後,頭疼欲裂,眼前的阿柴全是重影。
然後,阿柴又扛著他跑醫院拍片去了。
於是乎,難兄難弟順利地錯過高考。
阿柴倒是一臉無所謂:“別愧疚老鐵,哥們壓根沒想考大學,早出社會早賺錢,明天哥們就去送外賣!”
結果第二天,真就去送外賣了。
如果這都不算......好兄弟,那什才算呢?
金啟明搖搖頭,打斷回憶。
不自覺地靠在車窗上,望向窗外。
路燈和樓宇的霓虹交相輝映,化成斑駁的光影,飛速向身後倒退。
車內的超大柏林之聲音響正播放著一首旋律寫滿告別的英文歌。
金啟明總覺得聽過這首歌,快唱完了才想起來是電影《白日夢想家》的原聲歌曲,名字好像叫《tay alive》,意為活下去。
這首歌唱的不是告別,是新生,他隱約能感覺到黎明將至。
一切都好不真實。
卻又真實存在。
他的前方是黎明?
金啟明不確定。
但他知道,當自己從那道用鮮血封禁的大門走出的那一刻,就注定要踏上一條和以往截然不同的人生路。
暴力女人告訴他確實不用死了,但隻是暫時的。
他必須要加入公會,幹到死,或者,被幹死。
所以甭管怎說,也算是被選中了。
沒有黑衣人,沒有直升機,倒是有一台邁巴赫。
他就要成為熱血番或起點小說的那種男主角了。
然後跟著一群吊炸天的家夥們,在無數個深夜,秘密和蠱惑人類的汙穢們不死不休的戰鬥。
很拽。
很酷。
但為什沒有想象中的那種亢奮膩?
真是奇了個怪。
難不成真應了那句:有些東西得到了以後就不香了?
“喝茶嗎?”浮見突然問。
金啟明實在想不出這女人到底有多愛喝茶,居然把部分中控台和副駕駛改成了一個紅木茶台。
紫砂壺、水盂、菖蒲盆景、金蟾貔貅等茶寵應有盡有,隱約還有“仙氣”飄飄,茶香味四溢。
“好像還真有點口渴,來點。”金啟明咂咂嘴,“我自己來就行,開車別動手。”
金啟明拿過壓手杯,放在嘴邊吹啊吹,還挺燙嘴。
“做好準備了嗎?”浮見又問。
“啥啥啥?”金啟明假裝沒聽到,但轉念一想早晚要麵對現實的,於是一咬牙,“當然沒準備好了。”
“好歹得讓我緩兩天吧,順便把後事處理處理,呸!反正我得處理處理事情,你們公會不能這不講人性吧?”
“給你三天時間,帶薪的。”
“帶帶帶薪?”金啟明當場就不淡定了,“你的意思是,還要給我發工資?”
“表現的夠亮眼,一年賺常人五年的錢不成問題。”
“多少多少?”金啟明湊過腦袋,眼冒金幣。
“看合同,在你右手邊的儲物格。”
“哦哦。”
金啟明連忙從儲物格翻出一本印有“機密”的合同,連續翻了幾頁,找到寫有薪資的頁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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