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新奇的體驗。”

    米沙笑道。

    他原本還挎著蘿妮莎的手臂。此時，則已經悄然放開：

    “咱們繼續走。遇到危險，你就自己瞬移逃跑。”

    “嗯……”蘿妮莎仍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感到心有餘悸。

    很顯然，剛才襲擊他們兩個的滑皮狗一樣的生物。應該就是這次的“齧頸”了。

    一念及此，蘿妮莎便從自己隨身攜帶的道具包，找出了一本神學典籍，順便還將聖水噴霧緊握在了掌心。

    “……這玩意兒管用？”米沙驚奇地問。

    “通常來說，會有用的……”話雖如此，可蘿妮莎的表情卻顯然是對自己的這番話很不自信。

    她低聲道：

    “我們平時戰鬥的惡靈，都是接受虛空中的陰霾。附著在人類的負麵情緒中誕生的。”

    “或許它來自於某個孩子的幻想，又或許它依附於人類既有的恐怖故事。可既然是從虛幻中降生的產物……就意味著，這些由古人歸納出來的辦法。通常會有點兒用。”

    ……

    兩人繼續交錯前行。

    這一次，荒野上四散著頗有幾分陰森的風。然而，齧頸卻並沒有再次出現並襲擊他們的身體。

    “你剛才手感如何？”蘿妮莎突然有點兒緊張地問。

    “的確是惡靈的樣子。”米沙微微蹙眉，步子依舊穩定且迅速：

    “似乎是將一整個惡靈，分散成了很多小的本體。雖然每個都是本體……但，卻都不是最關鍵的那一環。”

    話畢。

    他說：“它們不再攻過來了。”

    “大概是已經感覺到，我非常難對付。所以在重新尋找著時機。”

    “更糟糕的是，我完全沒有它們存在的感覺。無論恐懼還是戰意，仿佛什都不存在一般——就像是，它們從來沒有攻過來，也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如此。

    米沙有些深沉地將手指抵住了嘴唇：

    “現在看來，山上小姐選擇將基地定在這片荒地的最中間。也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但我還是很好奇——這些天以來，她究竟為什隻靠一個人就能活下來……”

    漸漸地。

    他們接近了山上愛子所在的這座二層小樓。

    在上層的某處被黑色膠布嚴密封鎖的窗戶旁，某個人正在用眼睛警惕地對著下麵小心窺視。

    滋——

    滋滋。

    門口，聲音通過電子設備的麥克風向外播出：

    “他就是米沙？”

    “嗯。”蘿妮莎望著二樓，再點點頭：“前陣子剛被總部派來的新特工。解決了纏著他的瑪麗小姐，還幫忙解決了我身上的‘二十三’。”

    “愛子。我覺得，你肯定也可以依靠他的。”

    ……沉默。

    這段沉默，大概維持了三到五秒的時間。

    滋……

    再一次地，從門邊響起了那個似乎因為過度疲勞，而已經變得沙啞無比的女聲：

    “是嗎。我……我也這覺得。”

    “我本來還以為，自己能辦到。”

    “但是……不行。”

    “那玩意兒雖然從來沒有逼近我，但還是到處都是。哪都有可能，隨時在找機會，想從遠處繼續追近到我身邊。”

    說到這兒，山上愛子的聲音似乎有些激動。

    她劇烈喘息了幾次，這才繼續喘著說：

    “它叫做齧頸。”

    “最多的時候大概有五隻左右，少的時候會單獨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