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魎部與辟易部的對決威勢掃過整個象牙山，正對戰場的象牙塔最高層更是將之盡收眼底。

    而在這間校長辦公室的屋內，三位校長卻都對此毫不意外，甚至連正眼都沒看過去。

    “老師，你到底是為什！”豐念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雙手撐桌凝視來昔聞厲聲質問。

    不緊不慢的輕呷一口茶，來昔聞不答反問道：“那你與你父親酆都大帝是為什強壓無數反對聲音並不惜一切代價的非要改國為學府呢？”

    “這是您二十年前遊曆酆都國與我父親的建議啊。”

    “哦，那你們就這相信我這個‘外族’的建議，就沒有一點自己的想法？”

    “當然有我們自己的考量，我也是成年後遊學雲海的北鬥星盟才最終決定推進改革。”

    “，很不錯，現在還有些許時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聽聽你們是怎想的。”

    這時豐念霜已經冷靜下來，對上昔日蒙學老師的雙眼認真回道：

    “您之前說過，神獸領各有獨特知識，卻天然分散，如果再封閉彼此，不去交流融匯，那發展將會極慢。

    “您還比喻雲海與深淵之間的競爭，有如逆水行舟，慢則相對為退，退則無異於慢性自殺。

    “我成年後在雲海的遊學更是感同身受，不過數十年的時間。

    “當時率先開放知識大興教育的神獸領，不僅沒有因為被他人學會自身獨有知識導致衰落。

    “反而在包容的氛圍下容納五湖四海的有誌之士，共同創新讓體係越來越完善，實力同步增強。

    “霜月雪堡、北鬥星盟、中央學府這些霸主都是這樣產生的，您這象牙塔也是這樣後來居上的呀。

    “而讓雲海提升一個檔次的腕儀便是這次積極進取的最重要成果。

    “我父親也深感曆史中被你們趕入深淵後，所有殘存的神獸領精誠合作，共創血卡體係，這才能撐過那段坐困愁城的歲月。

    “反而是當大家發展起來，各自有了自己的心思，又再次分開。

    “連幽能引擎卡這種擁有共同利益的東西都研製百年也枉然，更何況其他，與天帷聯邦的差距已是越來越大。

    “至此不變必死之際，我父親才下定決心支持我進行學府改革。”

    聆聽完豐念霜慷慨激昂的解答，來昔聞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出一個悖論：

    “既然天帷聯邦這強，那代表聯邦最高武力的天機六部，其中之一的辟易部卻被血戮塔三軍部的魍魎部正麵硬抗，還勢均力敵，而血戮塔比你酆都學府還弱一些，這又何解？”

    “不，老師你說的不對。”

    輕輕搖頭否定來昔聞的說法，豐念霜冷靜分析道：

    “首先辟易部是多日奔襲，而魍魎部則以逸待勞，並輔以地利，當然占盡先機。

    “可就算如此也不過暫時平手而已，因為辟易陡入險境，必然留有預備隊來應付可能出現的其他意外。

    “其次深淵經過數百年發展，就算速度很慢，血卡體係畢竟已是較為完善的存在，比起你們的元卡體係也不容小覷。

    “且天帷聯邦由於之前的傲慢對我們了解不多，但我們作為曾經的失敗者反而時刻關注你們的進展，情報的缺失同樣能帶來戰場的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