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份股權分配協議書,餘琴將“岩岩發屋”10%的股權分給了吳思佳。
吳思佳惶惑地看看餘琴又看看夔浩宇,拿協議書的手在顫抖:“為什呀?我來這兒隻是想有活兒幹,因為我沒有地方可去,我不是想......”
餘琴把她拉坐在自己身邊,手一直撫摸她顫抖的後背:“這是夔岩提出的,你可能不知道,這個發屋的法人是夔岩,以這種形式,你以後更有保障。”
思佳咬著下唇,眼淚簌簌落下。
“你那邊家的情況劉濤都告訴我們了,他不久前去看了你媽媽,他也說,你還是盡早給自己安一個家吧。以後,我們就是你的父母,夔岩就是你弟弟。”餘琴自己把自己說感動了,忍不住也開始落淚。
劉濤夫婦是受劉波之托,帶著牛豔姐弟的愧意去看望思佳媽媽的。
來開門的思佳的繼父,一聽是繼女以前公司的經理,繼父的臉色就很難看。
當年,牛豔姐弟到公司辱罵吳思佳的事情他們都聽說了,在他的精神壓製下,這些年思佳媽媽也很少主動和女兒聯係。
現在,繼父的兒子二胎又添了個女兒,老兩口兒孫繞膝,繼子對思佳媽媽很好,很孝順,應該說,這個女人以融入丈夫一家而自豪,早就把吳思佳拋在九霄雲外了。
從劉濤夫婦進門起,思佳繼父就忙撇清和她的關係:“吳思佳?哎喲,老婆,她好像這幾年都沒回來過春節吧?”
思佳媽媽低頭嗯了一聲。
她在心計算,思佳應該是十年沒有回來過春節了吧?
剛到舞州那兩年,思佳年年中秋、春節都回來,但是很顯然,繼父父子兩個不是太歡迎她,吃過年夜飯就說累了,家沒有多餘的床鋪,思佳媽媽本想讓女兒和自己擠一擠,但是被丈夫冷冷的一個眼神,她沒敢留女兒。
思佳很節省,不舍得住賓館,就又連夜回舞州了。
前兩年,她也偷偷流淚,想著女兒可憐,年三十的晚上獨自坐在空蕩蕩的高鐵車廂,心一定在怨恨自己這個媽媽吧?
十年前那個春節,丈夫的兒子說家在東北的未婚妻邀請全家去東北過年。
隻知道東北的年味特別濃,東北的熱炕特暖和,思佳媽媽光顧著高興地收拾行李了,忘記給思佳打電話讓她不必回來過年。
結果,他們三口是年三十傍晚趕到的親家家,東北人的熱情好客讓他們非常開心。
晚九點,思佳媽媽才發現手機有十幾個女兒的未接電話,她忙回過去,思佳問:“媽,我回來過年了,家怎沒人啊?”
思佳媽媽連聲道歉,說自己在東北呢。
那邊傳來了哭泣聲:“您知道,我現在多冷嗎?咱這兒今天下雪了。”
從那以後,思佳就再沒回過家,但是每年的年節,她都會寄錢和東西回來。
漸漸地,思佳媽媽也就把思念女兒的心收起,成為了繼子的媽媽。繼子兒女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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