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雲用金盾抵擋住綠野的一記短劍豎劈,於此之時,其右手緊握著的金盾一個內翻,扣住了綠野握著青銅短劍的手腕。
魔雲那枯枝一般的左手手爪,一把捏住了綠野柔滑的脖子,魔雲那三尺長嘴抵著她的嘴唇,怒視著她。
“挪開你那腥臭的尖嘴,跟你的虛偽一樣,讓我分外感到惡心。”綠野嗓音沙啞的喊道。
魔雲原本還有些舍不得,聞言卻是心中一寒,左手用力一攥,“哢吧”一聲脆響,綠野腦袋一歪,柔軟的身子一頓,姒葵鬆開他的左手,綠野應聲落地,魂燈湮滅。
“哼!蜉蝣撼樹,不自量力,全部去死,‘荒古金光盾--斬’!哈哈……”但見那魔雲手中的金盾,金光閃爍,竟是極速旋轉了起來,魔雲脫手甩出,舞動著枯木枝一般的手爪,好似正在無形地牽引著金盾飛馳的軌跡一般。
“嗯,隔空禦控!看來這金盾亦非煩物,與那魔雲儼然產生了心靈感應。”白漠看到眼前一幕不禁道。
“不錯,如此看來即便那魔雲沒了長矛之兵器,實力同樣不容覷,心!”姒葵尚著話,但見那閃爍著金光的圓形金盾向著他與白漠飛斬而來。
“熱鬧看夠否?來戰,今夜讓爾等全然有來無回!”魔雲怒視他們二人,目露凶光,殺心畢露。
孤零零的一座黑石山峰,四周俱是深不見底的山崖之淵,於此孤崖之黑黝黝的土地之上,最終隻剩下姒葵,白漠與魔雲。
姒葵皮肉結實,防禦力極強,白漠擅長遠攻,妖元元力甚為充沛。
魔雲若是他的銀色長矛在手的話,與金盾相輔,尤為擅長近功作戰,眼下,缺少了近戰之兵,可謂宛若斷了其一臂。
如此便注定三人此番一戰將是一場彼此消耗的持久之戰。
但見黑夜之中,此處孤崖的上空不時亮起紅色的血氣之光,大片大片的白色星光,金盾劃破夜空的金光,攝目的黑光。
百無聊賴的秋陌,為洞口不停閃爍的光暈吸引,不禁心翼翼地靠近洞口去看。
觸目所及處,一隻隻白狼光影於夜幕中馳騁,與一團團閃爍著黑光的墨色雲朵交相驅逐著,不時還有一隻隻紅色的熊掌驀然顯現,抓拍著那墨色雲團。
如此景象與元力的肆意施放,一次又一次地震顫著秋陌的內心,這元力波動令秋陌的經脈不由地產生了共鳴,一種莫名的舒適感在秋陌內心產生。
如此的舒適感產生於元力波動,還是經脈隱隱的鳴顫,秋陌不出,就連他懷中的赤色長劍亦似有所感,歡快地嗡鳴著,當然聲音極,尚隻有秋陌可感覺得到。
一同觀覽此番景象的還有七狽母與浣兒母女,七狽母趴坐在自己落霞紅之色的沙獷獸其寬軟的後背之上,雙手支起下巴,望著夜幕之上盤桓的水晶般的白狼光影,臉上堆著少女的笑,她喃喃道:“看!那便是你白漠叔叔年輕時的模樣,當真英俊瀟灑,嘿嘿……”
一旁的浣兒,坐在威武的黑豹背上,帶著血玉鐲子,赤著的腳丫,摩挲著黑豹其柔弱的毛皮,轉過頭來,瞥了母親一眼,沒好氣道:“娘親,擦擦您的口水,矜持一些好嗎!”
“唉,人類有句諺語叫‘女怕嫁錯郎’,得真沒錯,你看你最喜歡的‘三娘’綠野,不正是死在你親爹手,你看他可曾手軟。若不是老四,老五,老六,老七還有十她們不願住在這,今日怕是也要死在他手了。”
“娘親,這是不是獸人的身份,對三娘她們而言,真的那般重要嗎,我爹既然不是獸人,那我算是什,你是獸人嗎?”浣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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