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不跟我說一下？”

    香克斯抓著阿爾卡的手，暗中，他的眼睛緊緊盯著被他壓製在牆上的阿爾卡，雷忽的打下，一道光照亮了他們彼此，隻是幾秒，光熄滅了。

    阿爾卡看著香克斯，在那道光下，他的神色遮也遮不住。

    “…我走了。”

    “不是現在！!”

    香克斯咬牙，低喊道：“如果、如果我像巴基那樣，睡得那香，那我就不會發現你——要走！”

    “但你現在醒著。”

    阿爾卡任著對方抓著她的手，狠狠的將她壓製在牆壁上。

    “不是！阿爾卡——我、我以為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塊…”

    香克斯垂斂著雙眼，眼中有著悲傷，他低下頭，埋在阿爾卡的勁肩，聲音帶著少許的低啞：“你、要走了嗎？就這樣把我丟下嗎？明明、明明你知道——我喜歡你啊！！！”

    ‘轟隆’

    巨蛇一般的閃電劈下，光亮下，抬起頭的香克斯，那眼中翻湧的暗沉明晃晃的顯露出來了。

    阿爾卡看著香克斯，灰藍色的眼一如既往的一片平靜，但內心深處翻湧的情緒，隻有她自己知道。

    “人類太脆弱了。”她在香克斯的目光下，開口。

    這句話就像巨大的石塊，直接將香克斯的擊打得一陣抽疼。

    “所以……”

    阿爾卡看著明明想要哭，卻死要命咬著嘴巴，忍著香克斯。

    她手指動了動，最終伸出，摸向那紅色的頭發，壓向自己，一遍一遍的摸著他的頭，灰藍色的眼透著絲堅定，她打下了注意，順著幾年前那死對頭說的話去做，去找他。

    但、在還沒答案之前，她不能許下任何的誓言。

    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阿爾卡垂斂著雙眼，一遍又一遍的說。

    她想到了隻短暫接觸過的姑娘，露玖，想必她現在並不好受。

    當年分離的時候，她便是笑得溫柔、又奪目：

    “嘛，下次見，米娜。”

    說著米娜，目光卻最多停留的地方是羅傑那個白癡船長那。

    這何嚐不是人類所說的飛蛾撲火？

    在海賊船解散之前，羅傑那個白癡還拉著她，私底下說了一大堆的話，而她記住的隻有那幾句話：

    “阿爾卡，香克斯表白了沒？哈哈哈，那家夥每次還沒說完，就各種原因打斷了，氣得他跳腳哇哇大叫……”

    “我知道…每次都是你在搗鬼吧，是因為漫長的生命嗎？那就去找那個死神吧，別拉不下臉，變成人類，跟著大夥一起老死吧。”

    “香克斯那家夥會高興的跳起來的。”

    ‘……’但是變成人類那是那簡單的，史上便沒有虛變成人類的事件。

    這談何容易。

    “既然知道！為什還要離開！”香克斯甩開頭上的手，以往他再委屈，再生氣，隻要被阿爾卡摸摸頭，啥也不氣了，然而這次卻沒有用。

    他鬆開阿爾卡的手，改握住她的肩膀，力道不輕，可見他有多生氣。

    雨不停的下著，打濕了他們的頭發、衣服。

    “是因為、是因為我是人類嗎！？”

    “啊。”

    “香克斯，想想，再過幾十年，你頭發不再像現在火紅，你的皮膚不像現在年輕，你的身體不再像現在這樣健壯…而我，什變化也沒有…”

    “可我並不……”

    阿爾卡伸出手，壓在他的唇上，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不要盲目的說不會，我深知人類的惡習，到那時…我們之間剩下的隻有扭曲的厭恨。”

    “誰也掙脫不了。”

    “所以你現在想抽身？”

    阿爾卡沒有回答香克斯這個問題，她看著香克斯，最後拉扯了一下嘴角，漏出一絲笑容：“我……”

    “可惡！”香克斯看著忽然漏出絲笑容的阿爾卡，打斷了她的話，他似乎已經聽到阿爾卡那傷人的答案了，他握緊拳頭，狠狠的、撒氣的一拳打在阿爾卡腦側的牆壁上。

    ‘砰！’

    牆壁破了一個大口，碎石滾落在地上，卻未傷及到她。

    “我、我隻是想得到你的回應……”

    那聲音帶著絲哭腔。

    這是阿爾卡沒有聽到過的。

    她手毅然的握緊，最後鬆開，輕歎了口氣，伸出手，撫上他的臉頰，上麵有著雨水，她果然狠不下心來。

    “八嘎，想要得到我的回應嗎？那就給你……”

    “什、什…等等，我要的回應不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