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瑜心頭火起，燒的眼睛都有些紅了，偏偏還不敢在江姝麵前說什。

      現在的江姝和以前不一樣了，她比較叛逆。

      幾人進了內場，顧母剛提到他們，此刻便看到了，顧照趕忙跟著自家老媽走過去，

      “我說怎沒看到你們，這是剛從外麵回來？”，

      顧母雖然已經將近50，看起來卻像40出頭的樣子，優雅溫和，和強勢美麗的程母很不一樣。

      “是的，伯母。”程西瑜很有禮貌的回答，

      向嘉木應了一聲是，沒多說什。

      顧母近距離看到江姝，眼睛一亮，笑著問道：“這是西瑜的女朋友吧？”

      “上次小照的生日宴上阿姨見過你……”

      江姝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程西瑜，正對上他有點緊張的眼神，

      她垂下眼，抿了抿唇，笑著輕聲說道：“上次比較匆忙，沒有時間去和阿姨打聲招呼，這次是和苗苗一起來的。”

      不是作為程西瑜女朋友的身份來的。

      他臉色微微一僵，越發冷淡。

      “我剛剛……沒別的意思，”她低著頭，長長的睫毛有些濕潤：“就是覺得，我一回來，好像什都變了……”

      她補充道：“是陽曆的一月一號。”

      江姝隱約知道一些原因，她低下頭吃了一小口蛋糕，前兩年的冬至，程西瑜不是在出差，便是在軍隊大院，不怎回中央公館，

      今年他剛搬進來，江姝卻走了。

      這邊的酒水區隻留下程西瑜一個人，他坐在椅子上，麵色不冷不淡，想要過來的眾人打消了念頭。

      不遠處的林夕安靜的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癡迷，在白伊伊轉過頭的下一秒隱藏住，

      已經有不少人都在暗搓搓盯著這邊，紛紛猜測幾人在聊些什，怎程先生的臉色突然就不好看了。

      林苗苗轉過頭，非常豪氣：“姝姝姐，你說，你想要什吧，給我一個方向，我肯定能送到你的心坎上！”

      程西瑜接過一旁服務生遞過來的香檳喝了一口，不知道聊到了什，江姝笑得眉眼彎彎，眼底閃著細碎的星湖，

      明明是一個清冷的氣質型美人，笑起來的模樣卻總是很孩子氣，溫熱鮮活，

      他又喝了一口香檳，想繼續看，視線卻被來人擋住，

      程西瑜臉上一冷，抬眼看過去，白伊伊站在他麵前。

      “你呀，還是好好想想送小江什吧。”顧母笑著對她說道。

      林苗苗不太了解，疑惑的問道：“為什啊？西瑜哥哥是覺得太麻煩了嗎？”

      “你們出去幹啥了，怎都不叫我？”，顧照委屈的問道：“連木頭都不喊我……”

      “談生意嗎？怎還帶著她們兩人？！”

      向嘉木：“我沒出去。”

      她手握著一杯果汁，語氣很輕：“你就這不想看到我嗎？”

      “我也不怎過生日的。”

      程西瑜淡淡看他一眼，想起剛才江姝對他笑，心還有點不爽：“你是小孩子嗎？”

      向嘉木有些無語，剛想說些什，餘光看到一個人影，程西瑜還在看著江姝那一邊，沒有太注意這邊的情況，

      “對了，姝姝姐，你生日是什時候？我都不知道。”

      顧母也聽了出來，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笑著看向一旁的林苗苗，

      “這是苗苗吧？這孩子我也很久沒見了，出落成大美女了……”

      顧母笑著看她小嘴叭叭的，江姝莞爾一笑：“不用了。”

      顧照咳嗽一聲，勉強拉回了他的視線。

      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大年初一。

      她知道，白伊伊隻是在找一個過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