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姝姐,我一會兒就回來,要不……你在這等會兒我?”
她有些奇怪,若是向嘉木在這,肯定能看出來她眼底閃過的心虛,江姝笑著點了點頭:“好的。”
她也沒有打算進去,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車也不錯。
江姝目視著他她進去,有些無力的靠在靠墊上,車的暖氣打的很足,她把羽絨服脫下來,手有一瞬間的麻木,原來是麵的毛衣起了靜電,
車內的空間不大,羽絨服被半折些,側邊的口袋露出一個白色的小角,
天氣預報顯示再過幾天會有大雪,這個衣服是前幾天剛買的,為了預防寒冷。
買來之後便一直放著,沒有穿,麵怎會有東西?
江姝疑惑的伸手抽了出來,看清的那一刻,心脹驟然停住,有些難以呼吸,
這張“合照”,沒有人會比她更熟悉。
高二那年會考,學校輕來攝影師為班級學生拍證件照,拍出來的效果臉大,還不對稱,被眾多學生吐槽,
正好那時,興什“99元最美證件照拍攝”,學校的學生跟風都會拍,江姝也去了,
她把正在做數學題的程葉拉出來,程葉也沒有生氣,溫柔的笑著:“你的照片已經跟漂亮了。”
是了,她從小就長的標誌漂亮,即使是在學校攝影師的死亡打光下,她依然是直觀出眾的青澀、好看。
“姝姐姐!”
醫院病房內。
程西瑜:“江姝怎了?!”
為什那些人明明什都不清楚,卻能無端說出這惡毒的語言?!
從前和善溫和的鄰居嬸嬸好像一夜之間褪去偽裝,露出惡毒不堪的一麵。
她昂著一張小臉:“你看看,這黑眼圈,這法令紋,都給你拍出來了,你一點都不帥氣了!”
是———程西瑜。
你和那些冷眼旁觀的鄰居有什兩樣?!
沒有人發現她,沒有人救她。
太陽穴突突的疼,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頭對她的鬱火轉成了慌亂,
“你先別急,說清楚,江姝怎就突然暈過去了?!”
可她不這樣想:“我是很漂亮。”小女孩很臭屁:“但是你照的不好看啊!“
突然一道陌生的聲音靠近她:“江姝。”,像毒蛇的信子:“你害死了他。”
黑暗襲來,夢星星點點的亮光向兩邊散去,她恍惚的跟著光點的方向向前走去,
走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盡頭,空蕩蕩的空間,隻有她一個人,
記憶中的年少時期,這是她和他唯一一張雙人“合照”,隻屬於兩人的夏天永遠留在了塘。
江姝躺在病床上,唇色蒼白,麵無血色,
做了全麵檢查,醫生說可能是由於思緒過度外加低血糖導致的,吊上一瓶葡糖糖便出去了,
現實與夢境交疊,她分不清了。
他一把握住江姝亂動的肩膀,這才發現她的睫毛已經濕潤,額頭的碎發也被冷汗浸濕,
“江姝!”他沉聲喝道。
他在別墅後山冷靜了20多分鍾才勉強把暴虐的情緒壓下去,抬步回去時知曉江姝已經走了,
他其實是有些慶幸的,不得不承認的是,他有點怕見到她,她總是能說出讓他失控,不可抑製的話語。
我明明……放在家了,怎會在這……這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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